現下正值春濃之際,紅情綠意,花明柳媚。
此時的皇城一片春意盎然。
清晨的陽光照在大殿上,更襯的金碧輝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齊齊叩拜,除了站在皇帝身前的攝政王巫座。
先皇在位時,她便被免了跪拜之禮。
“眾卿平身。”一道稚嫩的女聲傳來,是明和帝李天錦。
“謝陛下!”
“王爺,如今丞相一職空缺,不知您是否已有人選?”吏部尚書任平生上前覲見。
巫座抬眼懶懶地看向他,開口問:“任大人有想法?”
任平生笑容諂媚又將身子彎了彎,回答道:“下官怎敢幹涉此事,不過下官願替王爺分憂,倒還真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嗤。”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任平生看向聲音來源頓時黑了臉,出聲詢問:“端王殿下,您是對下官有什麼不滿嗎?”
“任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李昌靖輕微拱手錶示歉意,“本王只是想到了別的事情。”
“什麼?”任平生沒反應過來。
“本王只是聽聞任大人將要娶第八房小妾。大人都快六十了,多注意身體啊!”
李昌靖滿臉笑意的看向任平生。
聽到這裡任平生驚恐地看向巫座,慌忙跪下,“冤枉啊王爺,下官並無有娶小妾的想法啊!”
底下的官員也議論起來。
國喪期間禁止嫁娶,任大人這是瘋了嗎?
而這天早朝的最後結果就是:吏部尚書任大人被禁足,兩週不得參與朝政。早朝也被停了二十七天,如果有要事的話,就向巫府遞摺子。
巫座下了朝沒有立即離開皇宮,而是去了趟悅華殿,探望長公主李天悅。
自從聽到帝后死訊長公主李天悅失足掉入冰湖中後,身體就變得不好了。十天有八天出不了門五天下不了床,全靠各種昂貴的藥吊著命。
到了悅華殿巫座就看到了坐在殿中的李天錦。
李天錦也看見了巫座,上前行禮道:“老師。”
“為師來看看天悅,她身體最近怎麼樣?”
“皇姐身體還是如常,現下已經休息了。”李天錦身體緊繃,袖子下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巫座說:“那為師下次再來。”
看到巫座要離開李天錦鬆了一口氣。
這時巫座卻突然轉身,眼神深邃的盯著李天錦的眼睛,對她說:“明和,照顧好你姐姐。”
等巫座離開以後,李天錦向殿內走去。
走到李天悅的床前,拉開了簾帳,床上卻是空無一人。
李天錦看著床面斂去了眼中的神情。
巫座出了宮就去了世玉館。
侍從看見她就將她領去了一個包間。
這個包間不對外開放,是世玉館的老闆專用的。
巫座一進入這個包間就遭到某人的冷嘲熱諷。
“稀客呀,巫家主百忙之中能抽空來我這小館,張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面前說話的男子氣質張揚,穿著一身大紅的長袍,雙腿叉開一條腿支著的靠坐在席墊上,手裡的扇子裝模作樣的搖著。
大家好奇的世玉館的老闆沒想到卻是一位翩翩公子,模樣好看還很年輕,二十五六歲,與巫座同齡。
“抱歉啊,昨個兒有事耽擱了,我的錯我的錯。”巫座滿臉笑著向他走過去。
張世玉裝聾不理她。
巫座隨意的在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張世玉沏了杯茶。
“今天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張世玉不爽道:“有事了就找我。”卻還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巫座見狀繼續說:“我現在那個弟弟,你還記得吧?”
“你的那個養弟,記得啊。當初聽說你收養了一個弟弟時,還嚇了一跳呢。”
巫座疑惑的看向他。
張世玉又向後仰了仰,用手支著頭繼續說:“我認為你不是那種喜歡麻煩的人,不過你不說我也不問。
“他怎麼了,出事了?”
“不是,我是想讓你去當教書先生。”
張世玉一下沒撐住躺在了榻上,然後猛的站起來。
“啥?”
“你讓我去給一個小屁孩兒教書?”
“十歲,不小了。”巫座淡定的說。
張世玉扔掉了手中的扇子,坐回桌前,震驚的看向巫座:“這是小不小的事兒嗎?我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
巫座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太子殿下。”
張世玉愣了一下,臉色微變。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他了,連跟他認識很多年的巫座,也是第二次這麼叫他。
第一次還是當初他們初次見面時。
不過他沒有想太久就反應過來了。
“你不會是想要那小孩兒……”張世玉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沒猜錯,我希望你能好好培養他。”說完巫座作勢要起來。
張世玉繼續掙扎。
“可是這種事情你不是也……”
“醉仙樓的地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