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杜洪冷冷一笑：“如果不敢，當面認輸，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糾纏聞櫻。”
“陸寒……”東方聞櫻也愣了一下。
陸寒嘆息一聲：“那好吧，那我就寫幾條吧，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勉強自己。”
杜洪怒極反笑：“哈哈，陸先生既然這麼自信，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神奇之處，你只要有一處說得不對，就算輸，如何？”
“沒問題。”陸寒平靜道。
雙方將自己的大事記寫完交給東方聞櫻後，杜洪冷冷笑著：“陸先生，我不說我的生辰八字，你不會就開不了盤吧？”
這是公然發壞。
眾所周知，看面相首要知道流年，不知年齡如何知道流年？不知生辰如何知道年齡。
“沒關係，你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寫在臉上。”陸寒微微一笑，“對我而言，流年有無，不重要。”
“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杜洪依舊冷笑，“那就請陸先生說說看吧，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輸了，可要離開聞櫻。”
“陸寒……”東方聞櫻有些小小的慌張，嬌嗔一聲。
杜洪看到這一幕，更是妒火狂升：“陸寒，開始啊。”
陸寒摸摸下巴，淡然開口：“你幼兒時的記憶想必模糊，我們就從你童年開始吧。你天資聰穎，五歲就成為家裡同輩人中的翹楚；六歲開始學習術數，期間，你有一位……同輩的女性親屬，溺水而亡。而你當時就在現場……”
杜洪面色一變，緊咬牙關。
東方聞櫻看著杜洪寫的大事記，確實有這麼一條，妹妹溺水，他無力施救。
“對！”東方聞櫻用力點頭。
她就知道陸寒不簡單。
“十歲，你獲得家族認可，被當成繼承人培養。只可惜……限運並衝明暗九，更逢破敗屬幽冥，你只過了兩年好日子，家境破敗，長輩凋零。你離開家族被寄養在同宗門下。”
“對了！”東方聞櫻對著“參考答案”，又是一聲歡呼。
杜洪的面色再度難看起來，他的人生確實不算順遂。
東方家想知道真相直接問他爺爺即可。所以杜洪不曾隱瞞，那樣做毫無意義。
“再繼續，怕是……就不太好說了。”陸寒淡淡道。
“有什麼不好說的？”杜洪冷冷道，“是看不出來了嗎？”
“我敢打賭，你自己寫的列表上，一定沒有這件事。”陸寒淡然道，“你十八歲那年，有了自己第一個女人。聞櫻，有麼？”
東方聞櫻搖搖頭：“沒有。”
“需要我說出來麼？”陸寒雙手一攤，微微笑道。
他鎖定杜洪的視線。
杜洪冷笑一聲：“這本就是私事，我不寫有什麼問題？你又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東方聞櫻再度緊張起來。
“你的第一個女人，是你的堂妹！”陸寒一言，東方聞櫻愕然望向杜洪。
難道，杜洪竟然亂倫？
“放屁！”杜洪拍案而起，怒視陸寒，“胡說八道，為了獲得聞櫻的芳心，你不擇手段抹黑我！你有什麼臉呆在聞櫻身邊？我的第一個女人……我不能再打擾她，否則我一定會叫她來和你對峙！”
“聞櫻，難道你會喜歡上這種不靠譜的男人？”杜洪看著東方聞櫻厲聲道，“根本就是不擇手段。”
“這……陸寒，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話……可不能亂說。”東方聞櫻也有些遲疑。
陸寒淡淡一笑：“錯沒錯，他自己知道。”
“放肆！”杜洪再次怒吼，“你竟然敢隨意構陷我，找死！”
杜洪掄起拳頭就要朝陸寒砸下去。
“住手！”
東方瀚海蒼老的聲音響起。
他和另外一位老者從後堂轉了出來。
“爺爺！”東方聞櫻喜滋滋道，“陸寒來了。”
“陸先生，幸會。”東方瀚海笑呵呵拱手打招呼。
陸寒頷首問候。
“爺爺，您和東方老爺子的棋下完了？”杜洪勉強一笑，走到另外一位老者身邊。
“你們在吵什麼？”東方瀚海笑道，“走在半路就聽到你們大聲叫喊。”
陸寒笑而不語。
東方聞櫻卻嘰嘰喳喳給爺爺描述了一遍，羞赧得表示自己成了杜洪和陸寒的“賭注”，誰輸就要主動退出。
對於爭風吃醋這種年輕人的事兒，杜家老爺子不屑一顧。
但是自家孫子和陸寒比拼的事兒，讓老爺子表情嚴肅起來。杜家是天雲省九代術數世家，家族血脈中流淌的驕傲讓他對這次比試也上了心。
“什麼？陸小友如此託大？竟然認為我杜家人看不了他的面相？”杜老爺子眯起眼睛，呵呵笑著。
但東方祖孫都聽出老頭子語氣中的不滿。
陸寒的藐視，觸痛了杜家人。
“沒錯。”陸寒灑然一笑。
“老朽，親自來看看！”杜老爺子傲然道。
“杜爺爺，杜洪和陸寒還沒分出勝負呢，陸寒剛剛看到杜洪十八歲。”東方聞櫻眼珠一轉，“陸寒算的是，杜洪的第一個女人是他堂妹。”
場內氣氛，瞬間進入冰點。
“爺爺，這姓陸簡直胡說八道，誣我清白，也是誣陷我杜家清白，我和他沒完！”杜洪跳著腳大吼。
東方瀚海打個哈哈：“這個……哈哈，誤會，都是誤會。”
“東方爺爺，這可不是誤會，這是對我杜家的藐視。”杜洪厲聲道，“我杜家家風嚴謹，絕對不會出現兄妹亂倫之事，我杜洪到現在為止只有過一個女人，就是我的初戀，叫做林海瓊，和我是同班同學。目前已經遠嫁外省！陸寒，你辱我杜家聲譽，該當何罪？”
“爺爺，你要為我們杜家主持公道啊！”杜洪厲聲道。
杜老爺子盯著陸寒，面色不停變幻：“你……到底是誰？和我杜家有何過結？”
“在下陸寒，龍蛇起陸的陸，雁渡寒潭的寒。”陸寒淡然道，“今天之前，我根本不知杜家為何物，遑論過結。”
東方瀚海立刻道：“杜兄，這位陸寒小友從外地回到雲城還不到一年，和杜家不可能有交集。”
“爺爺，你怎麼了？”杜洪發現老爺子有些神思恍惚。
“我……”老爺子不敢直視陸寒。
陸寒反而淡淡一笑：“杜老爺子，家醜不可外揚，到此為止吧。”
“唉，慚愧！”杜老爺子竟然朝陸寒拱拱手，道，“陸先生學究天人，杜某佩服。小洪，你輸了，以後就不要纏著聞櫻這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