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國際大酒店的頂級包廂飛龍在天今天被李氏集團定下了。

李妙妃一家三口做東,招待陸寒一家三口。

宋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開場第一杯酒,她就端著離開座位來到陸家老兩口面前:“陸老哥,嫂子,以前我狗眼看人低,不辦人事兒,對你們的態度差到極點,是我錯了,希望老哥和嫂子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不懂事的人計較,我罰自己三杯,算是給哥哥嫂子賠罪了!”

說完,宋萍乾脆利索得連幹三杯白酒。

喝完之後,臉上已經升起紅暈。

酒再好,再不上頭,也沒有這種喝法,宋萍今天是照著出醜去的。

陸衛國和田秀芳對視一眼,陸衛國主動道:“親家母,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兩個孩子開開心心,咱們做老人的就別無所求了,來,我也喝一個,祝願兩個孩子和和美美。”

陸衛國和田秀芳先後乾掉一杯酒,算是給了宋萍面子。

對方道歉,他們接受。

往日的不愉快,就此翻篇。

李妙妃悄悄鬆了一口氣。

“妙妃啊,多吃點兒,你太瘦了。”田秀芳越看兒媳婦越順眼,笑呵呵得給她夾菜倒飲料。

“謝謝阿姨,我……就是吃不胖的體質。”李妙妃笑道。

陸寒淡淡道:“沒有吃不胖的體質,只有不努力的懶豬!”

“陸……寒……”李妙妃白了他一眼,手悄悄摸到陸寒的大腿。

“老婆,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親密不好……啊吖!”話說一半,陸寒的咬字彷彿過山車爬坡一樣,陡然挑起一個巨大的弧度。

腿上的肉,被李妙妃掐住一小塊,來一個一百八十度扭轉。

四位老人看著一對年輕人打情罵俏,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婆,你真掐啊?”陸寒苦著臉。

“嚇唬你管用麼?”李妙妃傲嬌一笑,“當然要給你留點深刻印象了。”

“我就是調侃一句,又沒幹其他對不起你的事,至於麼?”陸寒捂著腿上的“傷口”,委屈萬分。

“是麼?真的沒有其他對不起我的?”李妙妃似笑非笑。

“我對燈發誓,絕對沒有啊。”陸寒剛想豎起三根手指,就被李妙妃抓住了。

她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幽幽道:“成瀟瀟和你……有沒有瓜葛?東方聞櫻和你,有沒有關係?還有返校日那天遇到的老同桌徐霓裳,和你就沒有後續了麼?還有某個二線歌手,叫什麼美音來著……我忽然忘了。”

我艹?

陸寒瞬間對李妙妃刮目相看。

“老婆,你派人盯著我?”陸寒眨眨眼,認真審視眼前美女。

“那倒不至於。”李妙妃灑然擺擺手,“我李家好歹也是雲城豪門,想要了解一些事,還真沒有能瞞得過我的,所以,你在外面有沒有找其他女人,別以為我一無所知。”

陸寒撓撓鼻子,心中暗自警惕。

倒不是他想揹著李妙妃搞什麼歪門邪道,關鍵是,李妙妃都能知道這麼多事,那有心人想要調查自己的日常起居,似乎也沒有難度。

看來,再和其他女人見面,需要加小心了。

要不然容易連累別人。

李妙妃得意一笑:“是不是在心裡琢磨,怎麼和其他的情人段絕往來,好在我面前扮演痴情男人的角色吖?”

陸寒摸著下巴正在考慮,隨口就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確實,總不能見個女人全城都知道……呃?”

陸寒猛然醒悟。

迎接他的是第二次大腿肉被掐起的酸爽感覺。

“陸寒,你給我老實點兒!”李妙妃繃著臉道。

“我很老實啊!”陸寒哭笑不得,同時心裡暗暗道,徐霓裳那次可不是我故意的,確實是形勢所逼,罪過罪過。

“來來,陸寒,喝一個。”李成真笑哈哈得舉起酒杯,主動和陸寒交流。

家裡宋萍最大,李成真就是個跟班,既然當家的宋萍已經劃出了方向,他就義不容辭衝上去,這才是一家人共進退嘛。

酒,是男人關係之間最好的潤滑劑之一。

幾杯酒下肚,陸衛國父子和李成真的關係又近了三分。

兩家人熱熱鬧鬧,而酒店外,周華召集的人馬已經全部到齊,車內,他陰沉著臉向眾人下達指令。

“記住,陸寒必須死。”周華面目猙獰,“動李妙妃的時候,要有分寸,我英雄救美的戲碼不能砸在你們手裡,懂了麼?”

“明白!”十幾名黑衣人低聲應和。

周華的計劃很簡單,黑衣人假扮劫匪劫持李妙妃,順手幹掉陸寒,然後他適時出現救下李妙妃,一石二鳥。殺了陸寒的同時獲得李妙妃的好感,到手後直接強行推倒李妙妃,成就好事。

“行動!”周華殺氣騰騰道。

十幾名黑衣人從商務車兩側衝出,殺進天龍大酒店,門童保安和大廳的服務人員來不及反應就倒在血泊中,這群專業殺手窮兇極惡得撞進“飛龍在天”包廂。

陸寒在兩秒前就捕捉到低沉的慘叫聲,他立刻轉身面向大門。

“轟!”

殺手們衝了進來,為首一人指著李妙妃大吼:“就是她!”

其餘人一哄而上,似乎要把李妙妃擄走。

陸家兩口子和李家兩口子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了,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

只有陸寒,一把抄起切割牛羊肉的鋸齒刀當做武器,殺入黑衣人群中,於是……一場慘烈的單方面屠殺開始了。

殺手們以為今天的任務手到擒來。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陸寒竟然拿著一把餐刀衝過來的時候,面具後的嘴都微微勾起,笑了。

來得好,自己找死更加天衣無縫。

首領獰笑一聲,朝陸寒一指:“殺……呃。”

“殺”字的尾韻還沒有收回,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陸寒的鋸齒形餐刀,從他喉部刺入,從後頸鑽出。

“噗!”

陸寒拔刀,血液迸濺。

首領倒下,氣絕身亡。

“噗!”

陸寒沒有回頭,卻彷彿腦後長眼,反手餐刀刺出,刺穿了某殺手的眼球,攪碎了他的腦漿。

“噗!”

第三刀,餐刀切開了某殺手胸膛的面板,準確沒入他的心臟。

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

陸寒就像一位資深舞者,以優美的步法和身法周旋在眾多黑衣殺手之間,他彷彿一隻血色蝴蝶,翅膀每每扇動,就會帶走一條生命。

咽喉、心臟、太陽穴、眼球……刀起刀落,總帶著一蓬血色,暴力美學渲染到了極致。

血液迸濺到牆壁,瞬間構成一幅幅詭異的後現代作品。

陸寒一個人,一把餐刀,就將全包廂籠罩。

恍如死神降臨,黑衣殺手無論如何輾轉騰挪,都像是主動將自己送到陸寒眼前領死般。寒光伴隨著慘叫,在空中劃過,留下彷彿鐮刀般的虛影。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這一屋子頂尖殺手,終於看到了古詩中形容的真正高手的風範。

當陸寒殺到最後一人的時候,對方崩潰了。

他雙膝一軟,癱倒在地大叫道:“高手饒命啊!我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啊!”

陸寒冷冷一笑:“哦?拿誰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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