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接通後,陸寒的聲音依舊冷清。

趙靜伊心裡發苦,我冒著多大風險給你報信,你竟然這麼冷淡,真是狗咬呂洞賓。

“有事,你是不是在雲城大學打架了?”趙靜伊壓著聲音道。

“那不是打架,那是為民除害。”陸寒淡淡應道。

趙靜伊一陣頭大,強忍著怒意道:“你知不知道被你打傷的人是誰?”

“知道,不就是校長的兒子麼?”

“知道你還打?”

“因為他該打!”

趙靜伊扶著牆壁,眼前一陣陣發黑。

“陸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這麼魯莽,這麼衝動,你知道雲城大學的郭校長有多大能量麼?你把他的兒子傷成這個樣子,郭校長兩口子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聽我說,你帶著你的家人馬上離開雲城吧。洪海現在打算聯合郭峰的家人一起搞你。”

“咦?”陸寒微微疑惑,笑道,“你不是洪海的女朋友麼?為什麼這麼關心我?還把他的計劃告訴我?你不怕他知道?”

“陸寒!”趙靜伊低吼一聲,“你能不能清醒點?也許你和天龍商會的高菲有點交情,但她不可能幫你背這口黑鍋,你攤上大事了!”

陸寒輕笑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趙靜伊,我們是什麼關係?你以什麼身份關心我?難不成,你還想重修舊好?”

“我……我沒有,你別瞎說!”趙靜伊麵色一紅,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

她得知了訊息就第一時間找機會通知陸寒,而且真心替他焦急,難道……她真的對陸寒還有想法?

“最好沒有。”陸寒的聲音變得冷漠,“你好好照顧你男朋友,勸他以後低調些,下次再招惹我,可沒這麼好運了!”

陸寒結束通話電話。

趙靜伊心中狂跳,彷彿被刀子刺了一下。

“陸寒,你混賬!”趙靜伊抱著手機緊咬牙關。

自己好心來通知他,得到的確實對方冷漠的回應,這深深得刺痛了趙靜伊。

搖搖頭,趙靜伊將所有不好的情緒甩出腦子,告訴自己要平靜。

因為陸寒的命運已經註定。

傷了洪海,尚且有轉圜餘地,畢竟陸寒和高菲似乎有未公開的交情。但陸寒又傷了郭峰,兩股力量疊加,會把陸寒壓得粉身碎骨。

回到病房後,洪海似笑非笑得看著她:“又去給陸寒報信了?”

“啊?我……我沒有。”趙靜伊心中一慌,立刻否認。

“靜伊啊……”洪海呵呵輕笑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和陸寒偷偷見面悄悄聯絡,我都不知道?”

趙靜伊如遭雷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應對。

同時也明白,自己這反應等於預設了洪海的說法。

“洪海……我……你聽我解釋。”趙靜伊努力補救。

“無需解釋。”洪海朝她招招手,“來,坐到床邊來。”

趙靜伊萬分忐忑,但努力保持著乖巧的樣子坐了下來。

洪海慢慢抬起一隻手撫摸著趙靜伊的臉頰,感嘆道:“靜伊,你真好看啊。其實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你家生意出了問題,你根本不會考慮和我談戀愛……別解釋,聽我說。”

“你和陸寒偷偷聯絡,我對你沒有氣憤,只有可憐。知道為什麼麼?”洪海看著趙靜伊,一臉憐惜。

“你和陸寒聯絡,證明你是個念舊的人,是個重感情的人,這很好。我也不希望我未來的老婆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洪海淡然道。

趙靜伊忽然對洪海刮目相看,他一個紈絝竟然能說出這種話,著實讓他沒想到。

但是下一刻,洪海的表情驟然猙獰,一把薅住趙靜伊的頭髮,用力向下拉扯。

“啊!”

趙靜伊驚呼一聲,吃痛得低下了頭。

“疼啊!”

“靜伊,以前的事兒就算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離陸寒遠點兒,否則,你家人的事兒我一分錢都不會掏,你就看著你爸的生意破產吧,聽懂了麼?”

“懂了!”趙靜伊哭著應道。

洪海松開了她的發,心疼得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我的未婚妻,時刻記住你的身份。”

趙靜伊顫抖著,用力點頭。

當洪海變得“善解人意”,趙靜伊第一次感到恐懼。

同一時間,與洪海病房一牆之隔的樓上特護病房裡,收治了郭峰。

他的臉被繃帶裹得如同木乃伊。

床邊站著一對氣質出眾的中年夫婦,男人西裝革履,金絲眼鏡架在鼻樑上,頭髮向後梳得一絲不苟;女人穿著西服套裝,但是幾件首飾卻價值不菲,低調且華貴。

兩人看著郭峰,眼中是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和憤怒。

男人是郭峰的父親,雲城大學校長郭凱山。

女人是雲城大學後勤部主管肖紅燕,郭峰的母親。

肖紅燕眼圈泛紅,臉上的淚痕還未乾,雖然她年近半百,但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前凸後翹的曲線快要把工裝外套撐破。

“郭凱山,小峰的仇,你打算怎麼報?”肖紅燕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死死掐住丈夫的手臂。

郭凱山拿出手機,開啟一條微信文字:“陸瑤是經管專業的學生,從前臉上有傷疤,最近似乎痊癒了,所以小峰才關注她。陸瑤的哥哥陸寒就是打傷小峰的人,應該有點功夫在身。他的父母之前收廢品為生,昨天剛剛進入天龍商會工作,都是普通員工,沒什麼背景,可以任我們揉捏。”

“我找了城防營的朋友,讓他們直接把姓陸的抓起來,自然有城防營的高手照顧他!”郭凱山陰沉道,“至於陸瑤……我會讓小峰好好嚐嚐她的滋味,然後開除學籍,把她交給同心會!”

“同心會?”肖紅燕眉頭一挑,“那不是地下勢力麼?”

“同心會的老大和我有交情,她手下有一些風月場子,就讓陸瑤一輩子在男人胯下受罪!”郭凱山冷笑道,“既然小峰受傷的事兒自她而起,就讓她用餘生來賠罪吧!”

學校附近的步道上,陸瑤滿臉愁容陪著陸寒散步。

“哥……這下……你攤上大事了。”陸瑤苦惱道。

“你哥我,不怕事。”陸寒雲淡風輕道,“你放心,別說他是大學校長的兒子,就算是城守的兒子,省守的兒子,我也一樣處理。”

“哥……”陸瑤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她知道哥哥很厲害,也知道哥哥應該認識一些人,但她並不知道陸寒的真實身份,面對雲城本地權貴,陸瑤根本不信哥哥能逃脫。

“瑤瑤,以後有人再欺負你,記得告訴我。就算惹上一些人那有如何?哥哥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走,吃飯去。”陸寒覺得自己這幾年欠了妹妹良多,想不到用什麼方式彌補,只能如此笨拙直接。

憂心忡忡的陸瑤拒絕了陸寒帶著她去吃大餐的提議,悶悶不樂得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陸瑤保證:“哥,你的事兒我不會告訴爸媽,要不他們又該為你擔心了。可是你要小心!”

望著妹妹的背影,陸寒若有所思。

陸瑤說得有道理。

自己雖然身份高貴,背景強大,但父母和妹妹並不知道。他做事又太過高調,接過就是父母整天擔驚受怕……

想到這裡,陸寒嘆息一聲:“看來,得找個機會把身份的事兒告訴他們,省的他們著急。”

吳遺策的電話,適時打了進來。

“少主,我已經得到了確切訊息,這次海河會一共調集了四百多人,請來的內勁高手不是五名,而是十名。屬下冒昧問一句,少主您說親自搖人,那……搖了麼?”

陸寒撓了撓鼻子,尷尬道:“忘了!”

吳遺策:“……”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還有一天麼?”陸寒笑道,“來得及。”

“請少主賜下許可權,允許屬下為少主召喚人馬。”吳遺策斬釘截鐵,“您和海河會決戰的事兒,雲城的豪門都知道了。海河會親自放出風聲,是想透過壓制少主重新樹立海河會的威名,屬下建議,少主應以雷霆萬鈞之勢推平海河會,震懾宵小。”

屬下忠心是好事,陸寒也不方便再駁人家面子,只能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既然他們調來四百人和十名內勁高手,那我們也不能墮了威風,普通好手來三千,內勁高手來三百。”

電話中,吳遺策的聲音霍然激動起來:“少主,您的意思是,從龍翼軍抽掉麼?”

“對!”陸寒淡淡道,“從左翼抽人,右翼畢竟還有佈防任務,不可輕動。”

“是,屬下得令!”吳遺策激動萬分,聲音都高了幾個調門。

陸寒淡淡一笑:“何至於此啊?”

“少主,屬下終於可以目睹龍翼軍的風采了,怎能不激動?”吳遺策也笑了起來。

陸寒笑道:“那就讓雲城豪門目睹一場大戲吧。”

天龍會,天下第一勢力。

旗下天干十二門地支十門,每一門高手若干。

還有一支龍翼軍,軍分左右,人數幾十萬,人人精銳,個個高手,深不可測,是一股可以動搖天下格局的強大力量,陸寒是龍翼軍的實際統帥,僅僅在老頭子一人之下。

普通存在,根本不值得龍翼軍出手。

作為雲城分支負責人的吳遺策,更沒有資格目睹龍翼軍的風采,這次託少主的福,竟然在家門口見證驚天一幕,吳遺策怎能不激動?

結束通話電話後,陸傑接著給李妙妃撥過去。

與海河會的決戰,他無暇照顧李妙妃,以防海大富狗急跳牆再對她下手,陸寒需要提醒她暫避鋒芒。

但是,李妙妃的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

陸寒嘆息一聲,難道還在因為自己和成瀟瀟的事兒生氣?

罷了,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不過,剛剛到李家莊園的門口,陸寒就察覺到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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