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術,以真氣御使銀針。

即便是修煉出真氣的內勁武者,宗師武者,甚至是大宗師,也未必能用真氣御使銀針。

這是一種對真氣極為細緻的操作,並非只境界高就能做到。

能使用氣御術的醫者,萬中無一。

田昭彰扭頭望著陸寒,腦海被猜測填滿,這姓陸的到底什麼來頭?什麼層次?

在全體家屬緊張的注視中,病人們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家屬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那個姓陸的是故弄玄虛。”

“就是,拔了針屁事兒沒有,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還得是田大師……”

成瀟瀟也被幾名家屬指桑罵槐得連帶著,臉色難看至極,她冷哼一聲,咕噥道:“有你們好受的。”

再看陸寒,後者老神在在道:“瀟瀟,泡壺茶,我渴了。”

“我……”成瀟瀟小小怒了一把,這個時候你讓我泡茶?搞什麼飛機?

“我忙了半天,確實渴了。”陸寒笑道,“而且,田大師出醜的機會也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總要親自觀摩一下嘛。”

場間氣氛瞬間凝固。

田昭彰冷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以為會氣御術,就天下無敵了?沒了你的銀針,田某還不治病了?”

陸寒聳聳肩,雲淡風輕。

“猖狂!”田昭彰冷笑後望著蘇伊人,“蘇小姐,你是不是沒告知他田某是誰?”

蘇伊人尷尬一笑:“陸寒,田先生也並非常人。”

“是麼?”陸寒一副震驚的模樣,接著又是恍然大悟,“肯定不是一般人啊,因為上來就拔針這事兒,但凡有點兒腦子都不敢這麼幹。”

“陸寒……”蘇伊人眼前一陣發黑。

也許,今天就不該請陸寒來幫忙。

可是除了他,誰又能鎮住這種混亂的場面呢?

蘇伊人還想做最後的補救,認真道:“田昭彰先生是天下有名的藥師,毒師,也是宗師高手。論識毒、用毒、解毒能超過田先生的,整個國家也不超過五人。雖然田先生不到五十歲,但據我所知,田先生已經是大夏國北方製藥行業數一數二的人物。另外,田先生的好幾名學生都已經是天雲省藥學圈子的大佬了。田先生在煉丹方面也有所涉獵,堪稱跨界的大才。”

說到這裡,田昭彰一臉傲然得看著陸寒。

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絲毫驚訝和敬佩,反而皺眉看著成瀟瀟:“茶呢?”

“我泡還不行麼?”成瀟瀟噘著嘴讓下屬去泡茶。

很快,下屬放進來一張小圓桌,兩把椅子。

請陸寒和成瀟瀟坐好,為他們奉上香茶。

陸寒開啟手機,倒計時一分鐘,端起茶杯道:“那我修改一下剛才的話,跨界大才田大師出醜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我一定不會錯過。”

“你!”田昭彰瞬間火冒三丈。

“田大師啊,我勸您還是別跟我囉嗦了,這些中毒患者送來的時候,毒素就已經快進入心脈了,我用銀針封穴堵住毒素的流動,你給我把針拔了,等著他們心臟衰竭吧!你還剩一分鐘,後果,你怕是承擔不起啊。”

“一分鐘之後,他們就會好起來!不管什麼後果,田某人一力承擔!”田昭彰看著陸寒悠閒看風景的做派,氣不打一處來,隨後吩咐助理,“將應急藥拿出來,喂病人喝下去,穩住他們的狀態,等我一個個救治。”

陸寒晃著茶杯,偶爾瞥一眼倒計時。

成瀟瀟如坐針氈,低聲道:“真沒問題麼?”

“有什麼問題?”陸寒笑眯眯得反問,“就算有,也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他的……”

陸寒的視線朝田昭彰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三十秒。”陸寒咕噥了一聲。

蘇伊人下意識望了他一眼。

陸寒舉起茶杯朝她笑笑:“不如一起過來喝杯茶?”

“謝謝,不必。”蘇伊人憂心忡忡。

“嗯,二十秒。”陸寒瞥了倒計時一眼。

成瀟瀟也莫名緊張起來,陸寒從不曾無的放矢,這一次會如何?

“十秒……”陸寒呵呵一笑,搖頭嘆息道,“人啊,總是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傲慢……總要付出代價。”

倒計時停止。

感受到毒性詭異,一時沒有找到應對之策的田昭彰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田昭彰哈哈大笑:“小子,你唬我,你馬上就會知道什麼是代價!”

他滿臉怒意,快步走到陸寒面前,抬手就要賞他一記永生難忘的耳光。

這一耳光扇上去,普通人立刻就會暈厥。

手,抬起。

即將落下的時候……

“噗!”

病床上傳來奇怪的聲音。

“啊!”家屬們同時驚呼。

田昭彰回頭,愕然發現,所有的中毒者的嘴都在向外吐著黑色的唾沫。

“田大師,這到底是怎麼了?”

“田大師,救命啊!求您!”

“田大師,您不是說沒問題麼?”

中毒者家屬們驚呼不止,如果不是保安和護士們在門口阻擋,他們早就衝進來了,但場面眼看著也失控了。

“我什麼時候說沒問題了?”田昭彰咬著牙低吼。

成瀟瀟忽然拿起茶壺給陸寒斟滿,笑吟吟道:“這茶不錯,再來一杯。”

“嗯,好主意,來,碰一下。”陸寒笑呵呵舉起茶杯。

“叮!”

兩隻精美的杯子輕輕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病人都成這樣了,你是醫院的領導,你還有閒心喝茶?”某位病人家屬怒斥成瀟瀟。

成瀟瀟正沉浸在陪著陸寒一起裝逼的爽快中,反正陸寒如此淡然,一定有兜底的手段。不過,聽到家屬的質問,她霍然站起冷笑:“誰說要拔針的,是我,還是你們?我讓你們等等,你們聽了麼?現在又來怪我,你們的臉呢?”

一句話,把理虧的家屬們懟得不吭聲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田昭彰怒視陸寒,“我已經喂他們服下應急藥,再猛烈的毒性都能暫時壓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陸寒淡淡一笑:“這毒,你認識麼?”

“我……”田昭彰語塞。

不認識,沒有辨別出來,但是這話他能說麼?

說出來,他還要不要名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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