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家偌大的前門後門外,被看熱鬧的人圍的水洩不通。

議論聲此起彼伏。

昨日還風光無限,今日卻要被抄家。

官府的人嚴格把控每一個物件。

一樣樣的東西全部擺在花園中清點,連一張黃梨花木椅子都沒放過。

水晶石打磨的鏡子,這可是在當下極其奢華的東西了,它比銅鏡更清晰。

玄燕一身黑衣一動不動的蹲在李家對面的吊腳樓頂。

黑紗下的目光好似在回憶著自己所有的記憶。

八歲就被賣了,做個促使丫頭,她是沒有月銀的,因為是賣身。

自然是苦力活做不完,打罵受不盡。

後來,長大了些,出落得越發好看了,被李家老爺子看上。

其實,她很噁心李老爺子,可是,自幼在這長大,引得不少人羨慕。

畢竟沒有幾個下等丫鬟有這樣難得機會,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

再後來,她的寵愛惹怒了大夫人,從此,便過上了都心鬥角的日子。

是啊,其他三位夫人都被大夫人算計死了,她是在李府活的最長的小妾了。

現如今,她也死了,家也抄了,過去的事情就像是這被掏空的宅子一樣,消失了。

“讓開,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抄我李家。”

正門外突然來了個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擠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卻被官府的人橫刀攔下了。

玄燕黑紗厚的眸子一亮,這不是李成森嗎。

大夫人的兒子。

看樣子才下葬回來,身後還跟著七七八八個帶著白布腰帶的李府下人。

“你是什麼人?”官兵橫刀逼問。

“我是誰?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李大公子,你們憑什麼抄我李家?”

李成森雙手握著橫在面前的刀鞘,橫眉怒目的跳起來。

玄燕縱身平穩的落在人群后:

“王府已經大仁大義只抄家並不株連,你若是再鬧,連你一併殺了。”

此話一出,人們回頭看去,自動讓出一條道兒來。

“你又是什麼狗東西?敢在這指手畫腳?我告訴你們,敢動我李家一分一毫,我進京告你們去,王爺?我呸……”

李成森咬著牙啐了口唾沫:“他也沒這個資格。”

玄燕從前知道關於七王的傳說都是文武雙全,舉世無雙,可後來才知道他並無實權。

現如今,隨隨便便一個浪蕩子弟,就可以謾罵羞辱。

那王妃呢?

她豈不是更不受尊重。

“王爺其實你能隨口羞辱的……”玄燕此話一落,手已按在腰間佩劍上。

“玄燕!”

身後傳來梁伯的聲音。

玄燕趕忙拱手行禮:“師父。”

“傷若是好了,去陪著王妃吧,若是沒好,也去一趟,王妃醫術高超興許能免去後期病症。”

“是,師父!”玄燕鑽進了佩劍轉身就走。

梁伯說著,腳步沒停,上前看了看悲憤至極的李成森,拱手謙卑的說道:

“李公子,此話被我這糟老頭子聽了尚且有轉圜的餘地,官文是王爺下的,即便七爺再如何被霸權,李公子也沒有資格羞辱皇親國戚,結黨營私本就是死罪,李公子若是再加上一條藐視皇權的重罪,怕是李夫人在天有靈也死不瞑目吧。”

此話卑微至極,看似好言相勸,卻如重錘一般砸在李成森的心口上。

可李家這麼大的家業就這麼毀了?

李成森牙齒咬得咯咯響,心裡有一股絕望的怒意一點點的豐盈。

若說李家也是做生意的,流動資金何止是一樁李府。

可偏偏,他娘在兩個月前,釜底抽薪,將大半的資產全都用來投放到新立的驚鴻門上了。

也就代表著,這宅子若是沒了,李家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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