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青?

他多久沒聽過這個女人叫自己小字了?渴望?可她突然開口,又覺得很陌生。

他勐然有些慌神。

好像剛才叫他的根本不是這個女人,是自己來自於過去的幻覺。

身下的女人應該會和以前一樣很享受才對,竟然發現她冷靜的看著這男人:

“我流血了……”

諸葛宴怎麼不知。

秦月華自嘲的嘴角掛著蒼白無力,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是我們的孩子。”秦月華的唇角顫抖,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買對這個禽獸,難道,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諸葛宴的動作明顯遲緩了,頓住了幾秒鐘後,他壞笑,甚至雙手控制住女人的腦袋,狠狠地咬了一口女人的唇。

血,順著嘴角往下流。

秦月華卻無動於衷,重複了一句:

“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若是這般折磨我,我寧願從沒有懷過你的孩子!”

聲音很敦促,很平靜,可字字句句就想砸在諸葛宴心裡的重錘一樣。

嘴角的血跡在她抿唇後,渲染的雙唇越發的妖豔,血珠匯聚在嘴角。

“本王的?”

諸葛宴勐然有想笑的衝動,她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然後以為自己有能力幫她了,就說是自己的?

突然,一股滾燙的液體被他感知到。

他勐然退後,一眼看見女人身下床單染了血色。

“太醫……阿木,宣太醫!”

“不用了!”

秦月華嘴角蒼白,抬手扯過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

身子剛坐起來便軟了下去,被諸葛宴一把拽住。

秦月華這才沒跌下床去:“我開方子!”

秦月華對上那對憐憫的眼神,覺得很可笑,嘴角的弧度就是證據。

說完,秦月華撇過腦袋,孩子,你還沒出生,就因為娘命運多折,要是死,你早就在為娘剛懷你的時候就死了。

為娘很欣慰,你命硬,要給為娘硬到底……

“寫!”

諸葛宴的臉色很難看。

把筆墨紙硯摔在她床頭。

可秦月華爬起來拿起就寫,這些看在諸葛宴的眼裡。

他沒有過一絲的自責,只是看著她倔強的提筆,越發憎恨這個女人太強硬。

堅強的,讓人恨不得把她揉碎。

眼看著秦月華的手捏著毛筆書寫藥房時,筆鋒顫抖。草草結束。

“就這些,讓人去抓藥!”

很快婢女前來拿走了藥方。

秦月華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過去,將身子自然的平躺下來。

面對著將自己控制住的那張陰沉的臉。

秦月華悄然抬手撫摸著諸葛宴的面頰,勾起無力的唇角:

“殊青,你不可以這麼折磨我。”

此話一落,秦月華的眼珠紅了。

嘴角的笑容微微下沉,變成了嘲諷和狠辣:

“如果我的孩子沒了,我會……恨你一輩子,我會,無時不刻想著你如何去死……”

字句低沉。

諸葛宴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嘴上還掛著笑,他從沒有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到過這般詭異的模樣。

諸葛宴縱身下床,披上衣衫,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你是為了讓本王救你,才說你那孩子是我的。你本不是宮內人,這些心思在宮內都用爛了,換一個新鮮的吧!”

風輕雲澹之中還帶著嘲諷和不屑一顧。

秦月華逼上沉重的眼眸,擠出了滾燙的淚珠。

等太醫院的人到了,秦月華更自嘲。

自己本來就是行醫的,此刻卻是棧板上的豬肉。

“莫太醫,保我孩子!”

她知道此刻莫太醫帶著劉太醫都到了,讓她們很為難。

一個混進宮裡的,還是太醫院女史的人,竟然懷孕進五月有餘。

這事兒,怎麼回稟?

一句話說錯了,驚動了皇帝,保不齊便拖出來不少人要交代出來,這些都是人命。

“什麼?五個月了?”

諸葛宴和著裡衣在花廳裡來回踱步,被這話衝擊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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