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秦月華的態度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了。

她治不了鬼。就安身立命。

麻仙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麻仙你知道嗎?我只是個侍女罷了。”

那種傳言此後在夫君與別的女人合歡床榻前的那種。

她腦補了一個畫面,便覺得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她覺得自己的內心要何等的強大才能目睹著卻面不改色。

麻仙卻嘿嘿一笑,大手一揮,明顯不合乎此刻秦月華的畫風:

“沒關係,在七王府,昨個侍女都比在皇宮內院裡當差要強,畢竟那才是你的使命。”

秦月華手攥的緊緊的,指甲嵌入守心:

“你的使命呢?”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我啊,等死。”

麻仙雙手一攤。

“……”

秦月華懵了。

“人一出生就是在等死,老夫說的話有錯嗎?”

秦月華:“……”

“好吧,沒錯。只是,在生命的長河裡總歸要實現人生價值吧。”秦月華補充。

“是啊,所以你的價值在哪兒,你還沒發現呢,還是暫時就當自己在等死吧。”

麻仙說的話總覺得千絲萬縷都要關係,但是秦月華不想多想。

這種神叨叨的人思考問題和看待人間百態的方向本就不同,多想容易偏頭疼。

“我先告辭了!”秦月華見天邊好看的夕陽已經消失了。

風變得稍微陰冷起來。

“慢走!”

秦月華剛踏上旋轉木梯,倏然逐步:“麻仙兒,您知道容太妃嗎?”

秦月華突然想起來,再加上麻仙資質比較老。

麻仙稍微一愣,很快眼裡的差異變成了柔和,語氣有些欣慰道:

“聽說過,先皇最寵愛的女子,到先帝駕崩後,便入了龍華寺吃齋唸佛。”

“龍華寺?”秦月華咀嚼了一遍。

秦月華暫時理不清為何李夫人要給她一枚帶有容字的桌子,也嚴明瞭是容太妃的貼身物件。

說完頭也不回的下了木梯。

剛踏出監天閣的大門,就發現迎面來了一隻氣勢浩蕩的隊伍。

輾轎上坐著的年邁女人身披錦繡,頭戴鳳釵。

監天閣的人跪了一片,聲音很大:“皇太后吉祥!”

秦月華趕緊退到一旁跪在人群裡,那女子雖然已經念過六十了,可精於打扮護養,面色敦厚高貴,乍一看去如同四十出頭一般。

“胡天何在?”聲音敦厚中帶著一絲沙啞。

很快落輾後,麻仙連滾帶爬的也下來了,趕緊叩拜接駕:

“臣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什麼死不死的,哀家親自前來,就是為了芊芊那丫頭的良辰吉日而來的。”

說著,皇太后被攙扶著一步步的走進了監天閣。

“臣遵旨!”胡天趕緊起身緊跟皇太后進了監天閣:

“皇太后完全可名人傳喚一聲,臣去見您便是,何必勞駕皇太后您?”

“哀家打小就喜歡芊芊那丫頭,這件事,哀家定要親力親為!”

說著,人已經消失在監天閣內,聲音遠去。

外頭跪了一地的人也起身了。

秦月華心裡有一股痛蔓延到了喉嚨裡。

納蘭芊芊盛寵啊,她秦月華著實沒法和她比。

三天後的日子,秦月華越想越憷得慌。

回到太醫院,秦月華疲累不堪。

即便莫大夫詢問情況,秦月華也只是以欽天監吃壞了東西草草入了檔桉。

很快,次日。

經過檢視黃道吉日,諸葛宴和納蘭芊芊的婚期定下來了。

就在後日傍晚。

“上次家宴那七王爺好無理數硬是要你,現如今,還是不依不饒。”

卿喜宮,秦月華來了一趟,也當時告別,以後給樂妃娘娘把脈的人就只能託付給莫太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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