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飛燕已經老了

秦月華抱緊了玄燕，哭的昏天暗地。

玄燕的手一直在安撫著秦月華的後背：

“以前小姑受過挫折，一下子就沒了感情，但是，成林日漸長大，小姑的心也化了。

這次，咱們姑侄並肩作戰，以後，就不吃苦了，我們隱居於田園。”

“嗯嗯。”秦月華本來就是有這個打算。

誰知道會遇到這個意外。

在抬起頭時，秦月華擦了擦眼淚：“小姑，我要飛燕，連夜進京。”

“飛燕還在苑中，要不，你去親自看看。”

秦月華一聽這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起身便跑了出去，穿過迴旋環繞的朗庭，一路到了後院馬廄處。

飛燕躺在地上，馬韁很短，導致它的腦地半截懸在空中。

“飛燕？”秦月華一看就覺得不妙了。回頭看向小姑：

“它怎麼了？”

“老馬了，近些日子，不太能吃了，精神也不如以前好。”

秦月華一聽這話，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過飛燕多大歲數了。

是啊，諸葛宴十幾歲就領兵打仗，飛燕一直追隨左右。

就算是算年份，也該退役了。

哼哼嗯哼！

飛燕站了起來，摔著尾巴朝著秦月華呲弄大鼻孔。

好像埋怨她這麼久不laI看它。

嘴巴開始咬韁繩，馬唇上下翻動，竟然解開了。

一下子脫韁而出奔赴而來，馬脖子使勁的往秦月華懷裡蹭。

可秦月華沒有感覺了，只是撫摸著飛燕，它老了。

經不起這次大動盪了。

一旁的玄燕黑紗後的眸子閃過明光，這馬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也找了獸醫給看了，說是老了，活不聊幾天了，牙齒也鬆散了。

可見，還是對月華有很深的感情的，這是它三個月一來最精神的一次。

馬蹄得得的在地上踩踏著，好似證明自己沒有老。

“乖乖的等我回來。”秦月華想著它身上的傷口，那都是出生如此留下的，晚年應該好好靜養。

拿著韁繩回到了馬廄，把它拴在原來的地方。

雙手捧著馬頭，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去：“等我把孩子帶回來，我就帶你回家養老。”

說完，秦月華挑選了一匹看上去健壯的馬匹，前者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急促的驢叫聲，秦月華差點消除眼淚來。

會有看了一眼，飛燕的蹄子不安的在原地踩踏著，好像吃醋了一樣。

“你等著吧，等我回來，帶你去田園生活，那裡有青草，還有渭水河的水給你喝。”

秦月華笑著轉身就走。

一聲馬兒嘶鳴之音從身後傳來。

還沒來得及回頭，飛燕已經衝上來撞上秦月華選的這批紅鬃毛馬兒。

那馬兒一陣躁動，秦月華手裡韁繩勒的手心疼，條件反射一鬆手。

那紅的鬃毛的馬兒磚面對著飛燕。

飛燕甩著尾巴，脖子上的黑色鬃毛豎起來。

壓低的脖子顯得那馬目兇殘無比的盯著對方，好似有殺氣一般。

那紅鬃的馬兒，鳴叫一聲，聲音明顯柔和了不少，退了幾步。

玄燕看愣了：“這飛燕是不是年歲太大？有些瘋魔了？”

“不是。”秦月華上前墊著腳尖撫摸了一下它刺稜起來的鬃毛：

“這是一匹戰馬，早已經沒有生死了。”

說著，秦月華翻身上馬。

飛燕前蹄抬起，鳴叫一聲，馬蹄得得破空而去。

玄燕見狀，拉起方才的紅鬃毛馬兒跨上：“駕！”

二人一前一後穿過了鳳凰城直奔徽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