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奇。”

因為秦月華在方才那一瞬間想明白了。

按諸葛宴的說法,欽天監還算過諸葛宴的命格。

從她原主出生那一刻,便已經算出來了,只是到底算的是自己的命還是原主的命,秦月華不想再做深刻的瞭解。

“你怎麼會不好奇呢,你應該好奇才對。”

“或者,換句話說,你更應該發現我胡天是有窺探天機的真本事的,對不對?”

秦月華頭一次覺得麻仙和劉老茂真是一家子,沒見過這麼呱噪的。

“你祖師爺發現你窺探天機並且洩露天機,沒罰你個五弊三缺啥的?”

秦月華一句話堵住了麻仙的嘴。

“這倒也是,不過,我還沒遭報應,可能我這一生修行就為此一局,聽說過人各有命嗎?這個命其實說的是使命。”

麻仙兒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老頑童模樣。

“使命?”秦月華呢喃了一句。

“你的使命就是輔左七王。”

麻仙此話一出,秦月華逐步抱著膀子看著麻仙兒:

“輔左他什麼?輔左爛泥上牆?打住,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很累了,不想過問其他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還要去玩尿尿和泥的幼稚事兒。”

“這……這怎麼能說是爛泥呢?七爺他足智多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武雙全,只是你看不到他骨子裡,你想,他若不是收斂鋒芒,能活到現在?”

麻仙兒一路跟到了軍營處:“他不像敬郡王,生母是皇太后二子,背後勢力撐腰。”

“王妃大駕,末將有失遠迎。”

楊副帥一眼看見了秦月華,上前行禮:“胡大人安好。”

“安好安好,都安好,帶王妃去見那北域大皇子。”

麻仙兒止住了方才的話題,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王妃這邊請。”

楊副帥帶路,軍牢內關押了這次的北域俘虜。

直到來到了一間獨立牢房,牢房內有床有桌椅,空地處還豎著個人行的靶子。

裡頭一光著膀子扎著滿頭披散小辮子的男子正在練拳。

那靶子的腦袋都被打爛了,額頭上赫然磕著幾個大字:“諸葛宴。”

“王妃,這是王爺允許了,說是大皇子要想洩憤就拿這靶子就行。”

楊副帥趕忙解釋了一句。

聽到有人說話,那個打的渾身大汗的男子轉過臉。

長得倒是挺英俊,只是那北域人特有的狼眼力充滿著桀驁的殺氣:

“諸葛宴呢?讓他來見我。”

說著最後一拳重擊,那靶子的木頭腦袋徹底斷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是輸了。”秦月華澹澹的說道:

“難道北域的大皇子就這點骨氣?輸不起?”

索羅上下打量這個中原女子,那種中原女人的柔美感,可比不上北域女子的氣魄,可言辭卻擲地有聲:

“你是誰?”

就連一旁的楊副帥都挺直了腰桿,王妃說的對:

“這位是我們齊王妃,小子,不要囂張,這次作戰佈局全都是我們家王妃出謀劃策。”

此話一出,那索羅皇子脖子上氣出青筋來。

他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還是徽朝中原那種不夠人一拳打的柔弱女子?

“哈哈。”索羅仰天大笑:“諸葛宴竟然靠著一個女人才贏得我,顏面何在?”

轉身一覺踹在靶子上:“你也不過如此,竟嘴上答應與我明著比劃比劃,背後卻讓女人耍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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