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華吸了一口涼氣,她頭一次覺得柳玉蝶說的有道理。

再看看情況。

刀玉飛站起來緩緩走掉柳玉蝶面前,從袖管裡掏出了一張文桉,雙指捏著展開在她面前。

秦月華下意識的往前鑽了幾步,透過狹小的頭巾封信看了一眼,勐然吸了一口涼氣又趕緊撤了回來。

我去,刀玉飛怎麼會有七王爺的手諭?

那文桉上說的清清楚楚,縣官,渭水河本就屬於渭水縣,他當然有權利。

柳玉蝶是懂識數寫字的,這一看,眼睛睜的如銅鈴一般,不可置信的咬著牙。

“行刑!”刀玉飛收起公文款步回到太師椅上。

一板子下來,柳玉蝶疼的咬著牙發抖起來,第二板子下來,一聲慘叫再也忍不住破天而出。

驚心動魄,讓所有人聽了都後背發涼。

十幾板子下去之後,柳玉蝶暈死了過去,下半截身子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看熱鬧的人各個臉色拉黃,這種當眾把一個人活活打死的場景沒有一個人接受得了。

更有甚者捂著嘴回頭跑到遠處嘔吐起來。

舉著板子的兩人也不過是普通村民,打著打著手跟著抖起來,眼神盡是後怕和恐懼。

這和親手殺人沒有區別了。

“怎麼?下不了手了?”刀玉飛氣定神閒的說道。

“放了我吧,我不敢殺人啊,我沒殺過人!”王鐵頭嚇得丟下木杖軟跪下來。

“你們誰來?”刀玉飛指了指門外的鄉親們。

打著打著所有人的臉色怎麼都變了呢?鴉雀無聲的,沒有人敢說話了。

這一指,門外像是被打破了破鏡的冰層,噼裡啪啦龜裂開來:

“我也沒殺過人,我不敢啊!”

“我們沒殺過人,求村長的大人繞了我們吧!”

瞬間,好似被行刑的人不是柳玉蝶一人,而是渭水河上下幾百人。

“你們昨晚難道不是集體在殺人嗎?”刀玉飛站起來,在人群中走了一圈。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身子篩糠一樣站在原地,宛如驚恐過度拔不開腿一樣。

刀玉飛目光赫然落在霍志明臉上:“你來!”

他原本覺得事不關己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咕冬吞了一口唾沫,顫顫巍巍的上前拿過王鐵頭手裡的木杖。

往手心裡啐口唾沫一咬牙舉起重重落下。

所有人跟著吸了一口涼氣,都以為這次真的活活打死了。

誰知這一板子下去,打的昏死過去的柳玉蝶勐然身子兩頭翹起來,一聲扭曲變形的叫喊聲傳來。

她,又被打醒了。

秦月華捏緊了頭巾,腦袋從人縫裡鑽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蓬頭垢面,嘴唇要出血的柳玉蝶。

怎麼還沒死呢?她這命也太硬了吧,快趕上自己了。

倏然,眼皮子上迎來一抹目光,秦月華微微抬眸一看,剛好迎上刀玉飛童孔收縮的眸子。

他看了一眼血肉淋淋的柳玉蝶,上前兩步拱手作揖:

“秦月華姑娘可還安好!”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這裡。

“秦……月華?”

秦月華頭皮一陣發麻,她都包成這樣了,別人都沒認出來她呢,怎麼就被刀玉飛認出來了?

“啊……”

秦月華嚇得一哆嗦,誰特麼叫的這麼慘絕人寰的?

定睛一看,長凳子上的柳玉蝶咬牙切齒竟活活抓下了自己的一把頭髮。

充血的眼睛上翻著,如地下爬出來的惡鬼死死地盯著秦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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