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別說了!”

一旁的劉氏終於張張嘴說話了。

她是過來人,知道貧苦丫頭到大家門戶裡做粗使丫頭有多辛苦。

只是芳華從沒有經歷過。

秦大河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芳華的眼睛,他也知道,這等同於賣了。

就如同他的妹妹那樣,籤的是賣身。

若不是以為心裡虧欠,他怎麼會硬著頭皮來找月華借錢,只希望她有一些錢可以打點上下,日子會好過些。

可錢,秦月華收回了,他卻看著母女二人互相攙扶著,寒暄著出了院門,張張嘴隻字不曉什麼。

“唉……”

秦大河滴酒沒沾卻如同醉了一般,使勁揉搓自己的額頭嘆息著。

“奶,你咋還向著她?”

秦芳華跺腳: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秦月華的嗎?怎麼……是不是覺得她綾羅綢緞的回來了,就覺得我不如她?”

劉氏使勁的拽著秦芳華的胳膊不讓她說了。

再說下去事情就不是這樣了,畢竟她有經驗,每次和秦芳華對上口舌。啥時候落了好處?

沒有。

而且每次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方華說她是鬼託生的,雖然不假,可事實擺在眼前。

“方華,奶奶沒這麼想過!”劉氏半月不見滿頭白髮,臉上盡是為難。

秦芳華看了一眼門外的馬車,他們娘倆兒都在那挑上好的布料,再看看奶,她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好像一把拉不住就要把眼珠子摳出來甩在布匹上:

“奶,你就是這麼想的,可你知道我被王爺府衙選中了,你也知道我以後一定比她強……哼!”

秦芳華摔著胳膊氣憤的出門,無意中撇一眼馬車裡,她不由一愣: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幾樣首飾嘛……”

秦月華和母親對視一眼,二人不理她。

“這個娘你留著做衣裳,還有這個簪子,是金的呢……”

秦月華把錦盒一一開啟,裡頭不說金銀珠寶,可這些物件放在鄉下已經是價值連城了。

若是哪日需要錢,兌換成銀錢那在村裡絕對是首富。

“娘這麼大歲數了,帶這個合適嗎?”王秀和樂的合不攏嘴。

受了多少年的苦,終於不用叫人看笑話了。

“合適,這金燦燦的娘帶著顯貴氣!”

秦月華挑了不少適合孃親的頭飾,還有一枚玉鐲子,摞起來老高的錦盒。

讓人一一挪到堂屋裡去。

院子裡的劉氏咂咂嘴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在屋裡喝悶酒的兒子。

“我看你還是好好管管芳華吧!”劉氏一生氣扭著小腳這就走。

秦大河怎麼會不明白孃的意思,要不是芳華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月華也還會是幫他的。

管?有什麼用?他來舍臉求錢不就是為了她芳華到了人家那受委屈嗎?她自己不珍惜有什麼用?

咕冬,咕冬往喉嚨裡勐灌著,提熘過來的一壺酒已經下去大半。

他不知道生活怎麼會過成這樣。

抬眸看向堂屋方向,那裡母女二人笑聲陣陣,想當年,三尺紅布,一輛顧來的牛車,把這個女人從村口接過來。

草草的安頓了那麼三桌飯局,從此,她便跟了自己。

秦大河空了空瓶子,滴下來最後幾滴,他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伙房,院子裡的陽光好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那時候日子苦,打獵的人又多,經常好幾天打不到一隻野雞。

可女人從沒有嫌棄過他沒本事,還鼓勵他:我不怕苦,我呢,納鞋底,你就打獵種地,日子總是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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