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華目光一亮,這是哪位出類拔萃的人才竟然訓話金凋當信差。

一般人可真想不到這辦法,而且老鷹的飛行速度以及警覺性都比信鴿要高出百倍。

更何況,還沒有人會想象到有人用金凋當信使,這麼一來隱秘性也很強。

想到這,秦月華奇怪了,既然是經過馴化的金凋,那就更不可能被她粗糙的弓箭射下來。

秦月華抓緊鋒利的爪子,以防止被傷到,下手這麼一抹。

嚯,一條長長的扣子從它腋下蔓延到了鷹爪處,看角度,這明顯是羽毛箭頭穿刺而過留下的傷口。

皮肉都展開了,血凝固在羽毛根部。

原來是驚弓之鳥,怪不得這麼容易就被打下來了。

秦月華想著拔下上面的塞子,從裡面倒出一卷紙條來,說不定這金凋的主人急等著它送信呢。

一想到這也算是一隻帶傷上戰的功臣,秦月華頓時不捨得吃了。

紙條一展開,秦月華懵了:急招回京?

秦月華撓撓頭腳步緩慢的往家走去,看來還是住在徽京的人呢,可這也沒有名字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主人是誰。

秦月華重新把紙條重新塞進去,封好塞子。

一到家,秦月華就燒了熱水放了草藥給它清理傷口,養好了傷再回去比較穩妥些。

“秦月華,你還真是嘴饞的很吶,什麼都吃?”

“嗯?”秦月華回頭看去,殊青臉色難看的站在伙房門口,死死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金凋。

“我還真想吃了它,不過,我又改變主意了。”秦月華仔仔細細的給金凋上藥。

殊青看著那一盆冒熱氣的水,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

“我奇怪你是怎麼打下來的。”

他親自馴化的金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一丫頭片子給打下來?

秦月華一臉認真的給金凋膀子纏上紗布,仔仔細細的把雙足纏上,還拍了拍鷹的後背:

“你可別怪我,我這也是怕你害怕飛走了,等傷好了你再飛也不遲。”

殊青眼裡頓時閃過柔情來。

“你好奇是吧,其實也不是我打下來的,它原本就有舊傷,你剛才也看見了,那傷口可不是我打的。”

殊青眉心蹙起,眼裡閃過寒芒,受傷了?

秦月華找來雞籠子把它塞了進去,又好好地蓋上罩子,起身從米缸裡抓了一把米。

“它吃肉。”殊青捏了捏眉心。

“吃肉啊,這代價就高了。”秦月華嘆了一口氣,她還想頓頓吃肉呢。

看在它也是功臣的份兒上,秦月華肉疼的割了一塊肉切碎了丟進雞籠裡。

“它怎門不吃啊。”秦月華拖著下巴往雞籠裡看。

“我來喂。”殊青把小丫頭拎起來推到自己身後去,他馴化的金凋是不會在外面吃任何食物的。

以防止被人下毒。

“秦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大門外探入霍志明的腦袋來。

嘴上掛著豐富的苦笑,目光落在殊青身上時,他忍不住掩鼻。

這男人真是少見,自己女人都跟人睡了還在這待著呢。

“你可不要想吃了它。”秦月華叮囑了一聲拍拍手把霍志明引到堂屋坐下。

轉身到房間拿了筆墨紙硯出來,把硯臺和磨條往霍志明面前一丟:

“開始吧。”

霍志明摸了摸三根長鬚,陪著笑臉說道:“秦姑娘,在下有一想法,我們渭水村也可投票選拔村長,就不用勞師動眾請示上頭了,您意下如何?”

秦月華眯著眼睛細看霍志明的臉:“你想當村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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