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諸葛宴的童孔一縮,閃過一絲刀光般的戾氣。

半個時辰之前,他從春輝醫館知道了這丫頭的所在地,便獨自一人尋來。

季節很快進入冬季,他的隱疾要發作了。

誰知半路遇上一場強辱民女的好戲,舉手之勞便把那人收拾了。

那人苦苦求饒,說是再也不犯,而且家中已定了親事,以後不會禍害他人。

諸葛宴本就打算放下身份當一段時間的閒雲野鶴,也好拜訪那位小神醫給自己治隱疾,索性就管管這小事。

至少,拆了這裝親事也算是助人為樂,誰知竟是這丫頭。

“你是馬家的未婚妻子?”諸葛宴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

秦月華見他答非所問,心情有些不悅:“加上上次見面,我們這次是第二回見面,未婚妻嘛談不上,不過我正好有另一件事要問你。”

“說。”諸葛宴聲音簡短乾脆,眼神換做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我是不是救了你一條命?”秦月華由淺入深的帶入自己的“預謀”。

“嗯,然後呢?你要以身相許?”諸葛宴嘴角勾勒出玩味之色。

秦月華臉一紅,不過許他這樣的俊朗男子也未嘗不是美事,而且他家底厚實。

大手一揮:“才不是呢。”

秦月華是要算清楚救命之恩這筆賬,以後要是一不小心定了這門親事,她的豈不是也成了馬家的了?

這叫婚前財產分配。

“我救了你一條命你是不是要報答我?”雖然主動要求報答有些不要臉,秦月華知道她治病救人,病人給予報酬那並不違背醫道。

諸葛宴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半眯著眼睛遮蔽了他眼裡大半的鋒芒,表情懶散的喃喃道:

“有道理,說說看怎麼報答。”

怎麼報答?直接要銀子似乎有些太直白,可她的初心好像就是要錢來了:

“你至少要給我醫藥費吧,那些草藥很貴的。”

是嗎?諸葛宴一回到府上便讓名醫看了,那些草藥全都是山上的野草,隨處可見。

這一點也恰好顯現出這小丫頭的醫術過人之處,一樣不起眼的草藥,卻被她運用的爐火純青。

“我沒錢。”諸葛宴雙手一攤,渾身上下連一絲的銅臭味都沒有。

沒錢?秦月華懵了。

左右看看,四處瞅瞅,這馬家宅院看上去是很大不錯,可宅子裡連一件像樣的擺設用具都沒有。

秦月華靈機一動指向門外的方向:“你家這宅子總歸值錢吧,相比之下比你的命是不是要值錢多了?”

這意思是想要宅子來報答救命之恩?

只可惜,這宅子也不是他諸葛宴的:“你能拿走的話給你。”

這難不住秦月華,她自然知道拿不走:“這小事一樁,回頭你把地契轉給我不就行了嗎?”

“好。”諸葛宴答應的平靜又幹脆。

幾乎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讓秦月華頓時覺得此人絕非凡人,竟然不為地契家宅這種身外之物所動。

“那我就笑納了。”秦月華腦袋裡的算盤子兒嘩嘩的響,甚至都考慮到將來拿到地契後她又賺了大錢怎麼佈置裝修了。

到時候,志華和娘她們三口子再也不怕秦家有變故無處可去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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