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宴已經細細觀察這丫頭許久了,她骨子裡有自己的醫道,她可以不分好壞,可這樣的心性養成是因為沒見過恩將仇報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

看到馬大彪跑了,諸葛宴倒是覺得沒下殺手是對的。

“這樣的人你也救?”諸葛宴想聽聽這蠢丫頭的想法。

“如果我沒有本事也救不了,恰好我能治,再說好人壞人都一樣會得病的,而且壞人也有罪不至死的啊。”

秦月華頭也沒抬。

看來,她對自己的身份根本不當回事,在她眼裡恐怕只有兩件事,賺錢,治病。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半死不活的人?”諸葛宴看了看,八個人呢:

“依我看,馬大彪是不可能回來了。”

咦,這是誰的手指頭?

諸葛宴發現雪地裡有半截手指,他下意識走了過去,腳下帶起的雪完美的覆蓋上。

秦月華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馬大彪逃跑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覺得他會回來的吧。”

諸葛宴哼笑了兩聲,顯然見多了人心險惡的他是不信的。

等秦月華動的連連在嘴邊哈氣,手還是僵硬的捏不住毫針的時候,她終於處理完了所有人的傷勢。

諸葛宴像一尊白玉凋,坐在石頭上整個人都被嵌入餓了雪中,可他身上卻一滴白雪都沒有。

“你過來!”秦月華哈了幾口氣招招手。

“怎麼了?”

秦月華見他懶得動彈,起身上前兩步手插進諸葛宴的咯吱窩。

諸葛宴身子一怔,頓時感受到腋下多了一雙冰涼舒適的小手。

“暖暖,這麼熱的身子可不能浪費。”前世,秦月華特別喜歡把手伸進師父的腋下。

他若是不給,秦月華就順帶撓他老人家的胳肢窩。

“嗯!”諸葛宴看向蒼茫遠山,眼裡柔情似水,宛如陽春三月。

這丫頭和他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是一路,只是,他頭一遭見過骨子裡這般執著於醫道的姑娘。

“你不是馬大彪那你是到底是誰?”

秦月華的手像是插進了暖爐裡,瞬間順著胳膊傳到了肩膀,身子暖了起來。

“我從沒說過我是馬大彪,至於我是誰,你猜的對,我是逃兵。”

諸葛宴若無其事的說著,臉上甚至有些剛睡醒的懶散。

“我就說你是逃兵嘛。”秦月華把手抽了出來使勁搓了搓,也是,賣雞的時候,他確實說了自己不是馬家長子:

“怪不得你沒錢給自己治病,可你不可能沒有家人吧。”

諸葛宴眼裡閃過不著痕跡的戾氣:“沒有。”

“父母都不在了?那你兄弟姐妹呢?遠房親戚?”秦月華眼裡多了幾分同情。

在孃胎裡就被心腸歹毒的人害了,還沒有親人,還真是可憐的很。

兄弟姐妹?諸葛宴身上明顯多了一層寒霜,他的所有兄弟姐妹遠房親戚全都恨不得他死。

“都不在了。”

秦月華吸了一口涼氣:“有我在,我一定治好你的病。”

諸葛宴眼裡閃過不曾有過的暖意,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總能不知不覺暖了他的心。

“得得得!”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傳來。

秦月華回頭一看,領頭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的那人。一看體積就能分辨出來是誰:

“瞧,我贏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臨山有川,依川有蕎

上官鎏仙

穿越後我帶我娘成為女首富

米亞不是媽呀

雲少,你老婆重生了

近視眼和八倍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