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鮮卑族的將士們全都露出了勝利在望的表情,喜悅的心情隨著追風的奔跑一節一節攀升,勝利彷彿越來越近,他們馬上就要踏平禹城,踏平楚國,成為楚國這片富庶土地的主宰,不用再在草原上顛沛流離了。
禹城的軍士全都渾身顫抖,看著拓跋鷹的戰馬離禹王越來越近,他們的心也越來越冰涼,彷彿末日就要降臨,每個人都做好了一旦禹王被拓跋鷹一槍挑死,便立刻逃回城裡,趕緊關閉城門的準備。
拓跋鷹的追風速度極快,短短八百米的距離眨眼就到,他高舉狼牙棒準備將古旭的長槍砸斷,生擒古旭,好以古旭為人質,向楚皇換取海量的物資。
鮮卑族的將士們全都露出了兩排大白牙,興奮無比。
禹城的軍士們則有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禹城就這樣毀了;有的則閉上雙眼不忍再看;有的則哭了起來,因為家中還有妻兒父母,他再也見不到親人了;有的則咬牙痛恨,覺得死的不值。
拓跋鷹的戰馬跑的太快了,已經衝到了古旭的面前。
就在拓跋鷹高舉的狼牙棒即將要對著古旭砸下時,突然拓跋鷹的戰馬前蹄一軟,拓跋鷹連人帶馬當場栽了個跟頭。
戰馬栽了個大跟頭,拓跋鷹也被甩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
古旭緊張的大喘著粗氣,趕忙跑過去用長槍抵住拓跋鷹的喉嚨。
拓跋鷹摔斷了數根骨頭,胳膊也摔脫臼了,狼牙棒也不知去向,疼的連動一下都費勁,根本無法反抗,被古旭用槍抵住咽喉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古旭喊道:“你輸了!”
古旭長長撥出一口氣,果然是逢賭必贏,這規則太靈驗了。
系統:生死對決中戰勝強於自身的對手,氣運值+200。
古旭笑了出來,看來這‘逢賭必贏’只要用好了還是挺有用的,比千軍萬馬都好使,關鍵是怎麼讓對方和你賭?
現場再次鴉雀無聲!
鮮卑族的將士們愣住了,禹城的軍士們也愣住了。
古旭平復心情,看了看兩邊的大軍,再次大喊:“你輸了,我贏了!”
頓時,禹城的軍士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全都士氣大振。
“我們贏了!”
“噢噢,禹王殿下千歲,禹王殿下千歲,我們贏了!”
“我們竟然贏了,哈哈……我們竟然贏了。”
有人喜極而泣,小聲道:“贏了,能在臨死前贏了一場,我們也算有了功績,不是無功之輩了,死也值了!”
“雖死無憾了!”
“我等家屬也會按照軍功得到補償,而不是罪責!”
“嗚嗚……多謝禹王殿下!”
此時,鮮卑族的四萬將士面如死灰。
怎麼搞的?那可是追風,怎麼就突然馬失前蹄了?
難道這禹王會什麼妖法?
拓跋鷹將軍可是鮮卑族千夫長,統領千人,武藝超群,就算十個軍士手持武器同時圍攻也不是對手,馬上功夫更是能在鮮卑族部落排在前列,怎麼會馬失前蹄?
“怎麼可能?騎了一輩子的馬,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馬失前蹄?”
“難道這禹王小兒會妖術?”
“探子探了一個月,不可能有錯,或許是運氣,也或許是這個禹王還有什麼訊息是我們不知道的?”
此時一個年輕的將軍驅馬走到鮮卑族可汗面前,抱拳道:“拓跋星請戰,願擒下禹王小兒,為鷹將軍報仇。”
鮮卑族可汗看著拓跋星,點點頭:“準戰,勢必擒了禹王小兒,振我軍威。”
“是!”
此時鮮卑族軍士全都高舉武器吶喊:“吼……吼……吼……”
竟是這拓跋星雖然年輕,卻已經是鮮卑族軍中統領五千軍士的五千夫長,武藝和騎術遠超拓跋鷹。
拓跋星驅馬走向陣前,大喊道:“我來會你,可敢應戰?”
古旭剛讓手下擒了拓跋鷹,卻聽到拓跋星叫陣,不由心頭一緊。
他可不會武功,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也是廢物一個,而且長期沉迷酒色,身體早已虛的不行,連個普通的軍士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是大將的對手?
怎麼辦?
只能再跟對方打賭了,可是對方會賭嗎?
禹城軍士剛剛鬆弛的神經再次繃緊了起來,全都緊緊盯著古旭,希望古旭趁著大勝一場趕緊鳴金收兵,閉城不出,只要等到援軍到來,必可解禹城危機。
可是古旭卻不這麼想,此時他騎虎難下,剛剛擒了敵方一員大將,並非堂堂正正用武力打贏,而是靠著‘運氣’僥倖獲勝。
對方不但不服還被激怒了,如果這個時候不敢應戰,勢必會惹得對方趁怒攻城,到時候還是免不了兵敗身死的下場。
古旭只有硬著頭皮喊道:“如何不敢?只不過,你可敢與我賭上一局?”
拓跋星怒道:“兩軍交戰比的是武力,誰跟你打賭?”
古旭冷靜道:“又不是賭你人頭或者讓你撤軍,你怕什麼?要是不敢賭,那便請回,我不與無膽之人交戰。”
拓跋星怒喝:“你想賭什麼?”
古旭道:“不用怕,不會賭太過分的東西,絕對公平。”
“廢話少說!”
古旭道:“對了,剛才與拓跋鷹約定的彩頭還沒兌現,拓跋鷹你該履行賭約,把我們的賭注兌現了。”
拓跋鷹被捆成了大粽子押到陣前,渾身是傷,聽到要兌現賭注,在兩軍陣前說認慫的話,那是死也不肯說。
這種話要是在兩軍陣前說了,那他拓跋鷹還不如一死白了。
拓跋鷹昂著頭顱閉目閉口,不理會古旭。
古旭道:“願賭卻不服輸,無信之輩。難道鮮卑族部落都是這種不講誠信之人?”
拓跋鷹羞憤,瞪了古旭一眼,竟咬斷舌頭,自盡了。
拓跋星看到拓跋鷹咬舌自盡不由大喊:“鷹將軍!”
古旭心裡一緊,額頭上流下了冷汗。
糟了,兌現什麼彩頭啊?好好將他收監不就沒啥事了嗎?
拓跋鷹這一自盡,一定讓鮮卑族士兵徹底憤怒了。
如今鮮卑族士兵必定人人都想將他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