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蘇輓歌正想勸解蘇凝月,大腦突然傳來一陣針扎的刺痛。

她痛苦的捂住了自已的額頭。

“大姐!”蘇凝月嚇壞了,緊忙過去扶住她,“你的頭疼病又犯了?我這就讓張媽去給你熬安神湯。”

很快,一碗香氣濃郁的熱湯就被端了上來。

蘇輓歌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這湯聞著香,喝起來卻油膩無比,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喝到胃裡讓人作嘔。

可是……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以前……

蘇輓歌看向窗外,想起以前那個傻瓜在的時候,總會變著花樣給她熬湯。

畢竟,醫生給的那些療養配方都是滋補有餘,美味不足,尤其是這味治療她頭疼病的安神湯,簡直難喝到令人髮指。

當初蘇卓為了能在保證湯的療效的同時改善湯的口味,用自已的空閒時間看了不知多少相關書籍,終於做出了一碗色香味療效俱全的安神湯。

從那以後,不管多累,他都會親自幫她把湯熬好。

而她也漸漸習慣了讓蘇卓給她熬湯,把蘇卓的一切付出都當成了理所應當。

還記得有一次,蘇隆突然看中了一輛車,非要她帶他去買,她不想掃弟弟的興,把蘇卓剛熬好的湯放在了一邊。

她不知道蘇卓為了熬那碗湯廢了多少功夫,彼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蘇隆。

那天,她帶著蘇隆在外面買了很多東西,逛到深夜才滿載而歸。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那碗湯依舊放在她床頭,依舊是熱的……

類似的事數不勝數,過去那些年,她為了維護蘇隆,實在是做了太多傷害蘇卓的事

最過分的一次,她當著蘇隆的面,把一整晚熱湯潑在了蘇卓的臉上……

而現在……

蘇輓歌忍著難受把那一整晚湯喝進了肚子,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似乎一直蔓延到了心裡。

她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過去那個傻瓜在的時候,她毫不吝惜的揮霍著他的好,把他的真心付出看的一文不值,而現在當他離開,當曾經那碗每天都會送到嘴邊的湯變得遙不可及時,她才追悔莫及。

“大姐,你怎麼哭了?”蘇凝月困惑道。

“我沒事,我就是有點困了,我想睡覺了,你出去吧。”蘇輓歌躺進被子裡,故意用被子矇住自已的臉,不讓蘇凝月看見自已哭紅的眼眶。

“哦,那我先走了。”

蘇凝月慢騰騰的回了自已房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數羊數到幾千只都沒有睡著。

“煩死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來時,蘇凝月煩躁的掀開了被子,

蘇凝月慢騰騰的回了自已房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數羊數到幾千只都沒有睡著。

“煩死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來時,蘇凝月煩躁的掀開了被子,眼底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蘇凝月正在讀大四,現在正在做畢業設計,睡眠不足讓她根本無法繼續自已的工作,原本在小組中一直領先的進度也拖慢了很多。

意識到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蘇凝月找來了一個催眠大師,讓他給自已彈奏安神曲助眠。

“其實催眠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非要用彈琴的方法。”催眠師微笑道。

蘇凝月已經穿好了睡衣戴好了眼罩,做好了隨時入睡的準備,“我習慣這樣了,現在就開始吧,麻煩您了。”

也許蘇凝月自已都沒有意識到,那個他厭惡嫌棄的人,不知不覺已經和她的生活融為了一體,成了她的“習慣”之一。

“好的。”催眠師示意助理關好門窗,自已走到了事先在走廊裡準備好的鋼琴架前,她也用這種方法給很多人治好了失眠症,因此對自已的技術很有信心,簡單的準備過後就開始了彈奏。

悠揚的琴音隨著緩緩從指間流淌而出,蘇凝月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等著睡意來襲,希望能睡一個美美的覺。

可聽著聽著她就覺得不對了,催眠師彈出的琴音優美動聽,可就是和記憶中那個可以哄她入睡的聲音不同,聽了半天不僅沒有一絲睡意,整個人還都精神了許多。

聽了有一個小時,蘇凝月實在受不了了,對著門外無力道:“別彈了。”

催眠師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蘇小姐,我的這首曲子可以讓大多數失眠患者在十分鐘內就進入睡眠狀態,看來您的失眠症很嚴重,已經不是聽催眠曲就能治療的了。”

“很嚴重……”蘇凝月重複唸了一遍這幾個字。

可是蘇卓在的時候明明沒這麼難的……

一定是這個催眠師水平不行!

蘇凝月氣呼呼的讓助理找來了能聯絡到的所有催眠師,讓她們輪流為自已彈那首蘇卓彈過的曲子。

結果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折騰了大半夜,蘇凝月徹底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一把推翻了鋼琴,“你們都走!”

催眠師給了蘇凝月一個“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眼神,搖頭嘆氣的走了。

蘇凝月靠著牆面緩緩蹲下來,無助的抱著自已昏脹的頭。

以前明明一聽他彈琴就好了。

她才沒有病入膏肓。

一定是這些催眠師水平都不行,一定是!

蘇輓歌在門外靜靜看了妹妹一會兒,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心疼,嘆了口氣把傭人熬好的湯藥遞了過去,“月月,喝藥吧。”

一聞到那味道蘇凝月就犯嘔,對要喝藥這件事也是抗拒無比,“我才不要喝藥,苦死了!”

蘇輓歌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也不愛喝藥,可現在蘇卓走了,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聽話,把藥喝了吧。”蘇輓歌溫聲勸說,“你最近不是在做畢業設計嗎,這個狀態可不行。”

蘇凝月也知道,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過覺的她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神經會受不了的。即使有一百個不願意,她也只能拿過那碗湯藥,捏著鼻子給自已灌了下去。

“嘔!”喝了一半的藥又被蘇凝月吐了出來。

“太苦了大姐,我喝不下!”蘇凝月要哭了。

“喝不下也得喝,我讓人再煎一碗。”蘇輓歌無情的又叫人去煎藥。

蘇凝月生無可戀的癱在了床上。

與此同時,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情愫從她的心底悄然升起……

本來她是可以不用這麼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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