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你讓他進來吧,外邊雨下的這麼大。”於詩禾隔著窗戶看著被淋得很慘的陳於。
“你早點回去吧,我困了。”
“溫暖!”
“回去吧。”溫暖關住臥室門。坐在地上,腦子中一直重複著於笙說的那幾句話。
她說溫暖你不要再靠近陳於了,
她說因為你我差點沒了兒子,
她說看在溫清的面子上你放過他吧。
多麼好的於阿姨啊,現在竟把溫清都搬出來只求她離陳於遠點,溫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是命裡帶煞,她愛的,愛她的,都沒有好結果。
“他再淋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溫暖看了一眼時間,1:48,她還沒走,他還站著,外邊的雨沒有要停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她抱著試試的心態打了那通電話,沒想到這次竟然有人接。“蘇語,麻煩你件事……”
過了沒多久,外邊有林葉聲,蘇語的聲音傳來,他們似乎在勸他,她仔細去辨別他們的話,恍惚間,好想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她忍著自己想要出去看的衝動,用手捂著耳朵,企圖用掩耳盜鈴的方法去躲避內心的掙扎。
“高燒,睡著了。”天微微亮的時候蘇語發來簡訊。
“謝謝。”
溫暖捂著心口從旁邊抽屜拿出止疼藥,和著眼淚塞到嘴裡,有點苦,但是好像沒那麼疼了。
“哥,送我上學。”顧澤賴在門口不走。
“你劉叔叔不是在嗎。”
“我要跟爺爺說你整天閒著沒事幹。”他作勢拿出手機。
“別!”他可不想再被安排各種莫名其妙的相親了。“我送,行了吧,顧少爺。”
“好。拿著這個。”顧澤從房間拿出一束向日葵塞給顧川。“給溫老師。”
顧澤看他沒明白過來繼續說。“追女孩子要花。”
“你小子想小嫂嫂想瘋了吧,趕緊上學去。”
“哼。”
到學校,顧澤一手抱著花,一手拉著顧川直接往辦公室走。
“楚老師,溫老師呢?”
楚知之被顧澤這一出弄的有點懵,盯著顧川好久才反應過來“請假了。”
顧澤拿出一張紙遞給楚知之“老師你幫我寫下溫老師的家。”
“顧澤,別鬧了,去上課。”
“小澤平時就活潑。老師們都很喜歡他”楚知之把寫好的紙遞給顧川。“我替溫暖姐感到開心。”
“不必。”
對於萬花叢中過的顧川來說,女人從不是可以影響他情緒的生物,可是在看到面前這個女人第一眼時,他就很不舒服,連裝都不願意。
“花放外邊,你進來。”
“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有些憔悴,這是顧川最直觀的感覺。
“沒事就走。”溫暖並沒有給他好臉色。
“這可不是一個主人該有的態度。”
溫暖直接開啟門,意思是你可以走。
我何時被這麼對待過,顧川氣急直接出去,剛坐到車上,來了一通電話。
“溫暖,又是我。”
沒有人再理她。
“溫老師。”顧川自己都感覺有點不要臉。
“你有完沒完。”
“首先跟你說好啊,我不是求你,我是來通知你。”
溫暖推著半開的門,要把它關上。
“我求你。”顧川按著門。
“我家老爺子明晚要給我‘公開選妃’,你跟我去。”
“不去。”
“說好的交易。你不能不認賬。”
“顧川,我們並不是很熟。”溫暖不想再同他費口舌。
“壞的事情不是你逃避就不會發生。”顧川沒了之前的皮鬧。
昨天溫暖走後他讓人查了陳於,大概瞭解了他們的事情。
“我說過會保你,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你喜歡我?”溫暖問他。
“我不缺女人。”
“我只能說,你符合我家老爺子孫媳婦的標準。”
溫暖再三確定眼前的人沒有玩笑的意思後,開口。“幫我調查林妤。”
“可以,但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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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溫暖?”陳於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林葉聲家裡。
“不在。”蘇語把一旁的水拿給她。
“謝謝。”
“醫院有事,我先走了。”陳於從床上下來。
“是怕見我嗎?”
陳於停住了,他沒想到蘇語會主動提起。
“是不是看見我,就想起你之前是怎樣算計你的兄弟,算計你愛的女人。”蘇語走到他面前。“陳於,我真佩服你,竟然可以裝的像一個受害者一樣,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溫暖面前。”
“說完了?”
“呵呵。”蘇語笑出眼淚,“果然是陳於啊。”
“蘇語,你不用急著把自己撇清,提主意的是我,正真做的人可是你。”陳於看了她一眼,往前走。
“算計得來的愛情,根本不會長久。”蘇語衝著他的背影喊出來。
“只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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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黑的時候,顧川藉口演習把溫暖接到酒吧,他以為以溫暖的性格肯定到時會扭頭就走,沒想到她站在門口呆了一會直接進裡邊,拿著不知道是送到哪桌的酒喝了起來。
“顧川真TM沒意思,領著一個女人就算了,還在清吧聚。”說話的是被小辮叫做片兒哥的人。
“片兒哥消消氣,沒準今天你就多個嫂子呢。”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那丫眼睛瞎了吧。我C!”
顧川把他的頭按到面前的杯口。酒撒他一身,眉上還多了個圓環。
“哥,哥,都別動怒。”小辮擋在兩人中間。
“要繼續喝酒,就閉上你的嘴。”
“喝酒,喝酒。”其他人打附和。
“顧……於。”溫暖拿著酒瓶從沙發的另一頭挪過來“來喝酒啊。”
“別喝了。”顧川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差,把她手中的酒搶過來。
“川兒。”小辮一臉意味深明的笑著拿出房卡給他。
“你TM”顧川踹給他一腳。“我送她回家,待會過來。”
“陳於,我會唱這首歌。”溫暖拉著顧川的手臂,其他人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就喜歡你,不理朝夕。”
“日月輪迴,輾轉來去。”
“就喜歡你……陳於,我……該怎麼辦。”
就喜歡你,不問歸期,像風走了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