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的操作搞得眾人暈頭轉向。
待大家都上車後,汽車緩緩發動。
這時透過王鶴的解釋,大家瞭解了詳細內容。
由於考古專業的特殊性,整個專業的授課老師居然只有四位,每個年級一位老師。
教授陳冬等人的就是目前在侃侃而談的王鶴。
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便是國內知名古玩鑑定大師。
都說考古就是合法性的盜墓,由於社會上對於這個專業的人才需求量小,所以特別冷門,差一點的學校或許都沒有這個專業。
剛好近期國內發現一尊我國漢代某位王爺的墓,所以受邀的王鶴便帶上眾學生一起去開開眼界,畢竟對於他們這一行,書本上的知識永遠沒有實地考察直接。
當王鶴講完此行目的後,眾人歡聲雀躍,不得不說能在剛入學就得到這麼好的機會,實屬難得。
尷尬的是當初這件事還被無知的馬老三形容成一個壞訊息。
閒聊了一會,大家發現王鶴沒有傳統老師那種古板思想,頓時對他感觀好了不少。
經過10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汽車終於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上車時還是清晨,下車時已是晚上。
下車後,一行人等候在門口。據說是國家文物局的工作人員。
雙方見面後,對方態度極其恭敬。
可見王鶴的身份有多麼高貴,連國家部門的工作人員都對他畢恭畢敬。
最終由這群人帶領,陳冬等人來到一個超大的宴會包間。
一進入此地,王鶴身形忽然一頓。
只見他眉峰輕輕皺起,眼底似有不悅。
跟隨他視線看過去,那裡同樣是一箇中年人帶著一群剛成年的小夥子,和他們這邊的情況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就是陳冬這邊多了一個古雨涵這樣的妹子。
“既然請了他們,為何還要邀請我來此地”
王鶴冷冷的看著身旁的工作人員,強壓著心中的惱怒。
“王老師,這事真不怪我,我也是今天才得知局裡安排了兩個小組負責此事,他們是另一小組邀請的專家”
離王鶴最近的一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回應,生怕說錯哪句話導致得罪眼前這人。
“唉,既然這樣也沒辦法,走吧,別讓人家以為我們膽怯了”
說著,王鶴帶頭走了進去,只是神情顯得不再那麼從容。
這一變化被陳冬盡收眼底。
從上午接觸到現在,這位王老師一直都給人一種非常自信的感覺,但現在遇見這波人之後卻是一改常態。
“看來王老師有點不想和這群人打交道呀!”
陳冬遲疑了一聲,緊跟著大部隊進入包間。
剛一落座,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王鶴?沒想到你看見我在這裡,居然還敢露面!”
陳冬尋著聲看過去,說話之人正是對面那位中年男子。
只見他手拿毛巾不停的擦拭手中的一塊白色玉佩,說話時一直低著頭,絲毫沒把王鶴放在眼裡。
被嘲諷的王鶴到是沒有預想中的暴怒,端著茶杯的手懸停在空中,杯中茶水因為他的停頓灑出了少許。
這時,那人旁邊一個年輕男子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詢問道。
“師尊,他就是前幾年和你比拼鑑定術,最終慘敗給你的王鶴?”
此人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全桌的人聽見。
而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無數道眼神的注視。
“王虎,當年一事足足過去5年之久,王家都已經落入你手,你為何還緊咬不放”
王鶴聲音沙啞,彷彿帶著無盡的憋屈。
“我說過,只要有我在的場面,你王鶴就必須遠離,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話剛一說完,被稱作王虎的男子猛的抬起頭,凌厲的眼神讓人為之一顫。
“好強勢的雙眼”
陳冬暗道。
忽然陳冬眼神一轉,再次看向王鶴,比較之下,發現這兩人的臉部輪廓居然有那麼幾分相似。
“難道?”
陳冬心中有了一絲不確定。
此時的王鶴被王虎的雙眼緊盯,沒來由的弱了氣場,牽強的解釋道。
“今天我是受國家文物局邀請來到此地,你無權過問”
“文物局邀請?”
王虎身體微微轉動,向一個穿著職業西裝的人投去詢問的眼神。
被看著的男子立刻坐立難安,背後直冒冷汗。
“這…王虎大師,我也是不清楚情況啊,這次局裡安排的兩個小組來進行康王墓的探索,誰知道另一個小組剛好就找上了王鶴大師”
“王虎大師,這實在是巧合,我們也不是有意讓你們見面,你看這……”
與此同時,陳冬這邊一個工作人員也是急忙起身,聲音顫抖。
王虎聞言冷笑一聲,又接著把玩手中的白色玉佩。
房間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只剩下牆上的鐘表傳出滴答滴答的轉動聲。
他這一沉默,使得場面一下子尬住,文物局的兩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難道不吃飯就這麼幹看著?”
忽然,馬老三不合時宜的嘀咕了一句。
陳冬差點暈倒,明明氣氛都這麼緊張了,這小子居然還想著吃東西,也不知道神經大條到了什麼程度。
不過這句話彷彿是文物局人員的救星一般,立刻被站起的兩人接過話題。
“對對對,大家都是舟車勞頓,有什麼事我們吃完飯再討論吧”
說著,其中一人便準備叫來服務員準備開始上菜。
“慢著!”
這時,王虎又一次發言,打斷那人的動作。
接著王虎眼神一瞟。
“吃飯也可以,不過就得看看他王鶴和他這些學生有沒有資格和我坐一桌”
“什麼!”
王鶴聞言憤怒的站起身。
“王虎,你嘲諷我就算了,我這些學生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還要針對他們”
“針對?”
王虎面露譏笑:“就憑你王鶴的能力能教出些什麼樣的學生,我勸你還是帶著你這些歪瓜裂棗的學生換個地方坐吧”
“你……”
王鶴一陣氣急,怒火堵在胸口,使他無比難受。
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說我們歪瓜裂棗,我看你這些徒弟也好不到哪去吧”
說話之人正是陳冬,他一直本著不瞭解事情真相不發言的原則,一直在旁邊默默觀看。
但此時戰火已經蔓延他們身上,他頓時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