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達成交易
趙彥聽見王全這樣說，便著急起來了，
“先生，若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你指教，我一定會改，還請先生幫我奪回家園啊。”
王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啊，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最重要的是什麼東西難道你分不清嗎？明知對面是奸人，惡人，擺明了是要誆騙你，卻在這裡說什麼非守信不能立威，難道讓族人跟著你在外面過苦日子就能讓你有威信嗎？對好人你可以跟他講禮義廉恥，對付惡人你只能比他更惡更不要臉。你被部落的人信任選為首領，那麼部落的利益就當放在你個人的榮辱面子之上，倘若你搞不清楚這點，那我是斷然不會幫你的。”
趙彥聽後，也是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
“今日多虧了有先生的指教，不然我還不知道往日的自己是多麼愚蠢。若能重奪家園，我必把先生的話記在紙上，每日都用來警示自己。”
“嗯，孺子可教，那我問你，那夥賊人人數大約多少。”
王全笑了笑，接著問起相關的事。
“大約不到二百人。”
“你們部落能作戰的男丁大概多少人？”
“能拿兵器的，有個一百人左右。”
王全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邢道榮，接著對趙彥說：
“我想那隊賊人來到你們部落的時候，估計是士氣不佳，士兵也是疲憊受傷的狀態。不然他們的將領不會繞這麼大個圈子，等那麼久才來搶佔你們的地盤。他一開始可能也擔心跟你們部落的人發生衝突，會兩敗俱傷。所以先借住在你們部落旁，等士兵狀態恢復了，才敢接著用計，做了兩手準備。”
“所以先生意思是，若是當時我們部落強硬點，那賊將反倒還不敢了？”
“有可能吧。”
趙彥聽著王全這樣說，心裡更懊惱不已。
當時硬一點多好啊！
“所以，這次我和邢將軍的軍隊跟你們部落的人一起同去，他應該不敢有所阻攔了。”
“好好，那就多謝先生和邢將軍了。”
“等等！”
王全伸出一隻手來示意，
“我好像還未說過自己的身份，我是交趾太守士燮大人親自任命的南海郡番禺縣討賊都尉王全，這位是零陵上將軍邢道榮。”
好嘛，這一口氣念出來還挺長。
“所以嘛，讓我們兩個出馬來幫你，是得講點條件的。”
趙彥一聽，心裡又七上八下的。
這些山外人怎麼腦裡面裝的全是算計，全是套路呢。
“那王先生，有什麼條件呢？”
“很簡單，只要你肯讓你的部落歸順於士燮大人名下就行，我們會給你們庇護和戶籍，別的不要求你們改變，你們想住這就接著住，你看怎麼樣？”
聽了王全的條件，趙彥有些猶豫，他在山上曾經聽說過士燮的名字，是交州的話事人，聽聞在交州，民眾生活過得很是安定，不像其他州受戰亂之苦。若只是名義上歸順，入個戶籍，他們族人還能接著住這，的確是個可以接受的條件，趙彥咬了咬牙。
“就依王先生所言。”
“合作愉快。”
王全笑著對趙彥伸出了右手，然而他發現趙彥迷茫地看著他，他又連忙把手縮了回來，換成了揖禮。他一時高興，差點忘了這時代還不流行握手禮。
三人回去，集合好各自的隊伍。熬了一夜，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三人決定讓隊伍都好好地休息一番，等早上再出發。
王全以一張獸皮作為墊子，躺在上面，正欲入睡。有人搖動他的肩膀，他睜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邢道榮那張長滿黑鬚、正在嘿嘿笑的臉。
“道榮兄，你這是幹嘛呢？把我嚇一跳。”
“王兄弟，俺心裡有事，必須問問你。”
“。。。有什麼事啊？”
“你之前跟俺說，讓那群山越到南海番禺那邊住，算是大功。可是你今天卻跟那個首領小子說想住山裡還住山裡，這到時不算功了，俺沒得機會戴罪立功了咋辦。”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道榮兄你想想啊，趙彥他們才剛剛被人騙了居所，如果我說幫他們的條件是要他們遷來南海，你說他們會答應嗎？”
“應該不會。”
“就是啊，揚州那邊有個寫文章很好的文人，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大致意思我跟你說下。說的是屋子太暗，要開個窗戶，人們不允許。不過如果又說要拆了屋頂，人們就會同意開窗了。”
“俺懂了。”
其實邢道榮並不懂，只是覺得比起拆屋頂，還是開窗比較簡單。
“你也放心，邀請他們去南海番禺的事，我會再跟他們提的。”
“好咧，王兄弟，俺就靠你了。”
邢道榮說完便回到自己睡覺的墊子上，剛躺下就秒打起了呼。
王全想想剛才邢道榮提到的事，確實之後得跟趙彥再說一下。
......
早上，簡單用完食後，一隊近六百人的隊伍，開始出發。行到中午，隊伍到達了山越之前所住的聚居地。
門口處，還有兩個守兵，他們看見王全的這一個大部隊，都吃了一驚。連忙朝裡面跑去，找起了老大。
在之前趙彥所住的首領房內，有一個男子正躺在床上，翹著腿享用著瓜果，很是愜意。
然而慌忙衝進來的小兵打斷了他的雅興，他生氣地罵道：
“說了多少次，進來前先說聲‘將軍，有事稟告’，你怎麼學不會啊。”
“將軍不好了，之前那群山越人又來了。”
“來就來唄，現在我們養得力氣都差不多了，還怕他們山越嗎？”
“可是，將軍，他們還帶了幫手來。”
男子的表情出現了點疑惑，
“幫手，大山裡哪裡來的幫手，除非是別處的山越來了。”
“他們的幫手好像是別的部隊，有個500人上下。”
“什麼！”
男子一聽便慌了起來，連忙起身穿好甲冑，帶上武器，跑出門外。心裡想不會是劉備的軍隊追了過來吧。
待他走出了門外，自家計程車兵已經跟部落入口處的隊伍對峙了起來，
“敢問來者何人啊？”
他邊問邊走到了前面，想看看來的部隊是何方神聖。
只見對面有一個男子，身高八尺，滿臉黑鬚，表情猙獰嚇人，提著一把梨花開山斧。
男子瞪大了眼，大聲問道：“你可是零陵的邢道榮？”
邢道榮也注意到了這個男子，也是感到了驚奇，
“你是桂陽的鮑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