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聽見劉巴這樣說,當即伸手抬起了他的手。

要知道這劉巴可是劉備求而不得的人才啊,一直到後面攻陷益州後才請到手,若現在就歸順了他這邊,到時士燮要投降歸順對劉備的吸引力就又多了一點。

“劉先生,有你來幫我,實在是番禺之幸啊。你的才華早已超出一縣之內啊。”

“若能遇上有賢才的人,即使讓我在一村之內又何妨。何況今日在堂上,士燮大人之言語,讓王縣令你負責對外經商之事,之前已經讓你負責統御南海郡的軍事,實際上王縣令你有的權力已近太守。我能在你的手下辦事,對我來說已是榮幸。”

“好,既然如此,明日我跟士燮大人通報一聲。”

兩人可謂相見恨晚,就以民為本的思想交流了許久,王全才離去。

等王全回到住處,正想著明天如何跟士燮彙報之時。

“砰砰砰”

這回輪到他的門被人敲響了。

“誰啊?”王全開啟門問道。

“王全大人,士燮大人有請。”一個傳令兵正站在門口。

“士燮大人?”王全奇怪,這麼晚了士燮叫他去幹嘛呢。

隨後,他跟著傳令兵到了政廳處,按時辰換算,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時間了,但這廣信縣的治所內,政廳處還亮著油燈。燈光下,一位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仍在看著奏章,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有人來了。

“士燮大人,王全大人來了。”直到傳令兵說話,士燮的頭才循聲抬起,當看見了王全來了的時候,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貫的笑容。

“王全啊,你來了啊,來這邊坐。”

他的面容和藹,語氣柔和,似乎不是那個威嚴顯貴的交趾太守,只是一個尋常的老爺爺。

王全坐下後,士燮吩咐那個傳令兵出去並關上門。

“王全,你那封信我看了,那種新紙我也已經命令交趾郡內的工匠開始生產了。還有你讓我幫你留住我弟在廣信,我也照做了,今日聽聞你在番禺縣所做的事,你著實沒讓我失望。”

“這都多虧了士燮大人幫我留住了士武大人,讓我得以在番禺縣內放開手腳。”

“你信中提到的那幾位富商,後來你怎麼處理的。”

王全把相關的事情告訴了士燮,士燮聽後只是淡然一笑。

“你這樣處理事情,恐怕是讓他們記恨於你啊。這長久來看會是禍患啊。”

“雖是如此,可是若讓我尋一藉口致他們於死地,我亦做不到,他們兼併土地,欺行霸市不假。但未害人性命,按法按理我都無法下死手,如今算是隨時能夠遏制他們,已是不錯了。”

“對了,我跟三弟說了,以後他不用回去南海了,南海郡的政務就基本交予你了。”

“意思是以後我就相當於南海太守的職責了嗎?能夠管轄南海各項政事嗎?”王全是又驚又喜,這代表他又要升官又要加能力值了。

“如會上所說,以後南海的商業和軍事都由你負責,本想將農業也交由你負責,不過怕為時尚早,許多人不服氣。另外,士武畢竟是我的親弟弟,這南海太守的職位還是暫時掛在他身上。”

士燮說完卻看見王全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你還年輕著,現在雖然沒有實質的職位,但你有的權力,已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了。年輕人要懂得知足啊。”

士燮哪裡知道,王全這是在為無法觸發升官加能力而失落鬱悶著,士燮還以為他是為了不能當上太守而計較。

“知道了,士燮大人教訓的是。”王全心裡惋惜,可是也只能作罷了。

“對了,士燮大人,我有一事要跟你講。”

“你說。”

“劉巴大人與我說,要去番禺縣上任,本來我想著明天找士燮大人您說個清楚。這下巧了,就先跟您說了。”

“劉巴?”士燮摸了摸鬍子,

“老夫之前曾經徵召過劉先生,不過他以他已受曹丞相之命令為由,拒絕老夫的邀請。所以只是把他留在廣信做賓客。你竟能讓他心甘情願任職,那就讓他去你那吧。”

“多謝士燮大人。”

“嗯,沒什麼要緊事了,你走吧。”

王全低頭告辭,還未走出廳門,又掉轉身子回去。

“士燮大人,想問下您能不能給我們南海郡撥點錢買買馬喔。”

“嗯?這不光是番禺縣,還要幫整個南海郡?”

“那我畢竟負責南海整個郡的軍事,那肯定是要以郡為目標做考慮。南海郡是兩戰之地,北有吳巨、劉備,東有孫權,我呢,擅長練騎兵,這戰馬多了,我們南海郡的實力也就增強了,那自保起來也方便啊。”

“行,明天老夫讓人從庫存裡拿點錢給你。”

“那就多謝士燮大人了。”

王全說完,轉頭就快步走出了政廳。士燮看著他的背影也是哭笑不得,難得讓他過來廣信一趟,就被這小子硬討了一筆錢。

第二日,士燮在朝會上與各官各賓客,簡略地宣佈了士武要留在廣信縣協助自己辦公,遙領南海太守一事,並讓王全回到南海郡後除軍事外再負責南海商隊的設立,任劉巴為郡丞,負責南海郡內民政事務。

底下人聽了都十分吃驚,這王全和劉巴剛好一內一外,把士武太守的職務給分了。然而經歷過昨天辯會的人都知道,劉巴是支援王全,站王全這邊的,那實質上這南海郡的大權都落在了王全的手上了。

短短的數月時間內,王全從平民先成了都尉,再任縣令,現在又掌握南海郡的大權。這可謂是平步青雲,然而最可怕的是他的年歲還尚小,未來不可估量。

王全自然也是明白了士燮的用意,高興地領命了。

朝會後,王全與士燮告別,與劉巴一同出城。路上遇到不少達官貴人前來祝賀他們,劉巴對這些諂媚的人,不怎麼待見。王全則相反,只要是來賀他的,都笑臉相迎,好言相送。這一個紅臉一個黑臉把眾人哄得是服服氣氣,都在稱讚王全對人和善,稱讚劉巴的高潔。

兩人出了城,王全的騎兵隊早已在城門外等候多時了。王全與劉巴騎上馬,眼前是一片平原,路旁是平整的稻田,風吹稻禾搖晃著身軀,似是歡送著王全他們,奔赴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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