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全場鴉雀無聲。
今天，終會成為羽國永遠的痛。
鹿朵兒瞪大眼睛看著臺上摔羽擎的鹿鳴野，全身僵住。
“不該，是這樣的。”
前世的記憶逐漸模糊，已經不可信了。
“你，是誰？”
變數所在，就是定數。
…………
鹿鳴野鬆開手，羽擎躺在坑裡，吐出大量鮮血，動彈不得。
“多謝羽兄賜教了。”
鹿鳴野拱了拱手，又看向高臺。
“國主，承蒙太子大義，讓我一招，我便攜美而行了。”
不作停留，手一揮，人影閃動間，各仙子消失於無形。
佝僂人影來到他身邊。
“那麼，有緣再見吧。”
伴隨著霧氣，消失於無形。
羽化戶站在原地，盯著人消失的地方，又無力地癱坐在皇位上。
各仙家在躁動，百姓在不安，御醫為太子療傷，國主頹然無言。
…………
會場外，柳老帶著鹿朵兒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街上的人都沒了興致，低著頭，各自回家。
“朵朵啊，看到了嗎，這就是仙人的世界。”
蒼老的身影停下，背影帶著些許落寞。
“看到了，爺爺。”
鹿朵兒看著柳老，手摸著灰兔的頭。
“哈哈哈，相逢便是緣，朵朵，想不想，高人一等。”
柳老回身，看著鹿朵兒。
“想。”
鹿朵兒語氣肯定，眼神堅定。
“乖，叫師父。”
“師父。”
“哈哈哈哈，走，咱回家。”
…………
長生鹿家。
鹿鳴野在院中澆花，佝僂身影走進來。
“少主，那些女子都送到教堂了，由詩音親自教導。”
“嗯。”
“少主還有吩咐？”
“槐老辛苦了，去天樓受功吧。”
“啊！為少主服務是老僕的榮幸，豈敢談辛苦。”
“去吧。”
“是。”
佝僂身影退下。
鹿鳴野放下水壺，站在原地，出神地看著白花。
“她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
“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等我揪出幕後黑手。”
“明天，去看她吧。”
…………
“哈！”
傍晚，鹿朵兒在後院，對著木樁不斷揮舞木劍。
柳老站在一旁，指指點點。
“用力，下盤要穩。”
“速度還行，力度不夠。”
直到太陽下山，柳老給了一本功法，便回屋休息了。
鹿朵兒坐在地上，喘息著，灰兔來到她身邊，用頭蹭了蹭她的腳。
“灰灰，我還是太弱了。”
鹿朵兒摸著灰兔的頭，不自覺便想起了哥哥。
回到房間，鹿朵兒開始修煉。
柳老給的功法品級很高，前世，她憑藉這本功法越級戰鬥，一直修煉到被圍毆而死。固本培元，以穩為基，每一步都無比凝實。無屬便是這功法最強的地方，不剋制，亦不被剋制。
有前世的基礎，鹿朵兒很快進入頓悟狀態。灰兔也陷入昏睡狀態，消化藥力。
夜晚如此寧靜，卻總有人在叛逆。
太子宮中，羽擎躺在床上，瘋狂地嘶吼著。全身筋脈盡數斷裂，洞天消失，丹田破碎，還有一股混沌之力阻止他療傷，自今日起，羽國太子羽擎，便是一屆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