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在江城隻手遮天,名高望重。

姜家家主姜百年,乃黑白兩道霸主,呼風喚雨,無人不從。

可有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便是改朝換代,這是每個“君王”必須經歷的事情,姜家坐王的日子也夠長久了,索性江城五大家族聯手對抗姜家,姜家墜落神壇。

姜家家主姜百年身死,五大家族,白,羅,顧,張,王,接手江城,之前五家達成的盟約在姜百年死後也通通作廢,五家繼續敵對,欲爭榜首。

可因此,五大家族也元氣大傷,各方勢力乘機而入,欲將江城所有勢力合併。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姜家還有一人未除,那便是姜九生,只要姜家氣息未絕,這江城也只會姓姜。

…………

江城機場,人潮湧動。

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騎手皮衣,寬鬆長褲,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

那年輕人身姿挺拔,氣勢凌人。

他便是姜家長子,姜九生。

姜九生雖說是姜家長子,可名不副實,三年前,自從姜九生的母親離奇死亡後,姜百年對姜九生的態度急轉而下。

姜百年能有如此成就,全靠仰仗姜九生的母親。

姜九生也因此看清了姜百年的為人,隨即脫離姜家,出國留學。

如今,姜九生學成歸來,只為在看一眼故鄉。

可就是這次歸來,他就被捲入一場黑道風波中,難以抽身。

…………

機場。

姜九生靠在牆邊,點燃一根菸,緩緩吐出煙霧。

只聽不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聲。

片刻後,轟鳴聲越來越近,一輛摩托停在姜九生的面前。

姜九生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只見那人摘下頭盔,露出一頭金色長髮。

那人鼻樑高挺,眉目清秀,若是他不出聲,怕是會被認成女人。

“九哥!我來接你了。”那金髮男開口道。

姜九生開口道:“梁玉龍,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騷包了?”

梁玉龍撩了下頭髮,輕咳一聲道:“九哥,物是人非嘛,我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梁玉龍了。”

姜九聲聞言也是淡淡一笑,隨即坐上了摩托。

……

摩托緩緩行駛在公路上,疾風將兩人的髮絲吹的凌亂。

梁玉龍騎著車,談起從前。

“九哥,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事麼?”

姜九開口道:“怎麼記不得,當時若沒有我,你怕是要英年早逝。”

“對了,玉虎呢?怎麼不見他來接我,他是不是忘了我這個九哥了?”

梁玉龍聞言有些支支吾吾,他開口道:“你說虎哥啊,他生病了,在家。”

姜九看他這副樣子自然是不信的。

……

三年前,江城,維斯賭場。

那時的梁玉龍還有些稚嫩,大學畢業後,便進入黑道,與一群混混廝混,打架鬥毆,無惡不作。

十七八歲的年紀,帶著五百塊就敢進入江城最大的賭場,這裡出入的人非富即貴,皆是在江城有頭有臉的人,他們一局下的賭注,夠一個普通人奮鬥幾百年。

梁玉龍用僅剩的五百塊,全買了遊戲幣。

老虎機前,他看著眼前的清一色伴隨著錢幣嘩啦啦的下落,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此時他如果收手,到手的錢,最少也能夠他無憂無慮吃一個月。

梁玉龍此刻已經雙眼通紅,他並沒有收手,他拿著手中的賭注,去了更高一級的賭桌。

二十一點,梁玉龍到桌前,同桌有五人,每一個都是賭的渾身顫抖,雙眼通紅。

發牌前,空氣彷彿寧靜,只聽見洗牌的刷刷聲。

“開始發牌。”

話語落下,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已的牌。

梁玉龍也不例外,他坐莊家,看著眼前的一張明牌,和一張暗牌,明牌是張十點。

莊家開牌,暗牌為尖兒。

“黑傑克!”梁玉龍大喜。

“閒家要牌。”

一輪要牌後,桌上只剩下三人,梁玉龍在其中,其餘兩人爆牌。

“尖兒加十點算作十一點,要牌兩張,二點八點,莊家二十一點。”

“兩位閒家均為十九點平手,莊家贏!”

“莊家持Black jack,贏雙倍。”

梁玉龍高興的喊出來,收起贏得的賭注就想走,卻被另外兩人喊住。

“小子!你出千!”喊住他的人是個中年男人,那人是個地中海,輸了錢的他氣的滿臉通紅。

梁玉龍頓時不樂意了,他憑手氣贏的錢,居然說他出千。

隨後梁玉龍開口罵道:“我出你媽!輸不起別玩!”

那人怒火更甚:“你他孃的敢罵我!”

“來人啊!這小子出千,給我打斷他的腿!”

一旁賭場的管理員聞聲立馬小跑著趕來。

他諂媚的對著那中年男人開口道:“王總,怎麼了?”

“這小子蠻橫的很,不僅出老千,還敢罵我!”

那管理員聞言轉頭看向梁玉龍,他見梁玉龍是個生面孔,索性判斷他就是個無錢無勢的小角色,隨即開口道:“你可知王總是什麼人,居然敢騙他的錢!”

“若你把贏的賭金原數奉還,在給王總磕兩個頭,這事便算了!”

梁玉龍看著兩人狼狽為奸的模樣,開口道:“老子憑手氣贏的錢,憑什麼還給你!”

就當幾人僵持不下時,不遠處一人走來,那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

“小李,怎麼了?”

那人口中的小李正是剛剛那個管理員。

那小李開口道:“李少,遇上個刺頭,出老千不承認!”

李少聞言打量著梁玉龍,開口道:“你還真有種,敢在老子的場子出千!”

“砍斷他的雙腳,裝桶沉江!”

話語落下,李少身後的兩個保鏢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梁玉龍見狀怎會乖乖就範。

他先發制人,抓起一旁的板凳就砸了過去,後幾人廝打起來,這梁玉龍經常在街頭打架鬥毆,有些格鬥經驗,這兩個保鏢一時還拿他沒有辦法。

李少見狀對著不遠處拍了拍手,不一會又有兩個黑衣大漢衝了過來。

梁玉龍雙拳不敵四手,不一會就被打的滿臉是血,他被兩人壓在地上。

那四個保鏢也沒佔到便宜,梁玉龍這小子下手毒辣,有個保鏢被他用指頭戳瞎了眼睛。

“你們有證據嗎!”

“你們怎麼證明老子出老千!”

那李少聞言蹲了下來,淡淡的開口道:“對付你這種無名小卒,不需要證據,你需要記住一點,在這個世界上,弱者可不配喊冤~”

隨後李少眼神一變,開口道:“剁了!”

隨後轉身離去。

剩下的保鏢,從背後拔出一把開山刀,欲要剁下。

梁玉龍不甘的嘶吼著,開口道:“老子草泥馬!”

千鈞一髮之際,拿刀那人突然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一旁的賭桌上,口吐鮮血,隨即宛如死狗一般昏死過去。

當場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心裡詫異,”這人是誰?膽子這麼大。”

兩百斤的壯漢,一腳就踢飛了。

但當他們看清這人的面目時,更震驚了。

這人正是姜九生。

從剛剛梁玉龍被說出老千時他就注意到了。

他看著梁玉龍身手不錯,便想收了他在身邊。

他將滿臉是血的梁玉龍攙扶起來,後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梁玉龍…”

“你…還不錯。”

“叫我一聲九哥,從今往後便沒人敢欺負你了。”

姜九生像是在告訴旁人,這梁玉龍以後我罩了。

姜九生大聲道:“李炫,你這賭場若想繼續開下去,便下來給梁玉龍磕頭道歉。”

這李炫便是李少,江城李家的公子,這賭場便是他名下的財產。

但現在,江城是姜家說了算,不管你李家王家,都得乖乖聽話,不然哪天就橫屍街頭了。

那李炫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他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便連滾帶爬到姜九生面前。

“九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若是我知道,這兄弟是你的人,我絕對沒有膽子為難他!”

姜九生開口問道:“梁玉龍,你想怎麼處理他們?”

之前動手的保鏢們皆是排列在一起,心驚膽戰的看著梁玉龍。

梁玉龍見狀指著一旁說他出老千的兩人,開口道:“叫那兩人脫光衣服,繞著賭場跑一百圈,邊跑邊說梁爸爸我錯了,至於其他人…”

梁玉龍看著那幾個保鏢,開口道:“他們也是職責所在,但是…下手未免也太重了,每個人罰款一萬,交給我!這事情就算翻篇了。”

姜九生聞言嘴角抽了抽,開口道:“雖然說這是你應得的,但是總感覺你有些不要臉…”

“不過我喜歡。”

隨即李炫開口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照做!”

李炫說完就想走,但被一旁的姜九給喊住:“我竟然忘記找你算賬了!”

李炫此時哭笑不得,他祈求道:“九爺,我錯了,我不該動您的人,您饒了我吧。”

姜九生開口道:“自已掌嘴,掌到梁玉龍滿意為止!”

隨後李炫又將目光投向了梁玉龍:“梁哥…”

梁玉龍見他這個樣子,便開口道:“免了吧,老子大發慈悲饒了你,畢竟你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弱者是不配喊冤的,謝謝你給了我對於弱者的定位,你…弱的沒邊。”

塵埃落定後,姜九生兩人離開了賭場。

賭場內一片狼藉,李炫慶幸姜九生沒找他的麻煩。

可找他麻煩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只見一群人提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衝進賭場。

領頭那人開口道:“誰敢欺負我梁玉虎的兄弟!”

李炫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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