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司馬昭雄讓雨天和他一起,騎著馬緩緩而行,準備讓兒子去離城區三十里外的軍營大帳和自已統領下的將士們見見面,以便日後雨天可以更好地建功立業,接過自已的將印,統率這支無敵的軍隊。

路上,司馬雨天向父王講述了凌晨救任天一出水牢的過程,以及韓遠行私設密不透風的水牢殘害於人的恐怖場景。

司馬昭雄默默地聽著,良久,他的目光復雜,輕輕地說道:“韓遠行倒行逆施,一手遮天,慫恿皇帝,混亂朝綱,禍害忠良。皇帝,韓賊一眾把個原本富足美麗的南楚大地敗的面目全非,千瘡百孔。老百姓生靈塗炭,掙扎於水火之中。我雖為朝廷重臣,但卻保護不了自已的兄弟,保護不了黎民百姓,只能龜縮在這塞外邊關,阻擋住外敵侵擾,其他的事情不願多管了,唉!”

他的眼裡沒有了征戰時的冷冽鋒芒,有的只是無力的晦暗。頓了頓,他輕輕地夾了一下胯下的戰馬,繼續地說道:“咱們司馬家世世代代皆為忠良,為國家社稷拋頭顱灑熱血,後來被派到了這大漠孤煙的蠻荒之地,鎮守著這邊陲要塞飛狐關,帶領著南楚的熱血男兒,在這綿延不斷的邊關擊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侵擾。鎮守邊陲的將士們不能在父母膝前盡孝,不能陪伴妻子兒女,不能享受天倫之樂,甚至於有可能血染黃沙,戰死於疆場。然而卻從沒有人想過臨陣脫逃,或者變節投敵。他們有著一個信念,有他們在,即便是血肉之身,也可抵擋如狼似虎的外患。他們牢牢地守護著南楚的北大門,保護著南楚大地的安寧,呵護著百姓的幸福生活。可是,即使是實力雄厚的外擾,盡然也抵不過陰惻惻的內患來的讓人心寒。雖然我絕不會向朝廷和狗賊低頭,可是卻阻擋不住他們會把我的好兄弟們一個個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達到他們可以削弱我的力量的目的。他們何罪之有?只因為他們是我的部下,不聽他們胡言亂語,而只效忠於內心,效忠於我。唉,是我無能,對不起他們啊!現在,我還苟延殘喘於世上,我有什麼臉面面對他們?”說罷,司馬昭雄已經泣不成聲,他向著天空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隨即,打馬揚鞭,風馳電掣般地衝了出去。

雨天的內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他那鐵骨錚錚的父王,原本也是一個俠骨柔情的性情中人啊!作為鎮國第一大將軍,作為聲名赫赫的寧遠王,常勝將軍,又有誰知道在他的心靈深處無法言說的巨痛呢?為了跟隨他披荊斬棘,殺敵無數的兄弟們,為了南楚大地的黎民百姓們,他的力量太單薄了,所以他的內心無比憤恨。如今,自已回家了,至少父王不是孤軍奮戰了,還有他,司馬雨天。

他猛地夾了一下戰馬,那馬就像感知到了主人的內心,一聲低沉的馬嘶,像離弦之箭飛了出去。很快,他追上了在前面不遠處等他的父親。

“父王”,司馬雨天緩緩說道。

“父王,孩兒回來了,定會協助父王盡力改變現狀,就算是咱們父子倆無法徹底改變這個吃人的世界,但也會讓這南楚大地震他三震,讓那些個奸佞之人驚破狗膽,逃無所逃,讓韓賊一眾血債血償。”

父子倆四目相對,眼中滿是信任和堅毅。十六年的骨肉分離讓人望眼欲穿,十六年後的相聚讓人倍感珍惜。如今,父子要攜手改天換地,為了南楚百姓,為了獻出了生命的兄弟們,即使是拿去了他們的性命又何妨?

三十里外的軍營大帳一派井井有條,這說明平日裡司馬昭雄帶兵嚴謹,張弛有度。之前,司馬雨天看了很多小說,聽了很多的有聲,腦海中對於駐紮在外的軍營,印象應該是一片黃沙漫天,蕭瑟的樣子。而跟著父王進入了軍營大帳,身臨其境之後,雨天頓時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受,真實的感受。

剛進到軍營,就有士兵跑了過來,將他們的戰馬牽走了。司馬雨天隨著父王走進了中軍大帳。剛坐下,緊跟著,一眾衣著盔甲的將軍魚貫而入,分列兩邊。將軍們的甲冑閃耀著熠熠的光輝。古銅色的披風映照著他們飽經烈日風霜的臉龐。護心鏡時不時地閃爍著銀色之光,如同一位忠誠的衛士,保護著它的主人那顆年輕的,忠誠的心臟。

這些將軍如同從古籍中走出的熱血男兒,又如同一座座巋然不動的屹立不倒的高山,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他們的大將軍,宛如銀河中燦爛的星,時刻準備著凝結成冷芒,去刺殺膽敢進犯祖國邊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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