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遠行,韓奎一眾人馬剛剛要離開飛狐關時,本來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佈,接著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長空,一聲驚雷乍起,讓韓遠行的心踏踏實實地驚嚇到了。

這塞外大漠戈壁的天氣如此無常嗎?說陰就陰,說晴就晴啊!還是待在京城好,沒有這黃沙滿天,有的只是歌舞繁華。

忽然,遠處塵土飛揚,隨著幾聲戰馬的長嘶,一隊人馬來到了他們的隊伍前面。他看清楚了來人,正是寧遠王司馬昭雄。

只見他,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就像一座山,堅不可摧;又如一條龍,遊弋於大海之中,翻江倒海。整個人無不透出威風凜凜之勢,他的眼光中充滿了自信和霸氣,彷彿他眼前的一切,皆為他腳下的塵土,讓看到他的人皆心生敬畏。

而他身旁的戰馬之上,是那個年歲不大,但卻讓自已心有餘悸的司馬雨天。雖然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但他卻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強如烈日,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深不可測的雙眸,讓人簡直不敢直視。

這可真是上陣父子兵啊!而且他的手下將士,個個英俊瀟灑,威風凜凜。這個司馬昭雄,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一代傳奇將軍。唉,真是可惜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可惜。

還是司馬昭雄先開口了,“右相,本王才知道右相今日回京,應該早早來相送。但身為戍邊將軍,需要一早檢視兵營,來晚了,請右相見諒。還好,沒有錯過。”

“誒”,韓遠行微微笑著,“大將軍每日辛苦練兵,帶領著將士抵禦外敵入侵,實屬辛苦。老夫不告訴大將軍,就是怕叨擾了你。我回京交差,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可不是外人,不用那麼客套,就此別過,來日方長。”

“好,丞相回京一切順利”。

當韓遠行策馬從司馬雨天的馬前經過時,他分明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小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他不由得抬眼多看了這個年輕人幾眼,心中不由地若有所思,此人一定會是不小的禍患,留不得啊。

看著韓遠行一眾人馬遠去的背影,司馬雨天的內心可是樂開了花。一切如他之前所預料的,韓遠行對於弄丟了任天一一事不敢聲張,於是劉蘊祥一案也會就此了結了。

這是他回到生他養他的故鄉後辦的第一件大事,初戰告捷,怎能不興奮?

他輕輕的跟司馬昭雄說道:“父王,韓賊肯定不會再去搜查劉將軍之後了,這個案子也就此結束了。任大俠身負重傷,孩兒原打算看看事態發展,幾天後再去蓮花峰看望他,給他療傷。現在看來,風雲過後,一切皆是彩虹。那事不宜遲,現在孩兒就跟父王告個假,去趟蓮花峰,給任大俠瞧病去。順便,看看暗影衛的兄弟們。您看……”

“准假,呵呵!雨天,為父可否和你同行,也一道去探望一下任天一,看看你的暗影衛部隊呢?”這大將軍司馬昭雄也學會了兒子雨天很多新鮮的語言呢。

“父王,您說的這是真的?您願意和我一起去嗎?”司馬雨天的眼裡滿是驚喜。他的父王可是鎮國第一大將軍,他能屈就於自已,向自已發出請求,在那個封建禮數如此嚴重的時代,著實不易。這是怎樣深沉的父愛啊!

“嗯,父王和你一道去。”

雨天看著自已這個既平易近人,又不失威風凜凜的父王,就明白了,為什麼全國百姓都那麼擁戴自已的父王了。是他那種,上陣就是一位戰無不勝的梟雄,走近百姓就是一位尋常人家的大叔,和藹可親。於是他倆並未帶其他護衛,只是在經過自家門口時,讓濟生又準備了三匹快馬,並告訴劉紅梅和穎兒一起同行,要去一個地方,見大家都認識的一位故人。

劉紅梅雖然不知大將軍要帶著她們娘倆去往何處,但是在住在寧遠王府的這些日子裡,她們不僅得到了上至老太太,荷靈王妃,大將軍,大少爺的關心和呵護,還得到了大將軍府裡每一個下人的尊敬和關懷,這讓她們彷彿又回到了曾經溫暖的家,回到了父母身邊,回到了丈夫身邊,滿滿的家的味道。

讓她們原本悲痛焦灼的內心得到了暫時的緩解,她們覺得自已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大將軍一家,因為大將軍一家是自已這世上僅有的家人了。

一路之上,大家都默不作聲。他們五人策馬揚鞭,在空曠的大漠上馳騁。沒過多久,他們就進入了大漠邊緣一片茂密的山林,穿過環繞於漠北的群山間佈滿荊棘的羊腸小道,就來到了山中腹地。

眼前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這裡一片肅穆,寂靜。抬頭望去,眼前有幾根高大莊嚴的石柱,石柱構建成了一個拱形的大門。門頭之上,赫然挺立著幾個大字——龍吟尊主陵園。這是司馬雨天第一次來到埋葬著自已家族族長的墓園。他此刻的心情既肅穆,又感嘆。

在自已曾經生活過二十三年的那個現代社會里,還是有極少的一部分人,在特殊的日子裡會祭祖的。而大部分的人們,隨著時光流轉,時代變遷,已經不再去尋根,不再糾結什麼家譜了。對老祖宗留下的祖訓早已忘到了腦後。

所以說,現代社會和古代社會相比,有其進步的一面,也有退後的部分。就如我們崇尚的禮儀,我們應當遵守的道德,我們應當牢記的祖訓……很多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們國家是禮儀之邦,是道德之邦,提升國人的道德修養是刻不容緩的事情。而現在,自已所處的古代歷史中的這一段——南楚時期,人們還是牢記著祖宗家法,牢記著家族古訓,這讓司馬雨天的內心感慨萬千。

劉紅梅和女兒穎兒跟在大將軍和大少爺的身後,心中不免有些許的惶恐。為什麼司馬大將軍要把她們母女二人帶進這森森寒氣的墓園呢?

到了墓園門口,司馬昭雄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是龍吟司馬家才會有的令牌,是進入到這尊主陵墓中的通行證。

而當他們打馬揚鞭開始進入群山之時,早有暗影的探子將他們的情況彙報給了四位暗影衛首領。

此時,黃埔星辰,完顏慕楓,南宮玉樹,梅長青,早就等候在大石柱門前。

他們正兒八經地驗了大將軍的通行證之後,翻身下馬,單腿跪地,向大將軍及大少爺行禮,恭迎他們老少主子的到來。

大將軍司馬昭雄對這四個暗影衛首領的工作讚賞有加。雖然來人是大將軍,那也得照規矩來,因為想進入墓園,大將軍發的令牌是唯一的標識。在古代,人家都能做到對事不對人,而在我們的現代社會里,“我爸是李剛”的特權比比皆是,難道不羞愧嗎?

“大將軍,是先閱兵還是………”

“誒,怎能問我呢?你們的頭頭回來了,我就不再是你們的領導了。我沒有資格了啊!呵呵呵!”自從雨天回家,他們一家人可是從這孩子嘴裡學到了不少新名詞兒。別說,還挺好用。

“呵呵呵!星辰,今天有要事要做,擇日再和弟兄們正式見面吧!現在去看看任大俠,再給他處理一下傷口,以防感染。”

任大俠?任大俠?哪個任大俠?劉紅梅的腦子裡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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