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玲請了五天假,可是五天假期已過了兩天,錢玲還沒來上班。趙振中急忙打電話,可已關機。他急忙上她家去。

大門敞開,錢玲父親坐著悶悶不樂,他忙走進去問:伯父,錢玲呢?

錢父見了趙振中咯噔一震,好面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可一時又想不出來。開動腦筋終於想起來了,是那個收古董的,他笑吟吟說:小夥子,錢玲常提起你。

趙振中追問:錢玲怎麼還不去上班啊?

她、她、她……錢玲父親未說話眼淚卻不由自主奪眶而出。大事不妙,趙振中抖索了一下急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錢玲父親說:你快回去吧,她不會來上班了。

趙振中急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錢父答:我不會告訴你的。

趙振中歇斯底里責問: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錢父攤牌:是錢玲不讓我告訴你,要是我告訴了你,她,她……

趙振中預感事情的嚴重性,威嚇: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與你沒完沒了,死磨硬纏。

錢父鐵面無情,吼:你是錢玲的什麼人?有什麼權利知道她的隱私?

趙振中一著不慎說:我是錢玲的戀人,我有權知道她的去向。

錢玲父親針尖對麥芒: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戀人更應各自飛。

趙振中被震得抖三抖急問: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大難?

錢父自知說漏了嘴,急忙轉話:不是大難是有事。

趙振中軟磨硬泡:你不說,我就坐在這裡不走,不吃不喝等到最後一口氣也要等到她。

錢父見沒法支走小夥子,靈機一動欺騙說:錢玲已在外省找到了比你那兒更好的工作,有了比你更好的戀人,你等也是白等。

驀地趙振中猶如發怒的雄獅,一把揪住錢父的衣襟咬緊牙說:你青天白日說黑話,女兒找到了好工作好戀人,你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會愁眉苦臉萎靡不振,再說阿姨為什麼不在家,女兒外出打工,母親為啥要跟去不回,這簡直驢唇不對馬嘴。

錢父無話可講。

趙振中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刷地下跪求:伯父,我愛錢玲之心已深入骨髓,沁人心脾,她是我的命根,我快要發瘋了,我求你實話實說,你若不說實話,我什麼事也幹得出。

看得出小夥子是個說一不二,對愛情專一的人,錢玲父親被感動,只得退一步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能下跪呢?快站起來後我再告訴你。

趙振中站了出來,兩人在沙發上坐定。錢父涕零如雨,吞吞吐吐說:錢玲得了病,當地醫院已確定為惡病,她母親領著她到省城去治病了。

趙振中一個彈跳責問:你說什麼?

錢父心情沉重:錢玲得了惡病,她母親陪著她去治病了。

意外風波,趙振中馬上站了出來說:她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去找她。

錢玲父親忙拉住他說:你絕不能去,錢玲得動大手術,她不能再談戀愛了,她不想見到你,你們還是好聚好散吧。你何必自找麻煩,自討苦吃,快遠離這是非之地,尋找你的新朋友,尋找你的幸福。

趙振中說:錢玲就是我的幸福!我絕不放棄。

錢玲父親哽咽著說:可這病實在生得古怪……

趙振中說:我要娶的是她的一顆紅心,其他不在乎。

錢父說:錢玲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你的,小夥子你得放明白些,你走你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趙振中毫不放鬆說:我絕不會丟下她不管,你快把醫院名稱告訴我。

出乎意料,錢父突地下跪求:小夥子你別逼我,如果我告訴了你,要是被錢玲知道,就要影響她的情緒及心態,不利於她治病,我決不能告訴你。

趙振中說:錢玲為了不拖累我,而作了違心的選擇而躲避我,說明她心中有我,患難見真情,患難朋友才是真朋友,她就是我要找的真朋友,我也是她的真朋友,我們生死相依,如果我丟下她不管,我就成了不仁不義之人,會被人們唾罵,遺臭萬年。我不會丟下錢玲而另找。

說罷趙振中也跪下撲在錢玲父親懷裡,兩人抱在一起哭,撕心裂肺地哭。哭了好一會也無濟於事,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趙振中只得另想他法,他有了主意,擦乾了眼淚說:伯父,你快站起來,我想明白了,我也不難為你,傷了你們父女的感情,我走,我去找,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去找到她。

說罷自己先站了出來,接著把錢玲父親也攙了起來,然後揚長而去。

真是痴情男子,錢玲父親自言自語哭得更兇了。

趙振中回到家,奶奶及父母已在等他吃晚飯,他開誠佈公:爸媽,錢玲急病住院,需要動大手術。

奶奶及父母急問:那需要錢嗎?

趙振中說:她們職工有救急基金,錢倒不是問題。

奶奶及父母異口同聲問:那你為什麼為難?

趙振中講了錢玲的惡病,並要斷絕關係的事。

這倒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奶奶及父母聽後心情也沉重起來,他們故意問:那你的意思呢?

趙振中斬釘截鐵說:我絕不放棄追求,哪怕她只要有一口氣,我就要把她追回來。

奶奶及父母齊拍手。父親提議:那錢也不必用職工的救急基金,乾脆用咱們的錢。

齊同意。

趙振中牽掛著錢玲,一夜無法入睡,天明後他就守在銀行門口等開門,領了錢及買了物品就直奔火車站。可買到的車票已經是下午的,要等三個多小時,他只得耐心等,度日如年,他惶恐不安,凳上如長滿了刺,無法坐住,他心血來潮忙從袋中挖出了錢玲的照片,躲在一個角落,凝視錢玲的相片講起悄悄話,有講不盡的話。這一辦法也真靈,檢票了他才進站。到了省城下了火車已是晚上,他就租了間客房住了下來。第二天,醫院上班後他就一個一個醫院排著訊問,可問了幾家醫院都沒有錢玲。他想這樣排著問太費力了,她一定是進了知名大醫院,應先從大醫院問起。這一招還真靈,中午時分他進了省腫瘤醫院,一問,住院登記簿上一查確有錢玲。

欲知後事請讀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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