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吃晚飯時菜很豐盛,方蘭還拿出了酒。吳偉中說:我還要開車呢,酒就不喝了。

方蘭說:反正路不遠車就停在這兒,你與女兒就走過去,明天早晨再走過來,少喝一點酒可活血醒腦提神解乏。

吳偉中逗趣:這使我想起了以前上酒吧來找你聊天那場景……

方蘭嫵媚多姿給吳偉中倒上了酒。

吳偉中見方蘭自己不喝,饒有興趣說:怎麼你自己不倒酒啊?好,我來借花獻佛。說罷就拿起酒瓶要給方蘭倒酒。

方蘭忙用手擋住,笑容滿面說:我已戒酒了,再說有了兒子,酒氣燻孩子不好吧。

吳偉中勸說:你不陪我喝酒我一人喝酒也沒意思,反正孩子已睡了,況且已斷奶了,不會燻著孩子了,你就陪我喝兩盅。

方蘭嬌豔說:你這叫自私自利。

吳秀芳小人老頭,老成練達勸解:阿姨,以前我媽也常陪我爸喝酒的,況且有說有笑,你就陪我爸一起喝一點吧,領情吧。

方蘭順水推舟說:若要真問小孩,領吳秀芳情,好,我陪你一起喝,不過我只能以飲料代酒。

吳秀芳也乘機而上:那我也喝飲料陪我爸。

方蘭拿出了飲料倒上,三人一起喝。

吳偉中哈哈笑。

方蘭含情脈脈不明白地問:你笑什麼?

吳偉中本想說,有大寶貝小寶貝一起陪我喝,可他還是改成了:有二位精靈陪我喝,我痛快,我高興,我稱心如意,稱心遂願。

方蘭臉如紅蘋果說:我也高興。

吳秀芳插科打諢:我更高興遂願。

吳偉中指責:小孩子懂什麼?

吳秀芳嬉皮笑臉說:可是小孩懂得看大人的臉色,看到你們大人喜形於色,特別是爸自從媽走後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可見阿姨在爸心中的分量,我當然高興,況且我也喜歡阿姨,況且還多了個弟弟,有了家的味道,其樂融融,我當然遂心如意。

說說笑笑,氣氛很活躍。

吳秀芳喝著飲料想起一事,別出心裁說:爸,我有個同學,她沒有阿姨卻有一個乾媽,你說是阿姨親還是乾媽親?

吳偉中故意說:我也說不上,你問阿姨吧。

吳秀芳俏皮問:阿姨你說呢?

方蘭嫣然一笑說:阿姨及乾媽都親。

吳秀芳頭一仰調皮地說:那我就叫你乾媽了!

方蘭瞅了瞅吳偉中,吳偉中報以一笑,倆人異口同聲說:阿姨,乾媽隨你叫,你想叫啥就叫啥。

吳秀芳很老練地學著電視上的樣,面對方蘭跪下磕著頭說:乾媽在上,請受乾女兒一拜!

方蘭被逗笑,忙攙起吳秀芳,連聲說:好女兒!好女兒!並挖出了伍佰元錢用紅紙包著傳給吳秀芳。吳秀芳不肯接,吳偉中忙說:這是乾媽給你的紅包,你快接。

吳秀芳才接過並說:謝謝乾媽!

吳偉中興致勃勃說:今天這就算作女兒的認乾親酒。三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從此吳秀芳就一直乾媽,乾媽不離口。

轉眼已一個月了,吳偉中出國的當天,方蘭才退了帶領的三個孩子,抱著兒子去了吳偉中家。與出租屋相比真是天壤之別,各式傢俱,各式電器應有盡有,吳偉中給了方蘭伍仟元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囑咐:用錢千萬不要節約,卡中有五萬元錢,密碼很好記是:121212,用完現金就可以去領,就像自己的錢一樣,想買啥就買啥,佛靠金裝,人靠化妝,特別是你的穿衣及化妝品更不能省,你的工資等我回來後再與你結算。

方蘭嘻嘻笑說:我一個保姆如果穿新潮衣打扮化妝還不要被人笑掉牙,我是絕不會去買衣及買化妝品的,要買也只會為吳秀芳買。

吳偉中善意提醒:秀芳是很挑剔的,你如果土裡土氣,不修邊幅,不打扮,當心她把你趕走。

說著兩人都笑了。

方蘭逗趣:你走一年就要交給我五萬五千塊錢,不怕我捏黃雀,存私房?

吳偉中形象說:那時你不知道是誰遺失的錢能拾金不昧歸還我,如今你已是秀芳的乾媽了,也算是親人了,為乾女兒掌家,就更不會貪乾女兒的小利。

方蘭咯咯笑說:你放心吧,我會每天記花錢的流水賬,等你回來交給你審計……

吳偉中用手指撥弄著方蘭的紅唇說:你記也沒用,我是不會審查的,我倒是要審查你是變美了還是變醜了。

方蘭羞澀加愉悅說:我敢打包票,肯定會變美。

吳偉中不明白問:為什麼?

方蘭實話直說:一般吃慣苦的人到了高收入家去當保姆後都會變美,這叫心寬體胖。

吳偉中情不自禁拍手說:但願一年後我歸來能見到你美上加美……

方蘭嬌聲氣說:託你的福。

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到了吳偉中要走的時間,他挖出了一串鑰匙交給了方蘭。方蘭驚訝地問:怎麼這麼多鑰匙啊?

吳偉中答:一個家的鑰匙全部在這裡。

方蘭更是感動說:你把一個家都交給我了?

吳偉中喜氣洋洋頭也不回大踏步走了。

方蘭退了租住屋,把有些日用品及二人的衣服搬到了吳偉中家,下午四點多鐘就去接吳秀芳,過起了三人的日子。少帶了三個小孩畢竟輕鬆了,可也覺著空閒了。但只要吳秀芳一到家,家裡就熱鬧了。吳偉中一個星期來一次電話,先是與方蘭講話,接著與女兒講話,倒也增添了不少樂趣。方鋼已在咿咿呀呀學說話,方蘭只叫他喊媽媽及姐姐,可吳秀芳一到家就叫小弟弟喊爸爸。方蘭忙對吳秀芳說:不能教會他學喊爸爸。

吳秀芳卻嘟著嘴說:小孩學話總是先學叫爸爸媽媽,為什麼不讓他學叫爸爸呢?

方蘭眼淚已滑了下來,對前夫恨之入骨於是詛咒說:他爸爸與你媽媽一樣已經死了。

吳秀芳追問:也是車禍嗎?

方蘭忙答:小弟弟剛出生幾個月他就得暴病身亡,小弟弟沒了爸爸也不認識爸爸,要是學會了叫爸爸,一見到男人就會喊爸爸,那就要鬧笑話了。

吳秀芳若有所思說:我懂了,我不教他喊爸爸了。

可是學說話喊爸爸媽媽大概是小孩的天性,不教也會,方鋼一直自語:爸爸、媽媽、姐姐……

方蘭啼笑皆非。

一次方蘭用銀行卡到取款機上去取錢時,她輸著121212的密碼時突然發現了新大陸,這不正是“愛你愛你愛你”、“想你想你想你”、“要你要你要你”、“親你親你親你”的諧音嗎,這是愛情密碼,她只覺著一股熱流湧遍全身。通電話時吳偉中也總喜歡與方蘭說著悄悄話,透露相思情,互吐衷腸,121212愛情密碼成了倆人心照不宣的口頭禪,說完倆人在電話中放肆地對笑。

下面發生的事更讓人肉麻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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