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趙隊傷那麼重,你卻一點傷都沒有。”
喻中閔一臉黑線,就不能盼我點好的嘛。
“開玩笑的,我能指望你個新人做什麼,難不成你還能殺人啊!”寧莊檢查完,打趣道:“你就一點點擦傷,沒啥事,休息會,我還得去照顧趙隊。”
喻中閔點點頭,說出來連自已都不信,確實殺了個修仙者,雖然是個殘血,但這就充分體現了補刀的重要性。
他坐在趙毅的身旁,後者像個大爺一樣躺在那,悠閒而懶散,彷彿對身上的傷毫不在意。
看著趙毅這般,喻中閔知道他沒啥大事,還是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有寧莊這能力真不錯,活過來了。” 趙毅呲著牙衝著他豎起大拇指。
“別亂動。”寧莊沒好氣拿著繃帶對他下手重了些,“好什麼好,趙隊,你的內傷極其嚴重,搞不好會留下後遺症的。”
趙毅一下吃痛,面容扭曲,帶著哭腔哀求著,“疼疼,錯了錯了,我啊沒死在敵人的刀下,先疼死在你的手裡。”
“正好,我這新找到一種續命手法,只不過過程會有些痛苦,要不你試試?”
“別了,相比這個我更願意衝鋒陷陣,奉獻自已。”
“得了吧你。”
“你有煙沒,一根就一根。”
“沒有,還抽菸,你現在喝水都困難,我還要告訴你個不幸的訊息,你接下來一個月都得躺在床上。”
“不要啊!”
喻中閔在旁邊不說話,默默的看著,將來自已會不會也遇到這麼一群可以嘻嘻哈哈的隊友呢!
應該會吧,哈哈。
趙毅抗拒著,“好了,好了,再纏都成木乃伊了。”
“誒,這新人不錯啊,到戰場上一個來回都不慌張,跟我說說哪找的?”
喻中閔察覺到寧莊投來異樣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可不想成為試藥的小白鼠。
“怎麼樣,我挑的人。”
“確實是個好苗子,你還不抓緊把他給拐過來當你的接班人……”
接班人?徒弟?
趙毅聽到這幾個字神情頓時變得不一樣,似乎觸及到了心底某個層面,他閉著眼仰起頭,也不顧寧莊的囉裡吧嗦的。
喻中閔和譚磊在另一邊相談甚歡,就差當場結拜為兄弟,他也套取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這東扯西扯就扯到趙毅身上。
“你們都稱呼他為趙隊,他很強嗎?”喻中閔不解的問。
“這事啊,之前他是我們的那一屆的教頭,所以一直就這麼叫著。”譚磊繼續說著,“趙隊啊,以他的實力去更大的地方都不是什麼問題,和駐守南部戰區的那位大人實力無差,好像是某次任務受了傷就一直留著了相南。”
他大為震驚,雖然他不知道駐守南部戰區的那位有多強,但看著平時趙毅不著調的樣子,果然人不可貌相。
“譚隊,你知道立防學府嗎?”喻中閔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知道一點點這麼了。”
“那那是一座怎樣的啊?”
“具體我也不知道,這座學府和公司加上我們軍部都是最高機密,只有一部分高層知道。”
喻中閔看著他的眼睛,非常真誠,沒有說謊,他或許因為機密真的不知道。
時間也不早了,他在這邊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向趙毅譚磊辭別。
“趙隊,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趙毅衝他揮揮手,“明天可以跟著我訓練,還是在老巷口。”
“知道啦。”
喻中閔一路小跑跑到某處拐角,離他們有些距離,神情慌張。
他摸著脖間的項鍊,一縷心思被盪漾開來。
幾十分鐘前。
鏡相。
喻中閔靠在趙毅身旁,手中端詳的斷角閃爍過忽明忽暗的銳芒。
突然不斷從斷角處和被洞穿身體的上浮現著光輝,頃刻間全部匯聚於天空,凝結成體。
墨綠色葉片環繞在他的周圍,一頭通體碧綠的玄鹿,身形黯淡緩緩邁步。
它的身姿高傲挺拔,儘管其中一邊失去了一角,但在陽光的映照下,略顯殘缺的角依然散發著光芒。
它低頭望著那具已經死亡,沒有任何生理反應的身體,不由有些沮喪,“可惜。”
活?活了?!
屍體復活了,這……這小說電視劇都不敢這麼寫吧!!
喻中閔張大著嘴巴,眼睛瞪得溜圓表情凝固,呆坐在原地靜靜地旁觀著這一切,全然不敢置信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之前他可是親眼見過他們之間的大戰,它不會記仇把我也給滅了吧,現在趙毅還昏迷著,沒人可以保護,這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要不趁他還沒發現自已跑吧,可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扛著它也跑不遠啊。
玄鹿眼角一撇,凡人?
它踏空而行,幾步間來到喻中閔跟前。
喻中閔的眉毛緊皺,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它要是動手自已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玄鹿每遲幾分,身上的光芒總會黯淡幾分,再這麼下去消散只是遲早的事。
它搖著頭,“罷了。”
玄鹿的身影突然消散,化作一道耀眼的清光,飛速直奔喻中閔衝去。
喻中閔手中的斷角快速變小,全身附著著光芒,可他並沒有感覺到異樣,反而之前的疲勞感一掃而空倍感精神,可以再鏖戰三天三夜。
現在的他身體具輕盈,若是有陣風,他現在都能飛起來。
這是?
“凡人,要不是我肉身被毀,只要須臾間就會消散,不然我也不會依附在你身上。”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我為什麼要幫你?”
“不是幫,是交易,我幫你變強,你幫我重塑肉身。”
喻中閔眸子閃過精光,交易?怎麼能確定一個靈魂體能兌現承諾呢?
防人之心不還是得有。
“我怎麼相信你,就憑你現在,不拿出點實際誰相信?”
玄鹿不語,空氣陷入寧靜,這是拒絕還是拒絕,喻中閔有些拿不準。
下一瞬,喻中閔身上再度閃過幾色光芒融入身體,自身卻並沒有什麼改變的地方,或者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