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猶如炯炯的火炬,即使在黑暗的最深處,也依然燃燒著希望的火焰。
雖然他只是個新隊員,但從加入軍部那天起,就明白肩上的使命和責任,他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他心裡明白,作為一個士兵,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生命的危險,而他並不害怕。
他清楚地記得,當他第一次穿上軍裝,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已挺拔的身影,真帥!
“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雲衡聲音平穩緩緩說道。
“我們只是很想知道,是什麼給了你們如此強大的自信,一群螞蟻怎麼可能能去撼動大象?”
盧延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在這兩個人之間遊走,然後,他輕輕地笑了笑,那是一種淡然且自信的微笑。
他輕咳幾下,“你們當然不懂。”
“你們不懂,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經歷過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妖魔當道,各族分崩離析,生靈塗炭。
為什麼不能聯合在一起呢?
聯合在一起,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只有當我們團結一心,必能夠戰勝妖魔驅逐黑暗,讓這個世界重新回到光明的軌道上……”
還沒等他說完,盧延突然一聲咆哮,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氣中迴盪。
“一派胡言,你們這些修仙者卑劣,聯合真是可笑,你們也不看看自已都做了些什麼。
人間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無辜的人們在你們的屠刀下毫無還手之力,肆意屠殺取樂。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親人朋友在痛苦中掙扎,讓人間變成了修羅場。
聯合?你們這些修仙者有資格和我們聯合嗎?
我們之間只有戰爭和仇恨,沒有所謂的合作與和解,你們更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我們。”
“隨你怎麼說,大局是改變不了的。”
他冷冷地說道,彷彿在告訴對方,無論對方如何掙扎和反抗,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是嗎?大局改變不了,誰告訴你的?”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怒視著對方。
因為他清楚,只要那位大人在,他們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外面不僅有那位大人,還有趙隊和譚隊,更有小隊全體成員,他們都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和夥伴。
“如果你是在期待那個人的話,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事情,等著看吧。”
……
某處靜謐的森林。
木製小屋坐落其中,周圍環繞著一片精心打理的院子,院子裡滿是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五彩斑斕。
院子的邊緣,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清澈見底的池水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金黃色的光芒。
池塘邊,矗立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小亭,它由四根木柱支撐,亭頂覆蓋著茅草,顯得古樸而優雅。
小亭側面,掛著一塊木製的匾額,上面題寫著“聽風亭”,字型古拙有力。
內有幾張木製的椅子,一張小小的木桌,上面擺著一套茶具,一本書,還有一枝盛開的鮮花。
在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時間彷彿已經失去了意義。
童子坐在小亭中,百無聊賴地翻著書,陽光透過亭頂的縫隙灑在書頁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他的頭髮束起,露出稚嫩的臉龐,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有客人來了?”
那是一位身材瘦削麵容深邃的男子從天邊急速俯衝而來,髮間幾縷白髮則像是冰雪落在黑髮之上。
待近處時,他的目光掃過亭子,停留在童子的臉上。
童子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雖然他的身形還帶著稚氣,迎著男子的目光,毫無畏懼。
“閣下是?”
男子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疑惑。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你就是這裡的最強者,怎麼看怎麼不像,有能力佈下這麼大的空間不會只是一個孩童。”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彷彿是古老的低吟。
童子聽後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初升的陽光,溫暖耀眼。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快點走吧小娃娃,我不對小孩下手。”他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屑,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威脅的光芒。
那人一手負在身後,身姿顯得慵懶,但是,從他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邁開步子,向童子逼近,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讓空間為之顫抖,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童子面對他的逼近,雖然心中有些恐懼,但並沒有退縮。
“敢打破結界的修仙者,你是第一個。”
他停下來,距離童子只有一步之遙,俯視著童子,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
“小娃娃,你已有取死之道,你將被我的劍所斬殺,成為我的劍下亡魂。”
那人突然抬起手,手中的劍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彷彿聚集了無盡的寒氣,他向童子猛然一揮,劍氣如虹,瞬間劃破了空氣,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那劍氣如同冰冷的閃電,帶著凌厲的殺意,向童子襲來。
童子面對這致命的一擊,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氣朝自已襲來。
但他神色不慌,嘴角反而揚起一絲笑容。
“老陶,你再不出來我可要……。”
然而,就在劍氣即將擊中童子的一剎那,突然一道神秘的光芒從童子身上散發出來。
一股強大的能量,瞬間擋住了男子的攻擊。
男子驚訝地後退一步,心中充滿了驚恐,雙眼瞪大,彷彿看到了無法理解的現象。
他握劍的手在顫抖,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看著童子,眼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彷彿在問:“這是什麼?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力量?”
他看著童子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明白這個小孩並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童子身形微微晃動,但並未受傷。
木屋房門乍開,一陣寒風呼嘯而出,吹動了陶遂的衣袂。
他身影挺拔,抵擋在童子面前。
“客留,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