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是血的老李卡在車裡動彈不得。

侯乘風心有餘悸,許久過後四肢仍舊打著哆嗦。他質問老李為何動監控,那批貨是不是他調換的?還是另有他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侯乘風氣憤的說: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老李不停的搖擺身體,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侯乘風反問說不是心裡有鬼跑什麼?

老李說:“見你追個不停,我害怕,當然要跑了。”

如此幼稚的回答讓侯乘風哭笑不得,“竟如此侮辱我的智商。”

“別白費氣力,你跑不成了。嘴硬,到警察那兒我看你還硬不硬!”

田飛首先趕過來,車子還未停穩他跟陳小豐就跳下車,這是侯乘風再次看見田飛臉上有其他表情,他拉著侯乘風上下打量,焦急的詢問情況,見他的額頭流血,慌忙喊陳小豐撥打120。

隨後警察趕來,當即聯絡消防前來破車。老李被抬進擔架,在警察的看管下前去醫院。

清障車司機跑來問汽車運往何處,侯乘風看看A柱已被擠壓變形的MPV,揮揮手說車子已沒有維修的價值,請他代為處理。司機滿心歡喜,一口答應下來。

現場處理完畢,侯乘風剛關上車門,直聽到刺耳的剎車聲,三人朝外望去,只見一輛大奔忽的停下,從車上跑下一人,急不可耐的朝這裡狂奔,人還未到就聽嘴上不停的嘟囔:

“侯總,侯總,那天殺的王八蛋呢,在哪!”梁寧在車前四處張望,“人呢,不會讓他給跑了吧。”

“人已經被抓,去醫院了。”田飛冷冷的說,“如果調查出來你跟這事有關係,你就擎等著挨收拾吧!”

梁寧大驚失色,著急忙慌的向他們解釋一通,又是起誓又是詛咒,攪擾的侯乘風的腦瓜直疼,他打斷說:

“梁總,我們靜待警方調查吧。”

梁寧依舊不依不饒,對著駛離的車屁股不停的說:

“侯總,您可得相信我啊……”

在醫院做了檢查,簡單包紮後,侯乘風一行來到看管病房,他對警察說出自己的判斷:他與老李並不認識,不存在報復問題,銷售混凝土跟鋼筋的入款由梁寧把握。因此,老李一定是受人指使,所以請求警方封鎖訊息,避免打草驚蛇。

警方表示會向上級反應他所說的情況,請他放心。

來到酒店,月茹發來微信影片,侯乘風假意沒有聽到,過一會兒回了電話,月茹堅持要開影片,他只好讓小豐接影片,自己與田飛坐在沙發上佯裝談事,並蓋住額頭作沉思狀,這才沒被發現。

田飛問起下步安排,侯乘風讓他說說。田飛表示同樣的疑惑,話題轉到何人會報復上。

陳小豐說公司的業務遍佈全國,難免會引起某些人的不快,專案實施的過程中不能讓所有人滿意,一些人想不通心生恨意轉而怨上公司老總,這是避免不了的事。

話雖如此說,可能實施此等規模的報復行為,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你想想,幾百噸的水泥一夜之間被掉包,普通人難有此等實力。”田飛說。

“嗯,就看警方能不能撬開老李的嘴了。”

“不能坐以待斃。”侯乘風開口說,他看向田飛,“飛哥,安排些人手,隨時待命。還有,通知各個專案部立即停工,邀請官方對我們的材料進行檢查,一定做好配合。”

“好,我立馬安排。”田飛起身剛走兩步,回身問道:

“那棟樓怎麼辦?”

“按照官方要求,拆樓。先聯絡爆破機構做好準備工作,等事情水落石出後再進行拆除。另外,根據竣工要求重新制定施工計劃,必要時加派工人。”

田飛領命而去。

又過了兩日,警方那邊傳來好訊息:老李交代了。警察敘述,嫌犯開始時死不承認,但頂不住軟硬兼施,心裡防線被破,一股腦全撂,連上初中時偷過同學錢的事也一五一十交代了。

據他自己承認:監控是他關上的,倉庫沿路的監控也是他毀掉的。他協助外面的人將倉庫裡配給眾誠的混凝土跟鋼筋掉了包,是他撥打的投訴電話。

但做這些是受人所迫,雖然對方答應給他十萬元的報酬,“我壓根就不想要這些錢,不想幫他們。”他說。當警察問起為什麼時,他閃爍其詞,不肯交代。警方繼續向他闡述“坦白從寬”的道理,告訴他有所隱瞞只會罪上加罪。他只得承認:“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

原來老李中年喪妻,無兒無女;不賭不嫖,不抽菸不喝酒;但獨自一人實在難熬,白天還好,在單位能跟人說說話,可到了晚上,漫漫長夜沒有枕邊人,那滋味,不可意會也不能言傳。

某個同樣無聊的夜晚,老李輾轉反側之時,耳邊傳來微信的聲音,他百無聊賴的拿起手機,“噌”地坐起身,望著微信上的好友申請不知所措,最終新增上這名對他意味深長的好友。

是一個自稱比他小十歲之多的女孩,老李心中年齡的顧慮被女孩熱烈的情話所打消,女孩每天早上準時問候,上班時的噓寒問暖讓他倍感親切,特別是晚上與他徹夜道出的纏綿情話讓老李心癢難耐。

終於,在女孩的一再要求下,他帶著撫慰同樣空虛心靈的責任感,同意與女孩在旅館見面,共賞月色,傾訴衷腸。

果然沒讓他失望,女孩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漂亮,他漲紅了臉,自己何德何能,竟被如此美麗的女孩所憐愛。他沉醉其中,胸中的一團火焰幻化成愛的擁抱,他將女孩摟進懷裡,抱上了床,女孩嬌羞的依偎在他胸前,用輕柔的語言融化酥化他的骨頭。

可是,可是!還沒等進入正題,屋裡的燈開了,進來四五個彪形大漢,女孩哭訴說她被強姦了。可憐的老李一再解釋也無用,最終只能放棄任由擺佈。走進來一人,顯然是他們的頭頭,先是威脅說已經錄了像,不聽話就告他,然後談起了這樁交易,老李只能含淚同意。

他又說到那人付了部分報酬,他可以全部上交,也不準備要尾款,只求自己可以得到輕判。

侯乘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心生一計,立馬聯絡田飛一同前往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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