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天早上,他忽然從睡夢中驚醒,時間還早,卻沒了睡意,可以說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妻子在熟睡中,他輕手輕腳來到兒子屋內,發現兒子已經睡醒,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兒子從床上坐起來,一臉驚喜的喊道:

“爸爸。”

他快走兩步抱住兒子,一時無言以對,眼角流出悔恨的淚水。

“爸爸,你今天還要忙工作到很晚嗎?”

“不,爸爸不再忙工作,再也不會晚了。”

“真的?”兒子眼裡閃爍著光芒,“那我們晚上出去轉轉吧,我們好久沒一起出去過了。”

“好的棟棟,晚上跟媽媽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他覺察出,幾個月以來,自己不知不覺陷入到曾經最嗤之以鼻的狀態:吃喝玩樂。而且跟些什麼人啊,紈絝子弟!浪蕩者!鑽營者!卑鄙無恥者!利己主義者!

怎麼跟他們混到一起啦!——回過味來的侯承風大聲疾呼。是金錢在起作用,它的腐蝕性如此強大,讓他不知不覺的投身其中,成為社會上最多餘的只知感官享受人群中的一份子!

羞愧啊!

侯承風羞惱自己,在無邊際的縱慾中待這麼長時間;在庸俗的活動中沾沾自喜,身邊一幫人的嘴臉呈現在眼前——都是些醜陋無比之人,縱然打扮華貴,也只是空有華麗外殼的行屍走肉罷了。

他實打實的被金錢攫取頭腦,判斷跟想法跑的無影無蹤,縱情聲色的感官刺激佔據頭腦,與動物毫無二致。難道要在以消耗身體為代價的不知節制的享樂中了卻餘生?難道以十年壽命換取的竟是毫無節制的享樂?

他終於幡然悔悟,幸而還不算晚。

他向月茹吐露了心聲,月茹頗感欣慰,因為她早對丈夫的所作所為不滿。她覺得他就像換了一個人樣,變得不再認識:那個曾經對外矜持內斂——只在她面前侃侃而談的男人,如今每天發狂般放飛自我。雖然每次都跟他同進同出——不是他的狐朋狗友不知底線的玩笑她還要繼續下去,倒不是為了監視他,而是在他興奮的沒邊的時候及時提醒他。

她知道,他身邊的一幫子人巴不得他再瘋狂些,好再次豪擲千金供他們享樂一番。

“月茹,我決定了,我們出去轉轉吧。”侯承風說。

“去哪?”月茹疑惑地問。

“這還是兒子提醒我的,他說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出去過了。”侯承風笑著說,“我想了想,再過一個月就是十一假期,我們旅遊去吧。”

“出去?”

“對,去一個遠地方,一個這輩子可能只去一次的地方。”侯承風挑了一下眉毛。

月茹興奮起來,因為她曾不止一次對侯乘風說過想去北極看極光,而且同樣說過“這輩子可能只去一次”。

“北極?真的嗎!”她抑制不住興奮,露出滿臉的笑容。

“那還有假,之前是既沒時間又沒錢,不敢考慮啊!”

月茹撲進他的懷抱,像個孩子一樣笑個不停。

對此侯承風很無奈,因為媳婦是一個極易被外界環境感染的人,碰到高興的事她可以興奮的睡不著覺,碰到難過的事只會一個人憋著生悶氣。

他時常擔憂媳婦這種沒有思考力的表現,甚至有時想分一半自己的思想給她,或者乾脆將自己的腦子跟她的並聯起來,於此她的生活裡不會出現這麼多次思想上的大起大落。

侯承風也想了,正好利用出去的機會疏遠跟那幫人的關係,給他們之間降降溫,讓他們忘掉他才好不過。

畢竟當面說出斷絕往來對他來說是難以啟齒的。

對外聯絡、路線規劃等等操作當然落到侯承風身上,月茹只負責收拾生活用品就好——這是月茹一貫的要求,太費腦子的事她顧不過來,何況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她可是肩負巨大責任。

侯承風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告訴自己說忙中會出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欲速則不達後才正式進入主題。

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好多旅行社都有北極遊覽路線,他從網上查到口碑最好的那家打去電話。

客服是一位小姐姐,聲音輕柔甜美,耐心的解答他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透過小姐姐得知:如果想去北極看北極光的話最好是在11月份到次年的3月份,那時正處於北極的極夜時期,有很大機率可以欣賞到極光。如果想十一旅遊的話可以去南極,此時南極的溫度正適宜,處於極晝時期,動物們並未冬眠,是觀賞的極佳時期。

他將訊息告訴月茹,月茹並未失望,她說:“我們可以十一去南極,兒子放寒假時去北極!”

侯乘風欣然同意此方案,又給旅行社撥去電話,接待的還是那位小姐姐。

侯乘風表明要去南極的意願後,小姐姐詢問了旅遊人數,是否都有護照,而且就旅行方式進行了詢問。

幾番交涉終於確定下來:侯承風選擇了最貴的專人陪遊旅行方式,也就是專人接待,陪同前去南極,一路上聽由差遣,乘坐交通工具自由選擇,費用自理,不過要負責導遊的吃住,向旅行社繳納每人三萬費用即可。

侯承風第一時間將錢轉了過去,在網上籤訂旅行合同後,小姐姐告知這兩天導遊會按照提供的地址上門,正式開啟出發前的準備工作。

這邊的月茹還在馬不停蹄的收拾,一會問南極那麼冷,穿多厚的衣服過去呢?一會說不知道那裡有沒有手機訊號,帶充電寶有沒有用?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呢?用不用帶一次性床墊?洗漱用品在那買還是都帶去呢?

女人出個門就是這麼麻煩,東西竟然塞滿了三個超大旅行箱,侯乘風哭笑不得,要她少拿些,甚至除了身份證跟手機外其他都不帶,可以出去後在外面買。

“況且不是還有專門的導遊嘛,等導遊來了問他也不遲。”侯承風說道。

“對了,導遊男的還是女的?”

“不知道,我對旅行社說不要求性別,只要經驗豐富的就行。”

在侯乘風看來,都是專業搞服務的,誰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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