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旅行方案後,接下來要為本次遠行做好充足準備。

陳小豐的到來確實免去侯乘風許多操勞,一切大小事務他全可代辦,不過幾天相處下來,侯乘風萌生換人的想法。

不怪我們的主人公小肚雞腸,換成其他男人——除非是極不敏感的木訥之人,誰也不會對陳小豐的過分熱情視而不見,特別是這種熱情,統統給了主人公的妻子。

的確,陳小豐麻利的解決掉月茹的苦惱,這是有關帶哪些東西的困擾,陳小豐看著三個大行李箱並未驚訝,反而用極其誠懇的口吻讚歎道:

“姐,您真是細心之人,想問題面面俱到,頂頂持家有道!”

“哪有。”月茹害羞的低下頭。

不知是不是錯覺,侯乘風明顯看出陳小豐漲紅了臉,只見他滔滔不絕的繼續說道:

“您謙虛了,不過依據我的經驗,您完全不必帶這麼多東西,除了必需品外,其他都可在當地買。”

“只帶必需品?”

“對,帶上手機、身份證,還有洗漱用品、貼身衣物就成。”

讓侯乘風感到不舒服的是,月茹竟然同意了。同樣的話他侯乘風說出來被反駁,換做陳小豐卻不帶任何質疑的同意。

“這是不相信我呀~”侯乘風心裡說,轉念一想,陳小豐畢竟是專業的,許是自己過於敏感,就沒再想下去。

第三天,按照前期準備安排他們一起去辦理護照,侯乘風驅車載著兒子、妻子跟旅遊管家。在停車場上車時,侯乘風首先上的車,兒子坐在副駕駛位,然後他從後視鏡裡看到陳小豐畢恭畢敬的架起月茹的胳膊送她上車。

侯乘風的心提到嗓子眼裡,想說話沒來得及開口。

要說陳小豐一句話沒跟他說有些誇張,在才開始出發時,他向侯乘風表達了羨慕,直呼“這車也只有如哥你這般身家的人才能買起。”

奉承話很受用,侯乘風沾沾自喜,想好好跟他嘮嘮買車的經過,可陳小豐已轉向身旁的月茹,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一路上說了太多的話,說的什麼侯乘風一句話沒聽懂,只從後視鏡裡看到陳小豐一直盯著自己媳婦,月茹則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頻頻被陳小豐逗的“咯咯”的笑。

侯乘風氣不打一處來,他分明從陳小豐的眼睛裡感到一股熾熱,無疑是在跟他宣戰。

他默不作聲,從內後視鏡裡死盯著月茹,看著她開心的笑心裡一陣陣抽搐。

到了出入境管理中心,在侯乘風停好車下車後,陳小豐領著月茹已走到門口,兩人倒是像夫妻般有說有笑,自己則成了開車前來的司機。

他全程黑臉,陳小豐幾次問話全當沒聽到,月茹覺察出他的異樣,生氣的盯著他看,侯乘風同樣不搭理,只跟兒子交流。

晚上吃飯時,這種情況還未改變,他跟兒子相對而坐,陳小豐跟妻子相對而坐,陳小豐只顧著跟月茹講話,全然不顧侯乘風的感受。

“這小子的機靈勁兒哪去了?”侯承風生氣的想,“難道看不出來我在生氣?還是說,故意如此?”

想到這裡,一股無名之火從胸膛燃起,他驚訝的發現這小子如此能說,像蚊子一般在耳邊嗡嗡個不停。妻子看起來很享受,隨著他的講話一會兒欣喜,一會兒面露驚訝,不管什麼表情期間貫穿著一種害羞,這種害羞侯乘風只記得在兩人戀愛時才遇到過。

吃飯也堵不住陳小豐的嘴,當侯乘風看到陳小豐向月茹露出邪魅的一笑,月茹低下頭害羞的笑起來時,他再也忍不住,“噌”地站起身,猛然想起兒子還在身邊,他故作鎮定的對看向他的兒子說:“上廁所去。”

這股怒火被強壓下去,侯乘風決定跟妻子好好談談。

從廁所回來,陳小豐彷彿知趣的跟侯乘風說起話,但說的無非是所謂的官方告知,他說:

“哥,手續今天走完了,明天我回北京,等護照下來後辦理簽證,還有私人飛機的事我回總部溝通,你們只需帶好行李,出發前趕到北京就行。”

侯乘風冷漠的點點頭。

晚上回到家,待兒子睡下後,侯乘風一本正經的問月茹:

“媳婦,你覺得這個導遊怎麼樣?”

“還行吧......”月茹略有所思的說,“就是話太多了。”

“哦?”侯乘風欣喜的說,“你也這麼認為?”

“嗯。”

“那你還跟他你來我往的,很親密的樣子......”

月茹疑惑的看向他,接著面露驚訝的表情,“你不會以為......”

沒等媳婦說完,侯乘風堅定的說:“不是嗎?同樣的事我說什麼就不對,他說的就對。你跟他談笑風生,笑臉相迎的時候考慮過我嗎?長別人志氣,滅老公威風,這樣對嗎?”

“你想什麼呢!”月茹生氣的說。

“你說我想什麼,看你看他的眼神......是,他長的多好看啊,而且又會說話,不著迷才算怪呢!”

“你,你,”月茹漲紅了臉,“你混蛋!”

“我混蛋?你們兩個在那裡卿卿我我,我是電燈泡,對,我混蛋,我擋你們道了。”

月茹不再說話,扭頭爬到床上,一會兒傳來“嚶嚶”的哭泣聲。

侯乘風坐在床邊生悶氣,想起之前的日子。

之前,兩人因侯乘風吃醋引起的吵鬧有過幾次,問題的根源已經找到,各位如果想聽的話我就說幾句,不想聽的話也請耐心聽完,要是劃過本章剩下的內容我也不會埋怨:

月茹生長在單親家庭,獨立性自不用說,但就像很多孩子一樣心裡有某種自卑,與其他社會問題導致的結果一樣,可以說這種情況相當普遍。

因此自身防禦機制很強,很少有人能接近她的內心,但內心渴望被愛,在與他人(包括男人女人)的交往中,只要別人一分對她,她會十分回報,寧可自己受委屈也要迎合他人,說到底,太考慮別人的情緒,害怕得罪他人。

但對待婚姻她的態度是明確的,她不止一次對侯乘風說“如果哪天兩人分開了,我就帶著兒子我們兩人過,再找一個也是那樣,何必呢!”

所以陳小豐的殷勤討好先不論是否有其他目的,作為回敬,她也會實實在在的對他,加上對馬上到來的遠行的憧憬,所以讓侯乘風引起誤會。

侯乘風這邊呢,對待感情同樣專一,不然的話那些高檔場所的隨便一個女子都會得手。所以他很在乎月茹,害怕月茹因為自己因生活比不得身邊的人而離自己而去。

說到這裡,現在的他可是擁有花不完的錢,從某種角度來看,月茹更不能離開他了!

一切擔心都是出於愛。

侯承風有些懊悔,該要好好呵護妻子,卻還要惹得妻子傷心。

他向妻子靠過去,手放到她身上,說起道歉的話。

月茹一把將他拽倒,兩隻手輕輕的拍打起來,他順勢蓋上了被子......

床頭吵架床尾和,此話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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