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先是一愣，隨後恢復了冰冷的表情。
“資訊管理中心也想插一腳？”
孫伏不說話。
清泉出手便是莊周夢蝶，幻影如風，物化成夢。
孫伏身形晃動，連續使出數招。
每一招如同打在棉花上，消解於無形中。
孫伏一臉不可置信，隨後便倒在地上。
這是黑化的清泉使出的莊周夢蝶，通體沒有一絲遲疑和破綻，就算是當年尼利大師的全力一擊破空拳，都無法破解此招。
花非花，夢非夢，在幻夢之間，只有心如死灰的人才可以不受誘惑。
現場只剩下莫法眾人。
莫法早已被憤怒衝昏頭腦，所以在清泉看來就像玩具一樣。
莫法數次衝向的清泉的途中，終於理解了父親數次衝向孫伏的感覺了。
莫法喘著氣，清泉盯著莫法，緩緩道：計劃終於可以開始了。
什麼計劃。
莫法眼前一黑，隨後失去了意識。
莫藏的皇陵祭壇，從地理形勢來看，已經很接近魔湖了。現在這裡，一百重天中排位靠前的眾多高手，神族管理局，資訊管理中心的人都被消滅了。
只剩下清泉試圖重演三千年前的儀式。他站在祭壇中央，殘陽如血，歷史將要再次被改變。後世史書裡記載了這次魔湖規則變動帶來的混亂，稱之為大改變，是繼大毀滅後又一個標誌性事件。雖然叫做大改變，就如同清泉所說，他只不過放開了限制各方勢力博弈的枷鎖。
其實對於三千年前此地進行的儀式，沒有任何資料留存。但是一千年前，有人在祭壇做了一個儀式，隨後，輕微的修改了魔湖的規則。但是大部分人在行為查詢器和行為控制晶片的管理下，都沒有察覺到規則發生的細微的變化。
這個儀式的內容被清泉記錄下來了。
儀式需要一名神族直系血親，其所愛之人，一名巫女的直系血親。
需要這位神族在所愛之人面前自盡，隨後巫女獲得可以干涉魔湖規則的力量。
這個儀式如此怪異，以至於清泉後來花了幾百年進行研究，最後得出結論就是：當年的莫藏就是自盡在此處，身邊最愛他的皇后，以及一名巫女的行動最終引發了大毀滅，並且帶著強烈的意志重塑了世界法則，這才有了一百重天法則框架，永安城保持原貌等等看似不合理的規則存在。
魔湖啊魔湖，究竟是自由的無常之手，還是有跡可循的人的意志之手呢？
如果真的打破千年前的規則框架，混亂是可以預見的，就像大毀滅後幾百年。人會自動尋找出路，並且最終形成穩定省力的框架。
清泉討厭這個世界，他心中想把世界給毀滅。
可是規則改變的唯一變數其實是深愛神族的那個人，她的意志才重要，巫女是容器和條件，神族就是引發悲傷和絕望的道具，絕望悲傷是觸發魔湖的力量，越悲傷，越絕望，改變就會越發深刻。
現在，神族直系血親就是莫法，他的所愛之人就是小麻雀，而秦霜就是巫女的直系血脈。
李林峰是來打醬油的。
不知過了多久，小麻雀醒來，發現自已身處永安皇宮背後的祭壇中央。
旁邊是昏迷的秦霜。
對面，背對她的是清泉。旁邊是失去意識的莫法。
“莫法！”
莫法如同被控制一樣，用寶劍刺向自已。
小麻雀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崩潰了，大哭著，同時，向著莫法爬去。
清泉發出冷笑：“對，就這樣，很好！”
又是如同幾千年前一樣的光景，魔湖似乎有了一絲細微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