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東回到保護傘時,天已經黑了,他眼中佈滿期待,快步往盛荷房間裡走去。
來到門前,亞東整理好衣領才輕輕敲了敲門。
沒幾秒的時間,門就從裡面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黑色鏤空衣裙的盛荷,盛荷雖將近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那張成熟美豔的臉在長生的作用下更加年輕漂亮。
優越的曲線被這黑色鏤空衣裙勾勒的極其嫵媚,亞東呆呆的看著,只覺得一股血氣自身下襲來,蔓延整個身子。
此刻的盛荷摘下金絲眼鏡,拉著亞東房屋。
一進門,盛荷便勾著亞東的脖子,牽引他的手點著火。
衣物散落一地,亞東吻向盛荷,動情的眉眼貪戀的望向面前美麗的創物神。
他瘋狂地愛著這個女人,她溫柔、美麗、身上永遠帶著一種說不清的魅力。
他是盛荷創造出來的天使,盛荷也是他心裡的汪泉。
為了這份汪泉,他願意獻出一切。
滾燙的溫度自肌膚傳來,曖昧的聲音鑽入耳朵裡,讓人心癢癢的。
亞東抱著盛荷,眷戀的吻了吻唇角。
盛荷的金絲眼鏡已經不知被扔在哪裡了,她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在亞東看不見的地方輕蔑笑著。
她環住亞東的脖子,俯到他耳旁輕輕道:“亞東,小心些孩子。”
聞言,亞東紅著臉輕了些。
盛荷勾起唇,撫摸著男人動情的臉龐,一直到脖子上。
“亞東,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亞東微微愣怔,動作卻一點也不願停。
他緩緩開口道:“Geoffrey。”
盛荷媚眼微眯,Geoffrey,神聖的和平。
停在脖子上的手往下,指尖停在了男人強壯的胸膛上,也是心口處。
她摸著亞東不停跳動的心臟,如同他本人一樣迅猛。
“啊~亞東啊,你愛我嗎?”
“愛,很愛。”
“那你愛我們的孩子嗎?”
“自然。”
盛荷哂笑,眼中卻滿是陰冷。
倏爾,亞東滯住,目光往下看去。
只見停在心口的手破開他的胸膛,將兩人的身上染上血液。
亞東咳出一口血,血跡順著嘴角蔓延,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下的盛荷,臉色變得蒼白。
“媽……媽……”
盛荷的手還在不停探入,直直破開胸膛攥住了男人的心臟。
“亞東,我忘了告訴你,孩子長大不僅需要鹿浠的力量,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東西。”
“那就是最後一把讓這孩子誕生的鑰匙——生父的心臟。”
盛荷冷冷笑著,眼裡那還有溫情脈脈,此刻的她,只剩下冷漠與輕蔑。
血還在不停滴落,亞東緘默,動了動唇到底還是沒說出那句話。
他用正天使的力量撐著自己,從盛荷身上離開。
而後他拿了一個毛巾,回身跪在地上擦拭著盛荷身上的血跡。
“對……不起,把您……弄髒了。”
盛荷好笑的看著,沒有掙扎,只是安靜的摸了摸他的頭髮。
亞東愈發感到身體的生命力在以沙漏般的速度流逝,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生命在進入倒計時,卻還是選擇細心的替盛荷擦乾淨身體。
最後的幾分鐘,亞東跪著的身子有些虛晃。
他拉起盛荷的手,往心口刺去,一寸一寸,正如他要證明自己的真心。
“我……愛你,即使是我的心臟,我的命,我也願意全部獻給你,媽媽。”
亞東低垂著眼眸,有些渙散之意。
他不是鹿浠,生命全在腦子裡的晶核裡。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哪怕有了可以隨手殺掉盛荷的正天使力量,他還是甘願臣服在女人腳下。
像最虔誠的信徒,託著心中上帝般存在的手,磕下最真摯的一吻。
盛荷居高臨下地看著,眼裡閃過去些許動然。
但,她的手攥住了亞東的心臟。
亞東悶哼一聲,無力的坐正身子。
“媽媽……你也說……說愛我吧……咳……我……走了之後,您要……記得多喝水……少……少為了實驗太努力……咳咳……你要……永遠……記住我。”
他抬起頭,雙手放在盛荷的手腕上。
盛荷感到攥著他心臟的手被一點點帶出,她動了動唇,俯身吻向亞東的額頭。
無需多言,亞東淡然一笑,親手帶著盛荷的手將他的心臟帶去。
火紅的心臟依舊跳動,似在訴說對她的真情永遠不滅。
亞東的血濺到盛荷臉頰一些,高大的身體猛然倒下,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他死了,死在冰冷的地板上,嘴角的笑容卻很刺眼。
盛荷看著這枚心臟,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顫顫巍巍的,她舉起心臟到嘴邊,張開鮮紅的嘴咬上溼淋淋的心。
一口一口的,她慢慢吞食了亞東的心臟,整個屋子血汙不堪,卻只有她被擦拭乾淨,坐在血色床上。
最後一口閉上,原本黑沉的眼眸變成一藍一紅。
純潔的藍色與殺戮的紅色。
正墮天使的力量皆在一體。
可不知怎麼回事,藍色的眼眸落下一滴淚水。
盛荷抬手拭去,在這血色盛宴裡安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