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三十年代,距離喪屍爆發過去了整整九百年。
人類慾望深重,貪婪無度,時間已經沖刷了喪屍爆發對人們的恐懼,狂傲的人類再次開始傷害地球。
在M國暗中操控下,西南部的國家交戰,戰火紛飛,槍響不斷……
“秦!撤退!阿爾克受傷了!”
F國與T國交戰邊緣,一群不分人種的人聚集在一起,胸前掛著各自的國家標誌。
這些人為了和平而戰,自願加入殘酷的戰場,被別人稱為——志願兵。
被稱為秦的人手持狙擊槍,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擊中左側的敵人後,迅速將阿爾克背在身上。
“去海邊!那附近是最近的駐紮地。”
在他的帶領下,志願兵衝出重圍,以最少的人員犧牲回到了海邊的T國駐紮地。
“來人,這裡有傷員!”
秦大聲喝了一聲,忙碌的戰地醫生紛紛往這而去。
秦即使是志願兵,但實力強悍,決斷迅速而又正確,多次帶領T國的人存活了下來。
此刻,他就是遠近聞名的希望,也是F國最先誅殺的目標。
阿爾克被醫護人員帶走療傷,其他人暫作休息。
一金髮男子微笑著捶了他肩膀一下,開玩笑道:“喂,秦,等戰爭結束後你打算幹什麼?”
秦皺了下眉,似乎是疼痛的樣子。
很明顯,金髮男人沒有注意到他肩膀上的傷。
緩了一下,秦嘆了一口氣。
“回華國,比爾,你的女朋友在哪,不去看看嗎?”
比爾聞言順著秦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有個滿身灰塵但掩蓋不了她自身溫婉的女人正看著他。
比爾同樣對著她輕笑,又拍了拍秦的肩膀。
“我去了。”
說完,比爾離開了原地。
秦皺眉,想按著肩膀又不能按。
他知道必須要脫下衣服了,要不然傷口會和衣服黏在一起。
忍著痛褪去衣服,秦俯身看了一眼傷口。
很深,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結痂。
但藥物緊張,他這點傷對於其他要救的人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正當他想放棄包紮時,一道如風的身影蹲下。
“別動,我來給你包紮。”
秦微微一愣,轉過頭,只見一個嘴角掛著笑容的女人正替他清除傷口,胸前同樣掛著華國的標誌。
是戰地醫生,也是從華國前來的志願兵。
看到她的一瞬間,猝不及防的,秦的眼角落下兩滴淚,渾身顫了一下。
他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況,只知道時間靜止了,他一動不動的,就這麼看著她半個小時,直到女人替他包紮完好。
“好啦。”
女人對他笑了笑,笑顏彷彿在這破敗不堪的黑白世界裡是唯一的色彩。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去,要去救治其他人。
下一秒,手腕就被秦拽住,力氣很大,痛感讓她有些惱怒。
“這位志願兵,你在幹嘛?其他人還等著我,鬆手!”
秦回神,思索之後起身。
“我幫你。”
女人像是看到了神經病,但也沒再說什麼。
壞人,是不可能像他一樣來T國當志願兵送死的。
“我叫秦子墨,我看你也是華國的,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道。
女人一邊趕到別的地方替人療傷,一邊回過頭說:“我叫……鹿浠。”
*
又過了整整五年,秦子墨剛開始每天閒著沒事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讓鹿浠醫治,鹿浠還真以為他哪裡傷著急著為他檢視。
但除了肩膀上那傷,秦子墨沒有任何的傷處。
一次兩次,鹿浠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裝病的。
“喂,秦子墨,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秦子墨失笑,摸了摸她炸毛的頭髮。
“這幾天沒什麼傷員,敵軍也在潛伏沒動靜,你有空,我休息,不能來找你嗎?”
鹿浠羞紅了臉,一把拍開他的胳膊。
“你……你為什麼老找我呀?”
“因為喜歡鹿浠。”
秦子墨毫不遮掩,兩人四目相對,倒是鹿浠先移開了眼睛。
“你這……”
還未等鹿浠說完,秦子墨瞳孔一震,突然大聲喝了一句:“趴下!”
鹿浠被人擁入懷裡臥倒,她剛要問發生了什麼,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轟鳴的爆炸聲。
秦子墨目光冷冽,將鹿浠抱起來快速放置一個角落。
“聽好,從現在開始往北方跑去,那裡有個參天大樹,是T國的禁忌之地,包括F國都不敢靠近。”
“在那裡乖乖等我。”
秦子墨語重心長囑咐著,冷峻的眉峰止不住憤怒。
F國竟打算從傷員和孩子們聚集地開始攻破,這裡有大多的倖存者,更是戰地記者和戰地醫生的駐紮地。
這群人已經瘋到無法無天了,連對待弱小都敢這麼下狠手。
“快走!”
秦子墨拍了拍她便轉身離去,與其他志願兵匯合之後往駐紮地外走去。
鹿浠回過神來撲了撲身體,對著慌亂的人群喊道:“大家冷靜,和我一起往北方禁忌之地跑,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