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一聲悶響,李娜被盛荷甩出足足十幾米,最終重重倒在地上。

李娜猛的吐出一口血,身上是斑駁的血痕,被盛荷傷的體無完膚。

翟耀還守在外面與失去秦子墨控制的喪屍殊死搏鬥,絲毫不知屋內,愛人精神近乎崩潰,身體也沒有一處好皮。

李娜的淚滴大滴大滴掉落,攥緊拳頭用力重錘地面,恨自己的弱小不能替鹿浠報仇。

然而更讓她氣憤的,有人趁著她重傷挾持,將她反手壓制。

李娜瞳仁震驚,膝蓋被人重重踢了一腳,痛感襲來,小腿彎曲跪在了地上。

“你們!想幹什麼!”

李娜咬著牙,眼中怒火中燒。

兩人死死壓著她的肩膀,木系異能被鎖住,翟耀在外面抵抗喪屍,其他人正在牽制盛荷,秦子墨也像死了一樣,根本沒有人能來救她。

這時帶頭叛變的人現出原形,從反叛的人群裡走了出來。

高大的身影籠罩,李娜惡狠狠的瞪著他。

這個男人她有印象,前幾個在別的基地收服的基地領導人——蚩崛。

蚩崛看了一眼被不停轉動形成的風屏障裡的秦子墨,淡淡的笑了一聲。

男人一臉輕蔑,貪婪的慾望染上眼眸。

“一個喪屍,一個實驗品,真是……天、生、一對。”

蚩崛扶額大笑,笑聲在此起彼伏的肉體分割聲突兀違和。

他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李娜,嘲笑道:“哎呀~你說你這麼美的女人,為何要給他們效力。”

蚩崛蹲下身,捏著李娜的下巴轉向秦子墨的方向。

李娜吃痛,用力的掙了一下,身後的人卻更加用力的按著她的肩膀,力度大的恐怕下一秒就能擰斷她的胳膊。

李娜被迫看著秦子墨的方向,只見他還抱著鹿浠殘缺的屍體呆滯,在他身邊,時間都好像靜止了一番。

已經變成血色的世界裡,好像只有他們兩人停在原地。

“李娜,我很欣賞你的力量,可是你看,你所效忠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不管身後的人死活,也不管你的死活。這樣一個不是人的東西,怎麼配當所有幸存者的王!”

李娜轉眸,蚩崛的眼眸像淬了毒一樣的陰狠,有不甘,更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哼,子墨哥比你強,雖然喪屍卻被在場的所有人都重情重義,蚩崛,你不怕他醒過來後殺了你嗎?”

蚩崛冷笑一聲道:“你看他這幅樣子,鹿浠的身體可以拯救全世界,他卻不願意獻出來,他這麼自私,可你知道喪屍病毒爆發人類已經死了多少人嗎?”

李娜呸了一聲,“為了你們讓他放棄自己最忠視之人,究竟是誰自私?鹿浠自願來到這魔窟,為的又是什麼?”

蚩崛眼睫低垂沒再說話,只是站起身來,回頭望著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盛荷。

“保護傘的宗旨是對的,只有她才能拯救我們全部人,鹿浠不是,秦子墨也不是,盛荷才是這世界的希望。”

說完,蚩崛抬手下令去殺害其他諾亞方舟的倖存者。

這場戰役已經不是秦子墨和盛荷的戰爭了。

而是人類的一場血腥洗禮。

屏障內。

秦子墨的指尖動了動,鹿浠額頭上浮現一抹滾燙的紅光,咻的一下鑽進秦子墨的身體裡。

“噗——”

秦子墨護著鹿浠的後腦勺倒地,口中吐出一口血。

他感覺到腐敗的身體裡像是生出一顆種子,在他死氣沉沉的心裡發芽。

腦海裡,他又回到了那天。

與鹿浠在海邊的那天。

只是不同的是,李娜、翟耀、索爾、娜娜、比爾等鹿浠熟悉的人,都在這裡。

“哥哥。”

耳邊響起熟悉的呼喚,坐在沙灘上的秦子墨愣怔,僵硬地轉過頭去。

鹹鹹的海風吹著鹿浠的髮絲,盪漾在秦子墨的眼前。

他顫抖著,眼角溢位一行血淚,抬手撫向鹿浠的臉龐。

鹿浠笑了笑,握住秦子墨的手蹭了蹭。

“不要怕,這是我身體那份自然的力量創造出來的夢境,也是我最後和你們的告別。”

不遠處,李娜和翟耀從錯愕中醒來,李娜淚流滿面,捂著臉痛哭,翟耀將人擁入懷裡,目光所致,頹喪的看向鹿浠。

“哥哥,我要走了。”

秦子墨張了張嘴,卻還是發不出聲音。

鹿浠轉身依偎在他懷裡,眼眸閃閃的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

天空湛藍,白雲棉柔,不冷不熱的日光灑在眾人身上,渡了一層光。

“我知道索爾和娜娜從未怪過我,我也從沒覺得這是李娜和翟耀的錯,就算你們不攔秦子墨,那時候的我也已經死在冰冷的實驗床。”

李娜和翟耀緘默,眼圈紅紅的看著她。

“我從未後悔做過自己的選擇,無論是索爾和娜娜,還是翟耀和李娜,我從不會奢望自己獲得你們原諒,又或者去怨恨你們。”

不遠處,海鷗往這飛來,秦子墨臂彎環住鹿浠,陰翳的看向那四個海鷗,彷彿已經感受到鹿浠要被這些東西帶走。

“哥哥,人類還是很可愛的。醒一醒,去救娜娜,去救世界。”

秦子墨咬著牙,臂膀收緊,將人死死禁錮在懷裡。

他努力的張開嘴,傷悲扼住了他的喉嚨,一瞬間的空白甚至讓他忘掉了語言。

他恨,恨所有人都想將他的天使分解。

他要把所有人……全部剷除!

海鷗突然變成兩半,湛藍的天空也變得烏雲密佈,原本平靜的海洋突然變得洶湧澎湃,幽深的藍色從低冒出血色。

“他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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