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被江闕抱著出香樓。

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江闕豪擲千金,買下北雁亡國皇子。

一路上,祁玉臉埋在江闕肩膀,沒敢對視那些有看戲,有不甘,也有期待他被江闕玩死的眼神。

特別是閣樓上,站在窗戶邊,目光沉沉看著江闕帶自己離開的楚熠塵。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祁玉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星眸冷凝,面容生花,雙手挽在江闕脖子上輕輕靠著,跟方才在江闕面前乖巧聽話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千里迢迢被馬匹一路從北雁拖拽入京,可不是真過來給別人當牛做馬。

國破家亡,奴隸販賣。

他因為哥兒的身份,自小受人白眼,任人欺凌。

雖然是皇子,可父皇不喜母妃不愛,被丟在冷巷跟冷宮那群瘋子搶食,隨意路過的宮女太監都可以踹他一腳。

在這種環境長大,祁玉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

既然嫌棄他,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北雁滅亡,包括進玉京,不過是計劃之內。

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買下自己的,是江闕。

在江闕抱著祁玉回江府之前,就有香樓的人拿著令牌來取三千金。

現在江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大人一擲千金買回來一個北雁國的俘虜,好像以前還是個皇子,聽說長得非常漂亮。

怪不得他們大人一把年紀不娶妻,原來是好這口。

以前送美人的大臣都找錯了方向。

祁玉被抱著回府。

一路上被江府下人好奇打量,到底什麼樣的美人把他們大人迷的七葷八素。

結果江大人抱得太嚴實,他們只看到少年纖瘦的身子,想來年紀不大。

從香樓到江闕寢屋,祁玉被輕擲床榻,院子裡的侍女識相的幫他們拉上門。

祁玉枕在床榻,耀眼的眸子凝視江闕,將他的模樣倒映在自己眼中。

胸口起伏,淺淺呼吸。

“大人。”祁玉雙手放在身體兩側,輕輕喚他,一雙黑眸泛著清冽水光,好似要將人吸進去。

江闕沒忍住,抬手解開他身上的粉色桃花裙,一層一層,桃花最終在他眼前全部盛開。

江闕爬上去,摟著他腰在他胸口細細親吻。

“大人……”祁玉抱著江闕的腦袋,身子微顫:“我害怕。”

嘴上說著害怕的人,眼底深處卻是一灘沉木,沒有因為江闕的舉動激起半點波瀾。

江闕剛扒掉祁玉的褲子,將人翻過身背對自己,還沒來得及下一步動作,房門被人敲響。

是江闕身邊的侍衛。

“大人,新上任的督察院副都事公上鴻遠說有要事求見。”

公上鴻遠,也就是男二。

一上任就是六品官,年輕有為,被不少皇子巴結拉攏。

這人不去見楚熠塵,來找他作甚。

“叫他候著。”

“是。”

江闕抱著祁玉讓他揹著自己,擠到祁玉腿間,抵著他。

看到祁玉光滑細嫩的後背,絲毫不見任何傷口,衣裳半解半遮掛在身上,江闕不知想到什麼,忽地鬆開手坐起來,把衣服穿回去。

叫住還未離開的侍衛:“不用了,我親自去。”

江闕突然抽身穿好衣服,床榻上的少年撐起身子,輕輕拉住江闕的衣角:“大人,可是我做的不對。”

半褪的桃花裙在少年身下散開,挽在手腕處擋住大半春光,半遮半掩半嬌羞。

穿好衣服的江闕捏著祁玉下顎,想嘲笑他心口不一,明明心底高興壞了,面上還要裝模作樣敷衍自己。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冷冷鬆開他:“有急事,下次再說。”

公上鴻遠來的突然。

怕不是巧合。

男二上輩子就是楚熠塵的左膀右臂,可在祁玉死後他就退出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看透了渣攻,對於主角受的死他自責不已。

可若換一個方向想。

如果男二從始至終都是祁玉的人,那那個渣攻賤受的故事,也只是以楚熠塵視角寫的騙局。

你說對吧,我親愛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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