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兼職
這幾日蘇酥的行為十分古怪,每天早出晚歸,我們在同一個宿舍卻很少見到她。
她每天白天早早出門,晚上又一臉疲憊地回來,問她原因她卻什麼也不說。
終於在一個夜晚,我們攔住了要去洗澡的蘇酥,旁敲側擊地詢問她近日的情況。
“蘇酥,你最近怎麼每天都這麼忙啊?”我率先開口,試圖打破僵局。
蘇酥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就是有點事情要處理。”
“哦?什麼事情需要天天這麼早出晚歸的?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徐瑤瑤關切地問。
蘇酥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其實……我最近在做一份兼職,想多賺點錢。”
“兼職?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呢?我們可以一起幫你啊。”我說。
蘇酥搖搖頭,“我不想麻煩你們,而且這份工作有點辛苦,我不想讓你們擔心。”
“蘇酥,你這樣我們更擔心了,你到底在做什麼兼職啊?”李若楠著急地說。
蘇酥咬了咬嘴唇,終於告訴了我們實情。原來,她找了一份在餐廳的兼職工作,每天要工作很長時間,所以才會早出晚歸。
“蘇酥,你不要太辛苦了,要注意身體啊。”我擔心地說。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蘇酥笑著說,“而且這份兼職收入還不錯,可以減輕家裡的負擔。”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天天那麼晚一個人回來不安全啊!”我還是放心不下。
蘇酥不好意思的說:“其實這些天學長都有來接送我。”
“學長!?”徐瑤瑤吃驚道,“哪個學長,你什麼時候談戀愛的,都不告訴我們。”
“就是那個任無言學長?”我恍然大悟。
“你也知道,你們倆都不告訴我們,楠楠你看她們太過分了。”徐瑤瑤憤憤不平的對著李若楠說道。
“其實我也是上個星期在火鍋店的廁所門口看見的。”我解釋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蘇酥你說”我看向蘇酥。
“其實那天在廁所門口和學長偶遇,就加了聯絡方式。
當天晚上回去,我們聊了很久,他得知我家境不好,想要找一份兼職,就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他剛好也在那幹活。
學長人很好的,每天晚上我們一起回來都堅持送我到宿舍樓下。”蘇酥說著說著臉就紅了。
“那你和學長?”徐瑤瑤滿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你們可別誤會,我和學長可是什麼都沒有的。
前段時間,我得知我爺爺生病了,奶奶身體一直都不好,父母又常年在外,家庭負擔比較重,我才想要找一份兼職的。”
我們聽了蘇酥的話,心裡都很不是滋味。沒想到她這麼辛苦都是為了家裡,我們決定以後要多關心她,幫她分擔一些。
“蘇酥,以後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們說哦,我們是一個宿舍的,要互相幫助。”室友說。
蘇酥點點頭,“謝謝你們,我會的。”
這個晚上,我們聊了很多,也更加了解了彼此。雖然蘇酥的兼職很辛苦,但我們相信她一定能堅持下去。
夜裡,我再次陷入同樣的噩夢。
少年被裝進鍋裡,不同的是,這次旁邊又綁了一個哭泣的女孩,正是之前夢裡出現的女孩。
那兩個年輕而脆弱的生命,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巨大的鐵鍋完全吞噬。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彷彿被無盡的深淵所淹沒。而那個面容冷酷的老頭,則站在一旁,不斷地往爐灶裡新增柴火,讓火勢越來越旺。
整個場面異常詭異和恐怖,讓人毛骨悚然。老頭的動作機械而重複,似乎對這殘忍的一幕早已習以為常。
他的眼神冷漠無情,沒有絲毫憐憫或同情之心。每一次添柴都像是在向命運揮舞著鞭子,驅使著這兩個年輕人走向不可逆轉的結局。
火焰熊熊燃燒,舔舐著鍋底,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煙霧瀰漫開來,嗆人的氣味充斥著空氣。這個過程看似簡單,但卻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恐懼與絕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火勢愈發猛烈,鍋中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在這漫長而折磨人的等待中,周圍的世界彷彿凝固了一般。
只有老頭堅定不移的身影和那燃燒不止的火焰,構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面。
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年少的生命將會遭遇怎樣的命運,又將在這可怕的大鍋中經歷何種痛苦與煎熬。
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好像與我無關一般,而我只是一個旁觀者,正以上帝視角默默注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事。然而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那個老頭卻毫無徵兆地將目光投向了我這邊。
被他這麼一看,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難道說這個奇怪的老頭能夠看到我不成?可還沒等我來得及細想,那老頭便已經再次把臉轉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我不禁開始對剛才的想法產生了一絲懷疑,也許剛剛只是個巧合罷了?想到這裡,我決定不再糾結於此,而是轉身準備去別的地方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那個老頭竟突然衝我露出了一抹十分神秘的笑容,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更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緊接著從他嘴裡說出的話竟是如此不堪入耳——\"下一個就輪到你咯……嘿嘿嘿……\"伴隨著這句話一同傳來的,還有他那極度猥瑣且令人作嘔的笑聲!
剎那間,一陣寒意自脊樑骨上湧起,我猛地睜開雙眼,才發覺原來這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但此刻的我早已被驚出一身冷汗。
夢境變得愈發清晰,彷彿一部逐漸展開的畫卷,每個細節都如此真實而令人心悸。我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就在剛剛,那個恐怖的噩夢再度襲來,將我從沉睡中猛然驚醒。汗水浸溼了衣衫,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