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押下去,關入天牢。”

趙莽閉上眼睛,眉眼間滿是疲憊。

他為了這大乾江山的穩固,不惜一切代價。

奈何子嗣無能,唯一讓他滿意的只有一個大公主。

然而,他也清楚,女子為帝,有多難。

自古以來,只有一位女子登基為帝,那便是武則天,可即便是武則天,那也是用不光彩的手段登基為帝。

立女子為儲君,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

但趙莽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不能再讓祖宗的基業毀在無能子嗣的手中。

“父皇,你以為你立那賤人為儲君,這江山就能保住嗎?哈哈哈,天下在她手上必亡!”二皇子被押下時,臉上帶著陰狠和不甘。他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充滿了惡毒的辱罵和詛咒。

“天下人都不會認的,您就等著吧!”

……

大乾乾瑞十七年五月,天子立長公主趙婉為儲君,盛安譁然。

百官跪請天子收回成命,以祖訓為重。

“陛下,請您收回立長公主的成命,這有違祖制啊!自古以來就沒有立女子為君的先例,陛下萬萬不可做這逾矩之舉。”禮部尚書率先站了出來。

趙莽坐在龍椅上,看著大殿裡的官員一個個發表自已的進言。

內容無非就是不能立長公主為儲君。

“哼!”沒等他們說完,趙莽拍案而起。

“那按你們這麼說,朕應該立哪位皇子為儲君,是昨晚逼宮的二皇子,還是你們推的那幾個廢物?”

趙莽的聲音一起,滿朝官員無一人再敢吱聲。

趙莽的子嗣除了長公主,就只有二皇子還尚可,但是偏偏這二皇子犯蠢,居然去逼宮。

這件事還是他們來早朝前才知道,根本來不及反應。

“陛下,此事要慎重啊,即便皇子不行,可是還有皇孫呢。”禮部侍郎王謙再次開口。

“皇孫?你說的是哪個皇孫?那些皇孫的德性你們看不到嗎?還是裝瞎?”

那些皇孫的德性比起他的那些皇子還要廢物,一個個只知道花天酒地。

趙莽的話一出,百官再次沉默。

“哼,朕意已決,退朝。”

趙莽冷哼一聲,隨後揮袖離開大殿。

滿朝官員見此,不得不退朝。

“王侍郎,陛下走了。”

“陛下此舉,實在是有違祖制,昔日唐武女帝之禍,不能不防啊!”禮部侍郎王謙捶手頓足。

在他旁邊的一位官員一聽,也是隨聲道:“但陛下之命,金口玉言,恐怕非我等能夠改變的。”

“祖制不可違,明日我等再進諫,我朝絕對不能開此先例。”王謙說完,便獨自離開。

……

九州城,白封在第二天就來到了城主府,想要了解一下如今九州城的現狀。

張忠聽到白封的要求,當即便跟白封講述起九州城的現狀。

“殿下,如今九州城有人口兩萬餘,一年賦稅兩萬多兩銀子……”

“兩萬多兩?這麼少?”白封出聲打斷了張忠的彙報。

他有些不敢相信,九州城一年的賦稅居然只有兩萬兩。

要知道,他帶來的家產都有二十多萬兩銀子,兩千兩黃金,加上那些字畫古玩,價值二三十萬兩,這些東西抵得上九州城幾十年的稅賦。

這九州城也太窮了吧?

張忠見狀,有些無奈地開口,“殿下,下官絕無虛言。”

白封見狀,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那九州城的庫銀現在還有多少?”

“回稟殿下,九州城的庫銀還有五百多兩。”

“什麼?你不是說賦稅有兩萬兩嗎?怎麼庫銀只有五百多兩銀子,難不成被你們私吞了?”白封聽到這個數字,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識覺得是他們私吞了九州城的庫銀。

張忠聽到白封說他們私吞庫銀,臉上大變,“殿下,冤枉啊!下官絕對不敢私吞庫銀,實在是這裡太窮了。”

張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解釋:“殿下,您有所不知,實際上,除了九州城內的賦稅,其他地方的賦稅我們官府根本無力收取。而且,九州城每年還需上交一萬兩銀子給朝廷,剩下的萬餘兩,僅夠官府一年的運轉開銷。”

張忠臉上滿是苦澀,他說話說的很急,好像是要吐露心中的憋屈。

“下官就算是想貪,也貪不到什麼銀子。”

原本他張忠是在豫章府為官,只是有人嫉妒他才能,他被陷害貶到了南粵。

不然他一個八品官,再怎麼早也不應該淪落到這麼窮的地方當官。

即便是當了個知府,他也撈不到什麼銀子。

他的命令只在九州城內有效,出了城,根本沒人理會。

說是知府,實際根本沒有多少權力。

九州城不僅人口不多,就連城衛軍也少的可憐,只有一百多人,戰鬥力還不如一群山賊。

白封聽完張忠的解釋,眉頭緊皺。

張忠這南粵知府當的也太慘了。

“官府賬本給我看一下。”

張忠一聽,立馬從一旁的桌案上拿出一本書本,遞給白封。

白封接過手中,開始檢視這九州城官府的賬本。

只是不看還不好,一看,白封就發現了問題。

“什麼這上面的支出和收入對不上?”

白封指著賬本,看向張忠,眼中帶著審視。

張忠只是看了一眼賬本,立馬知道了什麼。

隨後,他面帶苦澀,低頭道:

“殿下,請聽下官解釋。”

“這部分支出是被拿去孝敬九龍寨了。”

“孝敬山匪?”白封聽到張忠的話,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官府是有多差勁,居然還要給山賊交保護費。

自古以來都是山匪躲著官府,這九州城的官府居然給山匪交保護費。

“殿下,這部分支出確實是被拿去孝敬九龍寨了。九龍寨的寨主李九龍,乃是九州城附近最出名的山匪,他手下嘍囉眾多,勢力龐大。

他們經常下山騷擾百姓,搶奪財物。以九州城的兵力,根本沒辦法解決他們。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和損失,官府只好選擇與他們和解,每年繳納一定的‘保護費’,以求得安寧。”

張忠說完,低頭不敢看向白封。

他說的已經很委婉,以九州城的兵力,連出城都做不到。

九龍寨的山匪只需要把九州城的兩個城門一堵,官府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而其他州縣的人也根本不會理會南粵,因為南粵實在是太窮了,撈不到一點好處,不值得他們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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