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暖風裡夾著花的淡雅香氣,窗外的紫色玉蘭花開的正旺,傳統的窗戶搭配窗外的造景,簡直就是一幅絕美的名畫。

星野凌風雖然是黑幫,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審美水平極高。

這樣閒暇的下午,在這樣的地方和相愛的人靠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

五十分鐘已經過去了,星野凌風還在睡著,林月笙在想著要不要叫醒他,但眼皮怎麼也抬不起來,她也被傳染的有些睏意,手撫在他的頭髮上,後背靠在床頭,微微闔眸。

一切都是那麼和諧,美好……

短暫的溫馨時刻被突如其來的電話吵醒。

是巴赫打來的,問林月笙明天上課想要喝拿鐵還是冰美式。

“你同學?”星野凌風突然睜眼問道。

他的睡眠很輕,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

他認真的盯著她,林月笙有點心慌,點點頭。

對面的男人,眼神從剛才的溫和變的凌厲,讓林月笙不由得感到害怕。

他起身,接著問:“他叫什麼?”

“他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個外國人。”林月笙著急的極力解釋。

他站定,一字一句再次強調道:“我問的是,他叫什麼名字?”

星野凌風的語氣冰冷,目光凌厲,更像是在審問。

林月笙懷疑剛才那個撒著嬌要抱抱的人是他嘛?面對他的施壓只好說實話,她怕越是反抗,因為她受傷害的人會越多。

“叫……叫巴赫·李。”

得到了她的回答,星野凌風轉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點了一支菸,在煙霧裡看著林月笙。

落日餘暉照進屋子裡,柔和的暖光讓她看起來更柔美。

他接著開口道:“他知道你每天喜歡喝什麼?”

“我每天上課睡不醒,他也是好心幫我。”林月笙低下頭。

“你的喜好,我一點都不知道。”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冰冷,聽起來他是在怪她。

這麼長時間,有關林月笙他的確什麼都不瞭解。

這一杯小小的咖啡讓他心生嫉妒,星野凌風的眼睛眯了眯。

林月笙心裡暗罵著:誰讓你每天都忙,對於她的喜好連問都沒問過,每次都是他覺得什麼東西最好就直接送,就算是自已不喜歡也得勉強收下。

別人是送禮物讓對方開心,他反過來,是為了自已開心滿足。

他注視她很久才開口:

“林小姐,你在這個國家如果很受歡迎,我也會替你高興。我有幾個選項,你覺得哪種適合?”

他把菸頭扔到菸灰缸裡,吐出一大口煙霧。

“第一,教授上家裡一對一私教。第二,那個巴赫轉專學。第三,你轉專業。選一個吧?”

這是他思慮最周全的辦法,既不傷害他人,又能解決問題,最重要的是林月笙不用擔心那個該死的巴赫人身安危。

林月笙無法做出選擇,這也太強人所難了,他當是小孩過家家,讀研還能隨便換來換去。

“就沒有一個保持現狀誰也不會有損失的選項嗎?”

她覺得這不是件值得大費周章的大事,小心翼翼的問道。

星野凌風一步一步壓迫過來,他居高臨下看向林月笙,伸出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說道:

“我一般只給別人一個選項,而你,我開出了三個,竟然還沒有一個滿意的?”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還好鏡片反光她看不見那底下的幽怨。她害怕的心臟亂飛,這麼說的意思是她又觸碰到他的禁忌。

林月笙眼神躲閃,胸口起伏,緊張的呼吸凌亂,她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緩和星野凌風毫無緣由的嫉妒。

“他其實覺得我挺不容易,學習對我來說那麼痛苦還要堅持……說我……也是在為自已的來世修行!他是虔誠的教徒,是在替他的主幫助我,他們的宗教都是這麼說的!當然了,接近我的主要目的還是傳教,想要拉攏我入教會,什麼傳遞福音?嗯,對對,就是這樣!”

林月笙真是佩服自已這一刻的靈光一閃和急中生智,這個理由一定安全。

看著星野凌風半信半疑,看來這麼說管用,林月笙接著解釋:

“哎呀,其實我在學校裡沒什麼人緣,都知道你的這層關係,只有他願意跟我說話,還是為了傳教!呵呵,宗教嘛,你懂的!”

“你這麼為他開脫,他的主一定會感激你的。”

他白了一眼摔門離開房間。

看樣子星野凌風已經不再追究這場咖啡引起的危機,她躺在床上終於鬆了一口氣。

林月笙立馬給巴赫發過去簡訊說道:

[明天不要給我買咖啡,以後也不要,什麼都不要給我]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你有男朋友了?]

[翻一翻校園論壇你就知道了]

[可是,林,我們只是正常朋友關係]

[一直以來謝謝你,巴赫,就當是為了你自已好,以後不要跟我再有聯絡了!]

發完最後一條簡訊,林月笙就馬上刪了巴赫的號碼,以防星野凌風那邊再監控到什麼不喜歡的字眼。

第二天在課堂上,林月笙和巴赫只打了個照面沒有一句交流,想必是他已經看到了網上傳出的宿舍樓下照片。她跟黑幫的人上了一臺車離開校園,那個氣質不凡的男人在網上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他是誰了。

班裡的同學都在小聲議論,林月笙獨自坐在一排,連座位都沒人願意靠近她。

巴赫緊鎖眉頭,看著林月笙孤獨的背影,聽著身旁的流言蜚語,可他只是個利國知識分子家庭的普通人,無法對抗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只能在後面默默關注她。

眼前的林月笙讓他感到心疼,巴赫突然起身離開座位,走到林月笙那一排坐下。

她轉頭詫異的看著巴赫,兩個人中間隔著五六個座椅,他的眼神堅定看向她,是在對她無言的支援。

林月笙也朝他笑了笑。

接連幾天星野凌風都在別墅住著,但兩人變得話少了很多。

看得出來星野凌風有那麼點小傲嬌,不願意主動開口理會她,但又經常出現在林月笙面前忙來忙去,引她注意。

飯後星野凌風在地下室的健身房打拳,對面的沙袋林月笙推起來都困難,他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沙袋來回搖晃。

林月笙躲在角落望著他,看到他發洩了一陣子後情緒穩定下來,然後躡手躡腳的去拿自已之前落下的毛巾。

“找什麼?”男人突然在身後問。

剛才還在啞鈴區的星野凌風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說話,嚇得林月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我我的毛巾!”

他不穿皮鞋走路都沒聲音,還有,他是會瞬移嗎?

“不用找了,在我這。”

說罷他轉頭就走了。

林月笙定睛一看,果然在他那裡!

她的那條粉色草莓毛巾正別在他黑灰色運動褲腰上,在輪廓清晰的腹肌上搖擺著。

看著那條不符合這個男人風格的毛巾,林月笙突然臉紅了,因為這樣的場面有點過於讓人想入非非。

那具身體是多少少男少女的終極幻想,而現在她的毛巾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不好意思,請還給我。”林月笙埋著頭伸手要。

上次在這健身完擦了汗,上面還有她的鼻垢,走的時候忘了帶走,不知道星野凌風什麼時候發現的,也許已經用了好幾次。

難道他一點都不嫌棄?

星野凌風抬眼看了看她,繼續舉鐵。

“麻煩你,我得拿去洗一下!”林月笙又開口想要回。

“我用著挺好的,給我了。”

他繼續自已的動作。

站在對面的林月笙不理解,跺腳著急說道:“你那麼多好幾百塊一條的,非要我這條幹什麼!”

小東西著急了?

星野凌風放下槓鈴,卷腹起身,雙手在後撐著身體。

頭上有微微的汗珠,但身上的汗水像是剛洗了澡一樣,整個上半身光光亮亮。

他健壯的胸肌起伏著,汗水從喉結慢慢滑落到肚臍。

“你自已來拿!”他說道,眼神極其挑釁。

望著那一身剛運動完充血的肌肉,腰邊的粉色毛巾緊挨在褲子中間。

林月笙嚥了咽口水,難為情的咬著下唇。

“不是想要嗎?想要自已過來拿!”他歪歪頭引誘著對她說。

“你放座椅上我過去拿。”

“要不你來拿,要不就歸我了,一個破毛巾還跟我講條件!小屁孩兒!”

星野凌風提高音調,假裝不耐煩。

原本兩人最近就在鬧彆扭,林月笙怕他發火再衝動,只好乖乖上前。

星野凌風還是那個姿勢坐著,林月笙眼疾手快抓住了自已的毛巾,剛要從他的腰帶裡抽出時,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並硬生生向下按了下去。

林月笙倒吸一口涼氣,通紅的臉蛋看著星野凌風的手。

“真討厭別人搶我的東西!”

“啊?”

這毛巾明明是她的,是他先搶走的。

“還好那人自覺,要是能主動跟我道歉就更好了!”

星野凌風緊緊抓著她的小手,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感覺手下些許異樣,林月笙用力把手抽離他的掌握之中。

“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在說我和巴赫。”

“不要在我面前提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這是禁忌。”他冷冷的警告。

林月笙低下頭先認錯,雖然不知道錯哪了:“對不起,毛巾你要是喜歡就拿著用吧!”

她把毛巾放到座椅上轉身就離開了。

看到林月笙這個態度,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的星野凌風坐在那生起悶氣。

關於巴赫這件事他其實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林月笙表現的太在乎那小子,她越是不高興就越讓他嫉妒。

他有時衝動的想要霸道佔有她的一切,但想了想過後跟唐門沒法解釋,之後的林氏產業他拿的也不光彩,星野組的聲譽在逐漸轉變,不能因為自已一時的佔有慾而連累整個計劃。

晚上星野凌風被叫去住在遠郊的父親那裡。星野清棠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父子倆好久沒有溫馨坐在一起吃飯了。

“唐門,之前他們的人來跟我透露過一個恢宏的計劃,我想你是星野組未來的當家的很多事情我也要放手,你來想想要不要跟他們合作。”星野清棠給他夾菜邊說道。

“是,父親。”

“首先,我想確認一下你對這個國家的態度。”

星野凌風嘆了口氣回答:

“這是一個從內到外爛透了的國家,我甚至厭惡這個國家的存在。”星野凌風直截了當表明自已的態度。

“哈哈,兒子,你這是在抱怨當初我把你從唐國帶到這裡嗎?”星野清棠哈哈大笑。

對面的星野凌風立馬低下頭道歉:“對不起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

父親微笑點點頭,招手讓他坐下,他接著說:

“好了,我知道了,跟你開玩笑的,凌風!別老是這麼嚴肅。”

“好的,父親。”

星野凌風從小到大被他教育的很嚴格,開玩笑的話就算是在最親近的父親面前也無法說出口。

星野清棠年輕的時候比他兒子還要雷厲風行,現在年齡大了逐漸淡出黑幫的事務,少了壓力,性格也變得溫和了許多,有時候還勸說星野凌風也改改。

剛開了玩笑,星野清棠的表情突然大轉彎變得很嚴肅,他對兒子說道:“唐門想要得到我們的支援,在這片土地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和國,你怎麼看?”

“我持觀望態度,父親。”

星野清棠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不是件小事,要慎重考慮才行。說實話,年輕的時候我曾想要拿著所有錢帶你移民到國外生活,可我們家的產業和根基就在這裡,如今看來這也是我們的優勢,我們有能力掌控國家命脈,所以,就算是強大的唐門組織,想要重新在這裡開始,都要先經過星野組。”

“父親,在和國盤踞多年的唐門人員跟星野組和櫻組的來往密切,但關係並不是很融洽。”

幾十年前星野清棠在和國跟九大掌門見過面,那時候他們根本不屑與星野組這樣的幫派交流。

這麼多年過去了,星野組越來越強大,轉型還很成功,在和國的勢力範圍比他們的要大很多,唐門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們的計劃首先就跟星野清棠說了,他這個教父要是能支援,那和國黑幫就沒有人再阻攔他們了,至於櫻組,只是一群螻蟻罷了。

“父親,有件事……我想爭取您的支援。”星野凌風想了想開口道。

“是有關那個唐國女人嗎?”

沒想到父親知道自已的心思。

“是的,林小姐是我唯一想要的妻子,希望您能同意。”

星野凌風起身鄭重其事,彎腰徵求父親兩人在一起的關係。

星野清棠轉頭看向窗外,開口道:“凌風,要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男人,應該找一個適合做妻子的女人!要麼能在危機關頭幫你渡過難關,要麼能在你背後操持好家庭,而你選的那位林小姐,只能給你添亂。”

“父親,她其實很優秀……”

“她是林氏中醫藥的下一任繼承者,在唐國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但傻兒子你還不知道吧?支撐他們的祖傳藥方早已不知所蹤了,林氏集團現在是個被唐門掌控的空殼子,林小姐對你來說沒什麼用處。”

星野凌風抬頭認真的回答道:“我是在選妻子,不是合作伙伴!父親,林氏集團只是個引子,我要的是她,比任何藥方和股票更重要。”

“你這是在反抗我嗎?”

星野清棠拍桌子起身,父子倆雙目對視對峙了半天,誰也不向誰妥協。

“父親,我已經三十歲了,跟誰共度餘生是我自已的事,跟星野組無關!”

“我已經跟王室和櫻組談好了,你只能在這兩家中選擇!”

“那就沒什麼談的了!”

“好,老子給你兩個選項,你是要星野組還是要那個無用的林小姐?”

星野凌風斬釘截鐵,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我都要!”

星野清棠聽到他這樣的選擇哈哈大笑起來:

“這才是我的兒子!凌風,你小子翅膀是真的硬了,都敢不聽老子的話了!”

他拍拍星野凌風的肩膀。

“父親,您是瞭解我的,我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就算是您也不能!”

“現在是組裡轉型的關鍵時期,唐門又帶來了無法預知的變數,我的身體每況愈下,未來你會很辛苦的,兒子。”

他深深嘆口氣,心疼的看著星野凌風。

因為身體不好,他近幾年很少再參與組裡的工作,他很出色,所有事交給他星野清棠都放心,重擔都壓在了星野凌風一個人身上。

星野清棠心軟了軟對兒子說道:

“妻子的人選,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還需要整個組的承認才行!凌風,你再想想吧!”

“她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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