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名稱:組織成員A先生的日常任務

任務詳情:除了混入組織的老鼠之外,不識好歹的礙眼蟑螂也很多,幸好,精力旺盛的傢伙也有一個。

任務要求:清理不識好歹,膽敢敲詐組織的蟑螂先生

任務獎勵:10積分]

日向合理的目光從任務上一掃而過,又瞥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發現走起來後,被簇擁和注視的感覺更明顯了。

之前,他是半蹲在紅綠燈前,有人群在紅綠燈前聚集很正常。

但是現在,他跟著松田陣平走在人行道上,往便利店走去的時候,人群的重心也隨著他而移動。

“話說,小日向很喜歡犬類的話,有沒有考慮過養一隻?”松田陣平輕快地開口,他無視了周圍若有若無瞥過來的視線,又壓低了聲音,迅速道,“便利店有後門哦,我和那家老闆很熟。”

日向合理看過去,看到對方又眨了一下單眼,笑容燦爛道:“有誰能拒絕可憐兮兮、又無家可歸的狗勾呢?沒有,汪!”

……你夠了。

不就是意外撞見一個熟人摸狗嗎,這麼興高采烈是鬧哪樣,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的那股想蹭人類的氣息又是鬧哪樣。

而且,日向合理總有種對方會隨時蹦蹦跳跳汪出‘我是最可愛的小狗!’的詭異錯覺。

這個詭異錯覺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為對方實在是太歡快了,很難不讓人多想,這位勇敢的捲毛警犬大人是不是把自己代入到犬類身上了。

他沉默了一下,瞥了一眼松田陣平,和對方過分燦爛的笑臉對上,勉強安撫道:“嗯……很可愛。”

“?”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理智地把過分燦爛的笑容克制了一下,才委婉提醒,“咳,我不是在問‘我可不可愛汪’。”

所以不要被‘汪’迷惑了心智啊!

日向合理再次敷衍,“嗯嗯嗯,你很可愛。”

松田陣平:“……”

他反覆看了看日向合理,短暫地懷疑了一秒,眼前這個未成年的傢伙究竟是在故意逗他、還是真的被汪汪迷惑了心智,旋即就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當他有這個懷疑的時候,事實就99%地偏向了第一種可能,畢竟眼前的這個傢伙,如果是犬類的話,絕對是邊牧,會蔑視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的邊牧。

意識到這件事後,松田陣平緩緩道:“喂。”

“可愛可愛可愛,”日向合理轉頭看這隻捲毛警犬,認真道,“松田警官超級可愛,便利店的老闆是絕對不會拒絕你的。”

為了再次強調,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在松田陣平看過來的同時,再次開口,把口型放慢了一點,“卡、哇、伊。”

松田陣平:“……”

確實挺可愛的。

他思考了一下,未成年到底是在逗狗狀態、還是在敷衍狀態,就發現未成年揚了一下嘴巴,便陡然意識到了不妙。

日向合理一本正經道:“哪怕是剛剛那隻可愛的棉花糖耶耶,也沒有松田警官可愛,松田警官放心吧,你就是最可愛的存在。”

“如果你還不確定的話,我可以幫你詢問一下其他的同事,讓大家一起確認這件事。”

劃重點:其他同事。

松田陣平迅速捋清了思路,意識到了危險的局面:如果,他把日向合理擼狗的事分享出去,那麼,他的同事們就會同步發出‘松田那傢伙好不要臉,居然和狗爭寵欸,還是在未成年面前,卡哇伊呢——哈哈哈’的嘲笑聲。

實在是太恐怖了,幾乎是瞬間,他就幻聽到了同事們的囂張笑聲。

而且,雖然所有的同事都對日向合理很好奇、同時也有身為警方人員對受害者的保護欲,對這個未成年的關注度很高,但是,日向合理是不會天天和那群傢伙相處的。

和那群傢伙每天相處的,是松田陣平。

搞不好日常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就會有同事突然笑噴出來,怪聲怪氣地拖長聲音‘很卡哇伊呢,松田’,然後整個辦公室就會充滿一群人的囂張笑聲,讓松田陣平再無容身之地。

哪怕,松田陣平根本沒有爭寵,也沒有跟一隻薩摩耶比可愛。

他:“……”

他迅速收斂燦爛的笑容,表情嚴肅起來,伸手接過這隻過分邊牧遞過來的爪子,表示接受這個一筆扯平的、對大家都好的交易,“咦,好巧啊,小日向!”

說話的同時,他們走進便利店,松田陣平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居然在便利店碰到了欸。”

他感覺到自己被邊牧輕蔑的瞥了一眼,不是錯覺。

日向合理敷衍道:“好巧啊,在便利店都能碰到松田警官。”

邊說話,他邊掃視便利店內,精準地鎖定口罩,便順勢脫離松田陣平,走過去拿口罩。

松田陣平沒有跟過來,而是留在前臺處,和那名女性老闆聊天。

等日向合理拿著口罩回去,就面對了女性老闆的燦爛笑容,對方本來正在和松田陣平說話,在他走出貨架的那一瞬間,就彷彿被抓住了目光,直接不受控制地轉動視線、深深地看過來。

老闆笑眯眯地打量他,特別是他沒被帽簷遮住的下半部分臉頰,過了一會兒,才勉強把眼神撕下來,用一種理解性的口吻道:“哎呀,果然還是現實裡更好看,怪不得。”

“是吧是吧,”松田陣平一邊付款,一邊積極慫恿,“所以幫幫忙嘛,下午,我們可能有聯誼哦,我會嚴格監管萩那傢伙的!”

什麼?這位老闆和萩原研二有關係嗎?

日向合理下意識打量了一下老闆,完美捕捉到了她的白眼,她沒好氣道:“說的好像你能很輕鬆地應對聯誼一樣……等等,你之前不是還說,下午要在辦公室聚餐、不出去嗎?”

然後,她又緩慢挑眉,抓住重點,“你不會要帶著小孩子,去你們警局內部的聯誼吧?”

松田陣平老老實實道:“我不知道聯誼的另一方是什麼。”

“不要把‘把聯誼當成自助餐’這種壞習慣帶給小孩子。”老闆再次翻了個白眼,轉頭對上日向合理,就瞬間笑起來,“不要跟這傢伙學壞了哦,小日向。”

為什麼,每次新認識一個松田陣平的朋友,就會被順理成章地叫‘小日向’?

日向合理頓了頓,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嗯。”

老闆繼續笑眯眯道:“居然是冷淡系的池面,怪不得帥氣得都有攻擊性了,要是我再年輕幾歲、肯定會勒索松田那傢伙,讓他交出你的聯絡方式的。”

……松田陣平的朋友,果然也很鬆田陣平。

日向合理假裝沒聽到,松田陣平也假裝沒聽清,若無其事道:“哇,什麼什麼,礙於未成年人保護法,我沒聽清。”

語氣太活潑了,老闆表情古怪了一瞬間,下意識上下打量了一下松田陣平,才奇怪道:“你今天倒是心情很好啊,果然,和小孩子在一起、會年輕很多。”

她又往店裡打量了一眼,無視店內其他人看過來的眼神,繼續面不改色道,“後門沒鎖,你們快去吧。”

“還有,未成年保護法根本沒有‘不準要未成年人的聯絡方式’這一條吧,小日向帶手機了沒有?”

獲得了允許,松田陣平立刻推著日向合理往後門走,同時快速略過回答、開始告別,“那我們走啦,老闆再見啦。”

日向合理抽出黑色的口罩戴上,沒有反抗背後傳來的推力,順從地跟著對方從走出後門。

後門是一條小巷,就在剛剛那個紅綠燈的不遠處,巷口能看到一些路過的人群。

簡單地打量了一下,日向合理就熟練地把外套脫下來,然後反穿上,讓上衣換了一個顏色,同時,他遲疑了一下,提醒道:“剛剛那個老闆……”

“這邊,我們走吧。”松田陣平也打量了一下,辨認了方向,帶著他走,又有些驚訝地繼續往下說,“小日向居然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嗎?剛剛很不適應哦,像是從來沒有面對過。”

“很不適應嗎?還好吧。”日向合理回道,他轉過頭,幽幽地盯著對方。

“在和你認識之前,我從來沒遇見過過分熱情的人類。”

所以,如果松田陣平覺得剛才他的應對很生疏、不適應,那他一開始面對松田陣平的時候,更生疏和不適應。

沒想到會有迴旋刀,松田陣平反應了一下,立刻略過這個話題,接上日向合理之前的提醒,“那個老闆,有點奇怪,是不是?”

“看你的眼神有點過分的熱切,對吧?”

日向合理瞥了對方一眼,沒繼續追究下去,順著轉移的話題道:“她的眼神很奇怪,不過不只是看我,看你的眼神也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他還覺得那種眼神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熟悉就熟悉在,那是他平時看琴酒和任務目標的眼神,那種看到了閃閃發光的積分、於是目不轉睛的眼神。

正常的人類也會有這種眼神嗎?居然是男女之間那種情感的眼神嗎?

或者,對方是個鯊手,他和松田陣平都是對方的任務目標嗎?

日向合理主要遲疑的是這一點,他分不清這種眼神是不是正常的,只能確定對方對他沒有惡意,他沒有那種防禦的直覺,所以按兵不動。

“眼神相當不正常呢,”松田陣平默契回答了這點,又輕聲解釋,“這是被害者,看能洗清自己冤屈的偵探、或者警方人員的眼神。”

嗯?被害者?

日向合理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不過,她並不是被冤枉的被害者。”松田陣平道,“她會有這種眼神,主要是因為父母都是失蹤已久的通緝犯。”

“她父親是路煞,母親則涉嫌拐帶三名男性兒童、並將他們殘忍分屍。”

路煞,是指在道路上進行無差別鯊人的那類罪犯。

“他們是同時被通緝的,一開始的理由,是鯊害了一位去便利店購物的警方人員。”松田陣平繼續道。

他的側臉格外平靜,像是陳述一件普通的事,但是語氣低沉了下來。

日向合理目不轉睛地盯了那張側臉看一會兒,發現並沒有獲得任務,對方不需要安慰。

不過,現在不需要,可能過會兒就需要了。

他按捺下失望,繼續盯對方。

“一開始的時候,警方的包圍圈時不時傳來他們夫婦的訊息,本來已經快要把他們抓捕住了,但他們卻突然消失了。”松田陣平皺起眉,“當時的老闆大概和你差不多大,還在上高中。”

“因為當時消失的太突然,而且地點也在混亂街區,那幾天,有黑方勢力在進行一場交易,這是警方事後才知道的。”

“所以比起他們逃之夭夭,警方人員更傾向於,他們闖入了交易附近,被黑方勢力處理了。”

松田陣平想了想,沒有轉過頭來和日向合理對視,而是繼續道:“老闆也知道這種猜測,比起被黑方勢力處理,她更希望父母被抓,在監獄裡老老實實地贖罪,這樣起碼還活著。”

“所以,她很關注警方人員和一些有名的偵探,希望有天能獲得父母的訊息,親眼看見他們被抓。”

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很平靜。

日向合理品了品這個語氣,有點分辨不出來是友善的語氣、還是厭惡的語氣。

不過,說這話的人是松田陣平,那分辨不出來、就從根本上說明了問題。

他遲疑了一下,直到和松田陣平走出小巷,才緩慢接道:“她在期望警方人員給她帶來父母的訊息,那松田警官呢?”

和那位老闆成為‘朋友’,是同樣想從那位老闆的身上,獲得那對犯人的訊息嗎?

這個問題,其實有點親密,是有些處於朋友範疇的人都無法問出,只有親密朋友才能問出的問題。

因為,在某些方面,日向合理和那位老闆有些相似之處,問出這個問題,就有點詢問‘你接近我,是別有目的嗎?’的意味。

“她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松田陣平沒有回答,只是又補充了幾個資訊,“但是,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過去,她的父母可能也有新的孩子、也可能早就一拍兩散,更可能早就死亡了。”

“據之前的鄰居說,她的父母經常家暴她,所以就算沒有死亡、沒有分開、也沒有新孩子,她的父母也很可能不會聯絡她。”

沒有正面回答,也說明了問題。

還是沒有任務彈出來。

日向合理又等了等,懷疑了一下他嗅錯了,這場談話並沒有值得安慰對方的地方,不然怎麼可能會沒有助人為樂的任務。

在合適的時機開口安慰,不就是助人為樂嗎!

最終,他還是道:“松田警官,是在低落嗎?”

松田陣平抬頭看過來。

日向合理繼續道:“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本來就是別有目的佔大多數。”

“松田警官沒必要低落的,”他換了一下位置,從正常人的角度平靜安慰,“就連罪犯都沒有自責和懊悔。”

“嗯?”松田陣平驚訝地笑起來,“不,我沒有低落,只是在想事情。”

“我在想,剛剛那家便利店裡,其實有三扇後門。”

剛剛太匆忙了,而且便利店太大了,日向合理沒有掃視到多餘的後門,他單純評價了一下這句話,“聽起來,有些不太妙。”

一位父母是通緝犯的便利店老闆,在自家的便利店裡,開了三扇後門。

就算是正常人,第一反應都會是往負面方向猜測吧?

而且,那位老闆看過來的那種眼神,那種彷彿被硬拽著視線看過來、又目不轉睛的眼神。

日向合理回憶了一下,便遲疑起來,能和他有類似眼神的傢伙,會是好人嗎?

然後又立刻否決,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正常人,其他正常人的眼神有時候和他類似,其實也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如果得出‘眼神和他類似、那肯定是個壞蛋’的結論,那不就是自我確定不是正常人了嗎!

松田陣平快速收斂好表情,輕鬆轉移話題,“對了,書店的那個案件也已經結案了。”

當時,日向合理在結案前就走了,大機率……大機率已經清楚地知道真相了,不過試探還是要試探的。

他把具體細節省略,只在不違法規定的情況下、簡略說明了大體情況。

那場書店案其實很奇妙,死者令人一言難盡,他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在第一位情人懷孕的時候、又再次出手勾搭其他人。

總之,死者總共有七八個孩子,只有一個是婚生子。

書店的那位兇手和兩位嫌疑人,都是私生子,而且,他們其實都做了準備,打算在那天干掉死者,只是兇手先生是最快下手的那一個。

原因是,死者最近幾年沾上了賭博,把早已離婚的妻子和已經分手的情人都坑了個遍,時不時地上門騷擾她們、威脅她們借錢給自己,甚至把一些心軟接濟他的女人遞給了債主。

就連那家書店,其實都被死者抵押了出去,不久後就會易主、轉給一位商人,然後就會拆除書店,轉而建一家酒店。

死者是副店主、而書店真正的店主,就是那個被日向合理過肩摔的傷者,他得知了書店被抵押,一時怒從心中起,想把這家書店永遠留在自己的心裡、並且讓周圍的人銘記住這家書店。

這不是最奇妙的,最奇妙的是,警方做了一下dna驗證,發現當時在場的那位兇手和兩位嫌疑人小姐、居然都不是死者的血脈。

……反正,辦完案件,警方人員都大受震撼。

松田陣平也是。

他一邊講述,一邊觀察日向合理的表情,然後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最初的那起醫院和直播的炸\/彈犯,經過警方的調查,發現那兩個犯人和父母的關係很不好,他們第一次犯罪不是炸\/彈案、而是父母。

警方也調查過那位護士小姐,對方會對小孩子下手,是因為她在小時候被父母虐待。

書店命案,也和父母有關。

剛剛那家便利店的老闆,也有和父母有關的案件。

日向合理的父母也有問題,一個和黑方勢力有所牽連、失蹤許久,一個則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企圖帶著兒子一起上路。

松田陣平陷入沉思。

是錯覺嗎?還是童年至關重要,父母是第一任老師?

怎麼感覺日向合理周邊,和父母有關的案件濃度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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