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

廣田雅美立刻從墊子上站起來,匆忙跑去開門。

門外的果然是日向合理。

她開啟門的時候,日向合理正在打電話,不過非常敷衍,拿著電話的那隻手機直接高高舉起、遠離耳朵。

琴酒的訓斥聲在空中迴盪。

廣田雅美:“……”

她勉強無視,直接用目光去掃視日向合理。

對方的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從頭到尾、從帽子到鞋子都換了一遍,就連臉上的口罩也換掉了。

他乖巧打招呼:“我回來了,廣田小姐。”

然後把舉著的那隻手臂放下,對電話道:“我已經到家了。”

“十分鐘前,你就說過你到家了。”琴酒冷冷道,“讓廣田雅美說話。”

日向合理立刻把手機遞過來,用眼神示意‘老大讓你說話’。

廣田雅美:“……”

她接過手機,往後退了一點,讓開鞋櫃的位置,然後舉起手機看了一眼,本來順暢說出口的話又卡了一下,“呃,我在,合理君已經到家了。”

‘棉花糖耶耶噴火中’是誰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琴酒吧?

合理君取代號的水平,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很有道理’和‘瞳孔地震’之間反覆跳躍。

琴酒冷聲詢問,“嗯,療傷藥夠嗎?”

日向合理假裝聽不到,低頭換鞋,然後一邊往客廳走去,一邊做口型,‘我去睡覺啦,廣田小姐晚安’。

他現在很開心。

廣田雅美清晰地認識到這件事,於是立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合理君,等一下。”

然後不出所料,下一秒眼前就天旋地轉,她被反摁在牆上。

只摁了一秒,日向合理就鬆開,“抱歉,下次不要突然抓住我。”

“好的。”廣田雅美不怎麼在意地應了一聲,目光在日向合理的臉上掃過。

對方現在還戴著帽子和口罩,只有眉毛和眼睛露出來了。

那雙眉毛不是壓下來的。

哪怕剛剛經過琴酒的厲聲訓斥、以及突然被人抓住手腕,對方的眉毛也是上揚的。

不只是一點點的開心,真的是很開心。

確定之後,廣田明美眨了眨眼睛,立刻道:“合理君之後要做那個檢測任務吧?今晚要先檢查一下心率資料,發給後勤部那邊挑選裝備。”

她再次確定日向合理的情緒真的不錯,日向合理只是凝視了她幾秒,就輕鬆答應,“好的。”

然後,對方率先向客廳走去,“我去找一下醫療箱。”

“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我先檢查合理君。”廣田雅美落後了幾步,和電話那頭的琴酒溝通。

琴酒淡淡地應了一聲,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廣田雅美繼續往客廳走去,她在沙發上坐下,側首去看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剛剛拿到醫療箱,又開啟冰箱、拿出來一盒冰塊。

走回客廳後,他先把盒子裡的冰塊都倒在桌子上、騰出盒子。

然後把醫療箱開啟,熟練地翻找出了幾個裝著透明藥液的試管、又挑出同樣款式的糖漿。

“看我幹什麼?”他一邊頭也不抬地詢問,一邊把兩種液體都倒進盒子裡,晃動了幾下,才把口罩摘下來,開始喝東西。

他一摘下口罩,廣田雅美就瞬間知道他剛剛為什麼一直沒摘了。

日向合理的臉頰右側,有一塊帶著指痕的灰塵。

看樣子,應該是對方的臉蹭到灰塵之後、毫不在意地用手摸了一下,發現不是血,就沒怎麼在意了。

“合理君,現在很開心嗎?”廣田雅美剋制性地收回目光,先詢問重點。

日向合理晃了晃透明的盒子,皺著眉、把剩下的液體一飲而盡,才慢吞吞回答:“還好吧。”

他沉思了一下,又補充,“只是回來的路上,見到一隻金毛敗犬,很開心而已。”

“啊?”廣田雅美茫然了一下。

她知道,肯定不是路上遇到一隻犬類、所以很開心,日向合理肯定是在暗喻,但是她又沒和對方一起行動,壓根不理解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子。

只能先按關鍵資訊來解讀。

“你遇到外國人了?”她試探性地詢問,“是警方人員嗎?”

因為戲耍了看不順眼的外國警方人員,所以現在很開心?

應該不只是這樣,日向合理其實沒那麼在意金髮和警方人員。

果然,日向合理搖頭否認,“不是警方人員,是組織裡的同事。”

“他對我發起追尾遊戲,我體力不行、失敗了。”他平靜道,“我對他發起捉迷藏,他敏銳度太高、也失敗了。”

“所以是金毛敗犬。”

呃……你不是也失敗了一次嗎?

廣田雅美放棄去思考邏輯,直接省略掉捉迷藏,彎眼誇讚道:“打敗了對方嗎?合理君好棒。”

可能是她臉上的那種哄小孩子的表情太明顯,她這樣說了以後,日向合理反而又道:“也不算是打敗吧。”

“只是在我熟悉的領域作弊了而已。”

黑暗、小巷、控制住氣味和呼吸,對手是嗅覺聽覺敏銳的人性物體。

沒有人、比日向合理、更熟悉這種遊戲玩法!

對手越敏銳、日向合理越有種如魚得水的熟悉感,狀態就會越好,也越振奮。

他太久沒有進入熟悉的狀態了,最近一段時間都處於很無聊的狀態中,哪怕在做任務的時候、也有種找不到自己存在意義的乏味感。

所以最後才玩嗨了,還被琴酒訓了一路。

日向合理草草地解釋了一下。

廣田雅美一直盯著他的表情,發現解釋的過程中,他明顯感覺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於是興致明顯下降,只在結尾總結。

“是個體力、智力和直覺都很敏銳的傢伙。”他捧起一把冰塊,往嘴裡塞了兩個,又敷在臉上,“我很期待,和他下一次的交鋒。”

“聲東擊西的效果很好,下次,我會記得帶彩色小球的。”

廣田雅美理解。

日向合理現在的狀態,舉個例子,就是一個釣魚高手在小水塘裡釣魚,本來已經做好了大機率都是小魚、甚至沒魚上鉤的準備了。

結果釣到了一隻超級大、超級重的金槍魚,於是直接從摸魚狀態、轉化成了正式的釣魚狀態。

重點不是那隻金槍魚,而是日向合理進入了某種狀態,所以才開心的。

但是……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確認日向合理的視線瞥過來、看到了她伸手,才繼續往前伸、觸控對方的臉,用手掌把那塊灰塵擦掉。

“合理君的嘴巴不舒服嗎?”她盯著日向合理散下來的碎髮,發現和早上出門相比,碎髮的長度增加了些許。

大概變長了兩厘米。

日向合理順勢蹭了蹭廣田雅美的手掌,隨口道:“牙齒有點癢。”

他的注意力全在牙齒和冰塊上,可能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做出了這個動作。

廣田雅美掃視了一眼,發現他的脖子處也有一塊灰塵,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鑽過、才弄成這樣。

還好耳朵的顏色還是正常的,沒有沾上灰塵、也沒有發炎。

“合理君先去洗漱吧,我放好水了。”她微笑道,“洗漱完,我就可以幫你測試資料,交給後勤部那邊,讓他們挑選配套的裝備了。”

又叮囑了一句,“記得小心一些,不要直接埋進水裡,耳朵會發炎的。”

“好的,麻煩廣田小姐了。”日向合理一口答應,明顯是在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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