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蓮耶死亡之後,需要考慮的第一件事:倒黴蛋……啊不,是首領該由誰來當?

這一點很好解決,日向合理已經敲定是琴酒了。

以己推人,他覺得棉花糖耶耶那麼桀驁不馴銀毛亂炸,想必早就奢想首領之位許久了,只要摸著耳朵哄一鬨,就會表面不情不願,實則迫不及待地歡快跳躍到首領之位上,開始乖巧蹲坐搖尾巴。

然後等待主角來刷他。把他翻新一遍。

第二點:要把手中的蛋糕切出去多少,才能讓主角相信自己真的消滅了邪惡。

日向合理初步估計,正常情況下起碼要把蛋糕分給主角一半,而當主角是嗅覺敏銳的工藤新一時……

他簡單地敲定初始分配額度:70%。

把組織的百分之七十都分給工藤新一,要加重裡面和官方勾勾搭搭的部分,這樣在吃蛋糕的時候,主角團就會一臉沉重地消滅人模人樣的官方皮大反派了。

官方皮的大反派相當費牙口,像是一團過分發酵的黏兮兮湯圓,等主角費力地啃咬乾淨,組織的其他部分也已經悄無聲息地撤離完了,等待主角的,將是初升的太陽。

大概是[屬於黑色違法組織的恐怖陰影褪去,光芒萬丈的太陽重臨人間,高高地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把幸福的民眾們照亮]的畫風。

比較難辦的有一點:要把哪些具體的人當成點綴蛋糕的櫻桃,讓主角心滿意足地一口吞下他?

日向合理在腦海裡轉了轉自己認識的組織成員:

首先排除那個赤井的傢伙,那個傢伙進組織臥底過了一圈,悄悄摸了摸眾狼的尾巴,武力值又那麼高,大機率不是什麼無關路人,很可能是主角團。

會咬著繩子,歡快為主角帶路的那種主角團,是個會來吃蛋糕的傢伙,不能變成點綴櫻桃、點綴奶油或者‘正義必勝’的巧克力字樣。

日向合理接著向下稽核。

其次排除波本。

以及那位和波本一起大膽操作,故意取一樣的假名,讓他弄混兩個人的希羅先生!

那傢伙和波本絕對是同一個警方組織出來的臥底吧?!

臥底搞什麼混淆兩個人的操作啊!

難道他派任務給一個人,在那個人去和警方人員碰碰頭,沒空做任務的時候,另一個人還能幫忙頂替著做了嗎?

他會認不出來嗎!

……

他會認不出來嗎?

日向合理若無其事地忘掉這一環思考,他補充道:“還有那個叫希羅的傢伙。”

電話那頭,琴酒總結,“兩個希羅,你都要?”

打算一起幹掉?

也無所謂了,反正一個只是剛獲得代號的傢伙,一個甚至連代號都沒有,日向合理只要說一句‘我懷疑他們兩個是臥底’,就連朗姆也只能多看幾眼,表示‘多疑的傢伙,夠謹慎’。

他乾脆利落道:“好的。”

“不是兩個希羅,”日向合理嚴肅糾正,“有一個傢伙根本不叫希羅,你不要帶偏我的判斷。”

機不可失,琴酒頂著雪白的皮毛主動湊上來,日向合理立刻把黑鍋放上去,直接下結論:兩個‘希羅’互相混淆的計劃,有琴酒30%的功勞。

好的,兩個臥底自願,琴酒幫忙,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會把那兩個傢伙都記成希羅了。

在琴酒反駁之前,日向合理若無其事地道:“那位先生要來東京,需要人手把冒頭的傢伙都剪掉。”

他撥動流暢滑出水龍頭的水流,發出詢問,“讓希羅去處理吧?”

琴酒:“?”

琴酒捋了捋思維導圖:日向合理記仇希羅→希羅是個死人→死人去處理東京事宜→東京‘雜草叢生’→出亂子。

結論:日向合理不安好心。

這個結論,其實可以跳出思考步驟,直接在他每次說話的時候直接在心裡默唸強調的,反正總不會出錯。

琴酒頓了頓,把反駁轉了轉,才委婉地抖出來,“我來吧,他辦不好。”

這點倒是事實,那個傢伙雖然是個優秀的狙擊手,但本質上就是一個剛加入組織沒幾年的普通成員而已。

把他丟出去剪理東京的雜草,東京的組織成員們會嗅著琴酒的臉色,爭先恐後地給那個傢伙難堪看。

“壓不下人嗎?”日向合理自然而然地道,“那就讓他成員代號成員吧。”

在琴酒反駁之前,他慢悠悠道:“他可是那位先生喜歡的人,先生回來,讓那傢伙長長臉,先生應該也很開心吧?”

放屁,你就是想‘不安分’。

還是‘我知道你知道我想不安分,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胡謅’地拿首領壓他。

琴酒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再次頓了頓,才毫無異議道:“遵命。”

“波本,”日向合理又道,“就讓他去追那個MI6的傢伙吧。”

琴酒:“……”

琴酒毫無異議,也沒糾正赤井秀一其實是FBI的認,再次遵命,“好的。”

“朗姆那邊審出來點東西了,那個傢伙叫‘赤井秀一’,父親和組織打過交道,是MI6的特工,母親也是MI6的特工,”他又語氣自然而然地解釋道,“她姓世良,和宮野博士是親姐妹。”

然後再次避開‘那傢伙真的不是MI6,而是個更貓嫌狗憎的FBI’點,繼續解釋,“警方是特意選的他,一開始就是衝著你來的。”

這一點,日向合理想到了。

他無所謂地應了一聲,不確定琴酒知不知道兩位宮野和警方合作的事,就粗略解釋了一下,“嗯,我知道了,警方那邊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讓波本去和那傢伙狗咬狗吧。”

日向合理漫不經心地補充合理理由,“那位先生也蠻喜歡波本和那傢伙的,他們兩個活潑點,展示一下矯健的身姿,先生看到了也會開心的。”

琴酒睜著眼睛無視了這段亂扯,習以為常地淡定應了一聲,“好的。”

他耐心等等日向合理再說一些乍一聽很離譜、仔細一聽還是很離譜、細細思考就覺得更離譜的話。

安靜了幾息之後,果然聽到了。

他聽到日向合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最近兇一點,不要太軟了,會讓別人小瞧的。”

琴酒:“……?”

……什麼?

“你對組織成員太好了,也太信任他們了,”日向合理道,“但他們不一定領情,說不定還會私底下嘲笑你太軟了。”

琴酒再次:“……?”

他一時之間有點不確定,日向合理是不是在陰陽怪氣地反諷他,讓他不要太乾脆利落地崩人……哦,‘因為太乾脆利落地崩人而被日向合理記仇’這一點還不算多離譜。

日向合理就是一種佔有慾極強的生物,把自己地盤上的所有生命都認成自己的東西,連看其他的黑色傢伙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找到點機會就直接處理掉,生怕自己花園裡的嬌嫩花朵被那些粗手粗腳的傢伙給狠心摘了,這樣他就不能開著割草機把花園直接突了。

他淡定應下,“好的。”

“我的意思是,對宮野明美,對宮野志保,”日向合理放輕了幾分聲音,慢悠悠道,“對我。”

琴酒:“?”

“最近保護點波本,別讓那傢伙出了意外,記得把他的尾巴處理乾淨,”日向合理又道,“也別跟得太緊,他會發現的。”

“他抓不到那個MI6的傢伙的。”

“再等三個月還抓不到,就是‘辦事不利’,到時候給他懲罰任務。”

日向合理道:“讓他幹掉宮野明美。”

……

再聽到‘宮野明美’的瞬間,琴酒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還在‘離譜,但必須捏著鼻子用心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重複重點,“宮野明美?”

等等,幹掉宮野明美???

幹掉誰,琴酒都不怎麼意外,甚至是要幹掉貝爾摩德,他都不會太驚訝。

——對貝爾摩德有殺意,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宮野明美?

說實話,琴酒覺得,日向合理去幹掉那位先生的可能性都比要幹掉宮野明美的可能性高。

“是的,”日向合理耐心地重複,“宮野明美。”

排在第三位不能當蛋糕的人,就是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

先找機會讓臥底親手把她們牽走吧。

在這件事上,琴酒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壞蛋’角色,雖然他在自己面前相當好脾氣,但日向合理能嗅出來他和自己有些相似,都是相當不在乎許多事的人。

而在警方看來,這種人都是相當冷酷無情的恐怖分子。

由琴酒呲牙‘你,去把宮野明美吃掉!’,其他人會瞬間信服‘啊是琴酒啊,那不奇怪了,那個傢伙可是……’。

琴酒詢問,“為什麼?”

日向合理道:“理由就是……看不起我,要下硬手段馴服我。”

他無視琴酒的詢問,輕描淡寫地繼續補充,“波本要是問,不要直接說理由。”

其他組織成員,比如貝爾摩德,表示‘我看不起這個組織成員’,總有點怪怪的,但琴酒很合適。

日向合理估摸著琴酒在外面的時候絕對是殺戮果斷的那一類,屬於不熟悉就會認為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性格,說看不起某人很正常。

而且首領嘛,要馴服某人也很正常。

“波本,”琴酒道,“不是傻子。”

“所以不要明著說理由,到時候情形不一樣,他是不會反駁你,只會恭恭敬敬地聽命的。”日向合理敷衍。

他又繼續思考。

宮野明美那裡要準備兩手蛋糕刀,能把她暗地裡轉給警方就轉給警方,出了什麼意外就按照計劃延伸,直接在波本行動時進行替換,讓警方也以為她真死了。

比如就算有兩位宮野博士的合作關係在,就算警方誤會宮野家的孩子也是心向警方,但還是不打算救宮野明美的話。

然後就是宮野志保。

宮野明美沾了一手警方,那宮野志保就不能沾,但也很好辦,直接‘實驗室大火’就可以了。

甚至,比較急的話,可以直接在那位先生去世的時候實驗室大火。

那大家只會浮想聯翩‘實驗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會默契地瞭然領悟‘哦,是滅口啊’,再輪流派人發現屍體數量、年齡、特徵對得上,‘宮野志保死亡’這件事就算過了明面。

初步敲定,日向合理先沉思了一下:……怎麼搞得組織和警方人員真的像不同部門在明爭暗鬥一樣啊!

“……”琴酒選擇聽從命令,“好的。”

反正就算現在不太理解,再觀望一下接下來日向合理的行動,就可以粗略地摸一摸底,能判斷他想幹什麼了。

如果不妙,就看看能不能軟著轉回來。

日向合理又繼續稽核。

他先想了想現在絕對在伸手摸煙盒、想咬咬菸頭緩解頭疼的琴酒,又想了想早就說明自己打算跟著那位先生一起離開的貝爾摩德。

還有見過一面的庫拉索,從來沒有見過,卻很能幹的朗姆。

慢慢地稽核了一遍,日向合理道:“朗姆……”

琴酒在意的‘朗姆可能有點野心’點,日向合理不怎麼在意。

不管怎麼樣,朗姆既然能對那位先生低頭遵命,為什麼不能對他低頭遵命?

他也不太關心對方有沒有小心思,只關心有沒有用。

有用,哪怕朗姆有點桀驁不馴,日向合理也不會在意,沒用……那左腳出門太令人無法容忍了,直接丟給主角團吧。

他道:“你隨意。”

“你想對他幹什麼都隨意,把他的反應告訴我就可以了。”

然後。

“把現在在東京的組織成員整理一下,挑出來美籍,金髮的,”日向合理補充,“還有你看不順眼的。”

他打算回頭再讓貝爾摩德提供一份紐約的組織成員。

到時候統統做成蛋糕!

琴酒不清楚他的打算,但從‘你看不順眼的’這一點察覺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毫無異議地立刻表示自己順從聽命的態度,“好的。”

好的,‘玩具’出現了。

日向合理對‘波本’和‘希羅’沒動手的打算,他還有一點‘本來不應該乖巧的傢伙突然乖巧了,大事不妙’的不妙預感,現在鬆了一口氣。

“對了。”日向合理又道。

勉強簡略地規劃完接下來的計劃,日向合理有些不耐煩,他轉了轉思維,開始專攻第一項計劃:‘首領琴酒’。

他糾正自己的口風,不怎麼熟練地用低聲下氣的語氣道:“我……”

算了,這個語氣不熟練。

日向合理改成熟練的誠懇語氣,自然而然地真誠道:“我很害怕,Gin。”

“那位先生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琴酒怔了一下,還沒聽清楚日向合理究竟要說什麼,只聽到開頭的語氣,他就迅速在‘事情不妙’、‘事情很不妙’和‘事情嚴重不妙!’之間搖擺了一下。

“組織裡,我最熟悉的只有你了,”日向合理道,“除了那位先生……”

他自然而然地停頓了一下,並發現自己此時的演技居然比‘首領重病,我很傷心’時要精湛很多。

於是感嘆了一下:果然,經驗很重要。

日向合理發揮許久之前向琴酒表忠心的經驗,繼續道:“不,哪怕比起那位先生,也沒有你令我覺得……”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誇獎詞,“強大。”

“對我而言,組織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存在,那位先生也只是一個比陌生人稍微親近許多的人,在第一次見面,他甚至讓我戴上眼罩……那是一種束縛的感覺,Gin。”

這一點,日向合理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情緒:輕微不耐煩。

有因為要敷衍演戲的不耐煩,更多的是有針對那位先生的不耐煩。

琴酒:“……”

熟悉,好熟悉,真的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讓他一聽這個話鋒,‘手疾眼快結束通話電話以免自己聽到不該聽的髒東西’的滿級技能就立刻上線了。

“但是,”日向合理更加誠懇,“你不一樣。”

有咔嚓聲響起。

“你……喂?”

日向合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看到通話中斷的提醒,他疑惑挑眉:琴酒,居然敢掛他的電話?

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訊息在螢幕上浮現出來,日向合理點進去看了一眼,發現是琴酒發過來的。

大意是:[啊居然能得到您的讚許實在是太令人感激涕零了,所以我這個廢物一不小心就結束通話電話了,實在是太登不上臺面了,能夠得到您的讚許我相當感激,會更加兢兢業業為您衝鋒陷陣的]。

字挺多的,很難不讓人思考‘這傢伙絕對是提前準備過吧?’。

日向合理思考了幾秒,剛要再回撥過去,表示一下‘沒關係你很能幹我很崇拜你,不就是不小心結束通話電話嗎我打回去就可以了,你想掛的話掛個百十來次都可以,畢竟你是琴酒’,手機就再次震動,一條殺氣騰騰的訊息載入出來。

是琴酒的,但殺氣騰騰不是針對日向合理的,而是針對程式設計師的。

琴酒表示:今天他去威脅了一個優秀的程式設計師,沒想到那個傢伙格外不安分,在他身上做了手腳,他的手機剛剛彈出了‘通話功能限制’的提示,還彈出來一條[一分鐘後訊息功能也限制哦]的提示,估計在換新手機之前是無法打電話和發訊息了,請日向合理見諒。

這封訊息的最後,琴酒格外逼真地打道:【居然讓那個傢伙算了一招,是我過分疏】

逼真就逼真在一句話沒打完,但意思充分表達了:我疏忽,我大意,我廢物。

日向合理盯著這條訊息看了幾眼,他短暫地發出語氣詞,“奇怪,明明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是反應迅速?”

就跟應激了一下。

好不容易表一下忠心,就不能讓他說完嗎,難道聽他講完會掉毛變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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