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合理道:“不是我想怎麼做。”

“波本接到的任務是從任務目標那裡拿到情報,他還沒有上交核對隨身碟吧。”他示意了一下平板,“現在算是擴充套件任務,你有想法的話可以讓他繼續調查、或者中止調查。”

沒想法的話,就可以不用插手,直接讓波本按自己的想法來,想調查就調查,想報復就報復,想代入就代入。

不過,如果波本選擇不解決任務目標和那個西裝男,而是解決一個孩子的話。

日向合理一邊把安室透原本的決定告訴貝爾摩德,一邊思考了一下。

那麼,就需要糾正一下這個傢伙的思維了,如果以後還經常接觸的話。

不經常接觸就沒什麼,但是經常接觸的人有這種比較微妙的‘不針對主要目標,反而因為個人感情去針對次要目標’和‘欺軟怕硬’,真的要糾正一下。

就像糾正廣田雅美一樣,廣田雅美之前也有一種微妙的不敢親自動手感,對任務也有點輕微排斥,但是日向合理陪著她做了兩次任務,就沒再感受到她有那種排斥感了。

……可能因為任務都中途出現意外,沒有一次是完完整整做完的吧。

“好的,我會讓他繼續調查的。”貝爾摩德回答,她瞥過來幾眼,又詢問道,“你覺得,那個孩子應該怎麼辦?”

“是送去他父母的身邊,還是福利院,又或者是帶進組織?”

這幾個選項,沒有一個是‘處理掉’。

日向合理道:“都可以。”

“他父母那裡不行,波本查完這件事情,他父母可能也會被處理掉,”貝爾摩德道,“組織裡也不行,他太小了,要是十歲還可以訓練訓練。”

她打了個響指,“那就送去福利院吧。”

“嗯。”日向合理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我明面上的身份是大明星,需要接觸很多的基金會和慈善活動,”貝爾摩德又詳細解釋了一下,“其中不少是組織的產業,可以方便快捷地把錢轉移進組織,就算是稅務局的那群豺狼也拿這種‘公認’的事沒辦法。”

“不過有部分是真的,我查過一些,會找到一家相對較好的福利院的。”

說著,她頓了頓,又笑著眨眼,“就當是安靜小孩子的福利啦。”

“你喜歡安靜的小孩子?”日向合理側首看過去。

還是,貝爾摩德是認為他喜歡安靜的小孩子?

“是的哦。”貝爾摩德眼都不眨地承認,隨後用餘光瞥了一下平板,隨口道,“不過波本一開始居然想要幹掉這個小孩子嗎?”

她若有所思地動了動眼睛,低聲道:“這種作風還真是冷血啊,看來是我誤會了。”

誤會了?

等等,參考黑髮希羅,貝爾摩德不會是誤會了波本可能是哪方的警方人員吧?

怎麼貝爾摩德看誰都像是心懷正義的警方人員啊!

他進行確認,“你誤會了什麼?”

“之前我有種一點點微妙的預感,覺得他可能是東京的警方人員,不過不確定。”貝爾摩德坦然承認,,“現在看來是我感覺錯了,就算是組織成員,能這麼輕易決定幹掉一個小孩子的冷血傢伙也不多。”

“這個傢伙的能力也蠻不錯的。”她又道,“除了冷血這一點。”

這一點,在以前其實算是優點的。

貝爾摩德心想,但凡波本那傢伙不是對小孩子冷血,而是對父親……不行,對老人……也不行。

對父親或者對老人冷血,都會微妙地冒犯到那位先生。

她想了想,折中選擇。

但凡波本那傢伙對中年人冷血,都是實打實的優點,是組織成員的基本素養,可惜啊。

“你之前說,”日向合理陳述事實,“希羅也可能是警方人員。”

他拿起平板,切出線上觀戰模式,找到之前錄下的錄影,選擇在最後諸伏景光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時候暫停。

諸伏景光回頭的時候,肩膀上的任務記錄儀也跟著轉動,清楚地拍下了桌子上的場景。

追光晚餐,與死亡的赴宴者,以及死者臉邊那枝鮮豔奪目的紅玫瑰。

日向合理言簡意賅,“這是他的任務風格。”

貝爾摩德:“……?”

她匆匆瞥了一眼,瞬間沉默下去,頓了一會兒才道:“挺有儀式感的。”

“他說他的父母很注重‘從眾’,一旦東京就專門調查了東京罪犯的作風,並且融入了東京罪犯的作風。”日向合理平靜道,“他現在也在融入紐約的作風。”

這就是貝爾摩德認為的警方人員?

“……”貝爾摩德反駁道,“我上次帶他來紐約的時候,他沒……哦,他沒時間。”

她本來想反駁上次帶那個傢伙來紐約‘培訓’的時候,那個傢伙明明沒這樣啊?

然後想起來,上次來的時候,那個傢伙根本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沒有功夫去調查紐約本地的人文風俗,做任務也有時間限制,不能光按喜好來。

之後,那個傢伙離開的時候,雖然有了自由活動的時間,但是在貝爾摩德的努力下,那個傢伙已經對所有近身的男女老少都極度警惕,一路都在認真保命逃跑。

啊這。

她想了想,坦然認錯,“那是我下判斷太輕率了。”

“在東京狙擊FBI的時候,他邊撤退邊詢問過我要不要狙擊幾個警方高層。”日向合理又道,他思考了一下,“這也算自制力差吧?”

要Ban店狙擊權嗎?

“算,”貝爾摩德先承認,然後又道,“不過他問了你,才行動的。”

“如果你提前問琴酒,相信他會非常感動的。”

感動到立刻放棄正在執行的任務,直接千里空降過去,摁也要摁住你開槍的手。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想著,就聽到日向合理狐疑問道:“真的嗎?”

他將信將疑,“問一下,他就不會小心眼嗎?”

就不會戳一下、就湧出滿肚子的芝麻餡嗎?

“小心眼?”貝爾摩德重複,旋即失笑,她一本正經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還是會小心眼吧。”

果斷確定了日向合理對‘小心眼’和‘琴酒’之間的聯絡,她又立刻轉移話題,“後面跟著的那個FBI傢伙真討厭。”

從他們把車開出地下車庫開始,就有幾輛車跟了上來,剛剛貝爾摩德甩掉了幾輛,現在後面還跟著最後一輛車。

日向合理瞥了一眼車外的後視鏡,看到在車流間看到了遠遠跟著他們的那輛車,司機是一個金髮女人。

是自我介紹為朱蒂的那個傢伙。

她的車技不算是多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咬牙跟了上來。

除此之外……

“前面也有車。”日向合理道。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貝爾摩德向前面看去,她打量了一會兒,沒發現有哪輛車有異常,於是又皺眉去看每輛車的司機。

隨後,她發現了一個熟人。

她道:“諸星大?”

在車輛前方不遠處,有輛車正在正常行駛,司機是那個下眼瞼有加粗的男人。

這個傢伙的車技要好很多,而且在‘預判’。

對方不是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時不時也會繞路行駛到他們的前面,有的時候選擇錯了道路,也會很快回來。

日向合理應了一聲,“嗯。”

貝爾摩德挑眉,她詢問道:“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沒有。

日向合理乾脆搖頭。

“哇哦,”貝爾摩德再次挑眉,多瞥了他幾眼,從善如流地掏出自己的手機,在聯絡人裡搜尋了一下,然後遞給副駕駛座,“喏,剛好,讓他引來後面那個FBI的傢伙。”

“你和他比較熟,你發吧。”

手機螢幕上顯示著她對諸星大的備註:【諸星大】。

這個備註沒什麼問題,很正常,有問題的是聯絡人的分組名稱,是一坨綠色草的圖案。

個人癖好?

看了一眼,日向合理平靜地編輯訊息:【引開後面那輛FBI的車。】

傳送。

他把手機遞還給貝爾摩德,對方沒接,“我在開車,你先拿著吧。”

“對了,”她若無其事地解釋,“你在蘋果分組裡。”

日向合理低頭看了一眼,綠草那個分組裡還有一個琴酒和其他人,再往上摁幾個鍵,就是另一個分組是,是顆紅彤彤的蘋果。

他沒過多詢問,也沒理貝爾摩德臉上有些明顯的快問問我是什麼意思’,直接尊重每個人的癖好,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貝爾摩德:“……”

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諸星大的回覆發了過來。

【冰酒?】

【收到。】

前方的那輛車突然開始漂移,硬生生地強行掉過頭來,把周圍的車流嚇得也跟著漂移了幾秒。

貝爾摩德下意識握緊方向盤,準備好開始飆車。

那輛車輕鬆地穿過亂七八糟的車輛,飛馳著向後駛去,它和日向合理所坐的這輛車擦肩而過。

日向合理看到駕駛座的諸星大下壓眉頭,根本沒看路,而是側首看過來,眼神直接鎖定他,直直地盯著他。

他緩慢挑眉。

那輛車飛馳過去,穿過車流,目標精準的對準朱蒂那輛車。

朱蒂見勢不妙,立刻開始打方向盤,但車剛轉了一下車頭、還沒來得及避開,就直接被諸星大那輛車別在了馬路邊上,兩輛車一起撞上了路邊的障礙物,發出一聲巨大的碰撞聲。

“嘭——!”

其他的車也受驚,或一下子躥出去,或遲疑著停下,遠處的某幾輛車甚至遠遠調頭。

貝爾摩德再次:“……”

她艱難地從後視鏡收回視線,“哇哦。”

“他之前是馬路殺手,”日向合理幫忙解釋,“經常劫車,看來技術很熟練。”

“嗯,”貝爾摩德沉吟,才委婉說出評價,“也很大膽。”

這不只是大膽不大膽的問題了,簡直就是典型的法外狂徒,連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撞車逼停。

貝爾摩德都沒那麼囂張過。

糾正一下,在莎朗狀態,她幾乎沒對FBI這麼囂張過。

後面那兩輛相撞的車逐漸消失在視野裡,最後,直到快要徹底消失,日向合理才看到諸星大把車往後倒了一下,鎮定地混進了車流,開始撤退。

雖然車流裡的其他車都不怎麼樂意,在驚恐地躲避。

貝爾摩德手機也再次震動一下,傳來回復:【任務完成。】

日向合理回覆:【收到。】

也不誇一下。

貝爾摩德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道:“ok,沒有煩人的傢伙了,那我加速了?”

她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再次飛馳起來。

最後,抵達家裡的時候,只過了二十分鐘。

期間路過了五六個交警,不過只被警告性開了兩槍。

日向合理平穩地坐在副駕駛座,感受著車輛緩慢下來,他平靜嘆氣,陳述事實,“如果你說今晚交警格外嚴格,不是在說謊的話,那你的駕照危險了。”

“沒關係,反正可以替換。”貝爾摩德眨了眨眼睛,她接過自己的手機,又順手拿起平板,“走吧。”

二樓的燈亮著,不只是書房的燈,還有二樓陽臺的燈,一個人坐在那裡,在他們下車的時候,緩緩地退進了房間裡。

是那位先生。

貝爾摩德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檢視了幾秒,輕鬆的臉色被凝重壓下去,眉頭也皺起來,腳步停止。

她道:“……我有事要離開一趟。”

一邊說,她一邊艱難地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向日向合理,“那位先生在樓上等你。”

這兩句話接在一起,就不太像是有事才離開,而是那位先生有事找他,所以貝爾摩德才‘有事離開’。

日向合理沒問這一點,他瞥了一眼空蕩蕩的陽臺,問了另外一點,“今晚你還回來嗎?”

貝爾摩德的眉頭還緊皺著,“不回來了。”

“你先進去吧。”她收起手機,自己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有事可以和我聯絡。”

日向合理平靜地應了一聲,“好的。”

他推門走進去,關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和還在原地的貝爾摩德對視了一秒,就把門關上,向二樓走去。

這間房間很安靜,安靜的好像是一隻已經死掉的怪獸,日向合理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踩在樓梯上的聲音,也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路過二樓陽臺的時候,他把陽臺的燈關掉,又往樓下看了一眼,貝爾摩德還站在原地、抬頭看來。

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貝爾摩德快去做事,便繼續走向剩下那間還亮著燈的房間。

是書房。

日向合理敲門,他想了想稱呼,還是叫道:“BOSS?”

“咳…進咳……”房門內傳來咳嗽聲,那位先生咳了一會兒,才勉強能正常開口說話,“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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