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梁佑,山東人。我和我的朋友一個月前駕車來到了亞利桑那州鳳凰城,參加了一個公路遊戲。叫“左右遊戲”。

以下,將會是我的遺言。

我被永遠地困在了這個地方。不是鳳凰城,甚至大概不在亞利桑那州。我在一個,無限高,無限寬廣的地方。這裡或許在我們的世界之上,或許在其下,又或許是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被莫名其妙的怪物撕開了一個壓根不存在的巨大裂縫,由此誕生了這個世界。

我將向左,向右,然後在下一個路口左轉,再在下一個路口向右……直至終點——路的,或者我的。

我們已經在路上度過一個月了。這裡的時間和這裡的風一樣,似乎從來不流動。這裡有城鎮,甚至有居民,可我不確定那種東西,是否真的能被叫做“人”。他們總是帶著笑臉,說著不知道什麼地方的語言,互相熱烈交流著。他們絲毫沒有痛覺,對待過路人,像是對待某種家畜。

此時,我在一片看不見盡頭的玉米地中央,道路像一把劈開天地的巨刀,把這片玉米地硬生生劈成兩半。我們開始有九個人,現在只剩我,王嘉,還有那個來自倫敦的女人了。

那麼,既然要在這無盡的空間中度過餘生,不如把這個荒誕的故事記錄下來,作為我的遺言。如果有有心人看到了,能從故事中認出我,請告訴林楠,我愛她。

我和王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大我兩歲,家裡很有錢,高中是在美國讀的,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而我,是個小作家。寫一些懸疑小說,粉絲寥寥無幾,稿費更是沒幾塊錢。存下一些錢,就立馬提起行李,找個地方窮遊。我和他的人生截然不同。然而,相似的興趣愛好使我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那就是探尋一些超自然事件的真實性。

說是探尋超自然事件的真假,實際上就是假借這個名義到處旅遊散心,超自然事件的名頭還能給這種旅行帶來幾絲神秘色彩。

我的文筆不太好,但是由於每一個故事的基礎都是我自已的真實經歷,所以寫作生涯也還算中規中矩。

這場旅行的發起人是王嘉。他意外發現了一個神秘論壇,發現了一個神奇的遊戲——左右遊戲。

那篇文章很長,我還沒來得及看。但是王嘉給我介紹了遊戲的大概情況。

在美國亞利桑那州鳳凰城,那裡有完美與遊戲相匹配的網格狀結構的街道,公路緊鑼密鼓地織成一張巨大無比的網。我們將隨便找到一條公路,哪一條都行,出發,然後在路口處,先左轉,再到下一個路口處,右轉。

這聽起來真的是個很無聊的遊戲。

雖然喜歡超自然事件,但事實上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我只是喜歡看鬼故事時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

我們約在王嘉的郊區獨棟別墅見面。我背了一大包東西,是按照王嘉發給我的左右遊戲出行手冊準備的。幾天的衣服,繃帶,軍刀,酒精,火柴,以及應急的藥物等等。

我按響了他的門鈴,並開啟了錄音筆。這是我的習慣,每次的旅行中,我都會把對話過程記錄下來,然後寫作的時候再聽,可以更好的還原當時的心情。

門開了,王嘉走了出來。他是那種陽光帥氣的型別,經常健身所以身材健碩。此時的他,眉眼之間帶了幾分倦容。

“歡迎,進來坐吧。”他欠欠身,讓我走了進去。

我沒來過他的這處住所。不算太大,裝修也比較簡單。空氣中瀰漫著松樹的味道,很淡,不嗆鼻。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開口問他。

他拿了兩罐啤酒從廚房出來,淡聲道:“明天早上。我還約了別人,他們明天到。人齊之後,我們坐下午的飛機去亞利桑那鳳凰城。”

這時,我才發現他怪怪的。他臉色很差,眼睛裡沒有平時銳利的光。

“王嘉,你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王嘉拿啤酒的手頓了頓,說:“我昨天接到一個電話。”

什麼樣的電話,把他嚇成這樣?

“接起來的開始沒人說話,只有電流的沙沙聲。”

“當我要掛掉的時候,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她大喊,’有人嗎,有人在聽嗎?’聲音很熟悉,但是我聽不出是誰。”

“接下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沒用的,家裡沒有別人。’”

王嘉開啟啤酒,狠狠灌了一口。我看到他指尖顫抖,嘴唇微微張開了一會沒有閉上。最終,他輕輕地吐出幾個字。

“那聲音……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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