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胃口真不小
在一家包子鋪解決了早餐後，他直奔陳記綢緞莊而去。
一想到這個名字，伍國慶心中不免有所疑慮。
難道是陳雪茹的店？
如果這樣的話，他必須得去瞧瞧，看看她經營得如何！
伍國慶搜尋不久，就找到了一間招牌古樸，上面寫著“陳記綢緞莊”的老店。
先進去瞧瞧。
踏上步伐，走入店裡，眼前的裝飾顯得很傳統，櫃檯上方整齊排列著許多卷綢緞。
兩側牆壁掛著布匹以及製成的服飾展示品。
此刻店裡並無顧客，只有一位身穿青布長袍的老者專心處理店務。
“這位同志，您需要些什麼嗎？”他看到伍國慶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務上前笑著問道。“店裡供應各類材質和顏色的綢緞，例如麻布、棉布、滌卡，還有一些優質的蘇杭絲綢。”
“我來看看。”
伍國慶隨意說道，粗略瀏覽一番後，發現確實有些布料頗為吸引眼球。在光芒照耀下，顯得非常亮麗。
但對他來說，這些並不實用。
“老闆就是你嗎？”伍國慶詢問道。
老人搖搖頭：“我負責店面管理，主人今日不在。”
“哦。”
伍國慶點點頭，思考過後又問道：“你們主人是否叫陳雪茹？”
老人眉梢微蹙，打量了伍國慶一眼，微笑回應：“同志，難道你不是來購置布料的嗎？”
“我自然會買，不過最後希望主人能幫忙介紹推薦。”
說完這些，伍國慶離開綢緞莊。
確定是陳雪茹的店鋪後，一切都簡單多了，以後可以頻繁光顧，汲取創作靈感。
綢緞莊後面的庭院， ** 發現這裡其實是個 ** 院落，沒有上鎖。
他輕敲了門，在等待無果後徑自踏入院子。
最初是一處小庭院，穿過月洞門踏入正院之中。
此處竟然也是兩進院落，並非與世隔絕的小戶人家。
由此可見牛爺非比尋常的家底！
“牛爺，你在家嗎？”伍國慶站立院中，大聲呼喚。
“哪位？”
“在下伍國慶，昨天咱們有約在此！”
一片沉寂。
不多時，正房的房門緩緩開啟。
一身黑色布料馬褂的牛爺端著一隻菸斗走出戶外。
“是你小子，過來這邊坐下。”
院子裡設有石桌，旁邊搭建了高高的葡萄棚，此時此刻頗為涼爽。
牛爺斟上茶水，望向伍國慶：“小傢伙，我想你並非單純為了找工匠做些傢俱吧？”
“嘿，的確未能瞞過牛爺的眼睛。”
伍國慶乾脆地承認，面對這位深不可測的人物，隱瞞並無意義。
他笑著開口：“確實，我也想置辦些傢俱，但並不希望全新購置。”
全新？
牛爺眼神閃爍了一下，拿起茶杯淺飲了一口。
“全新的何嘗不好，現世風俗崇尚更新換代，人人都向往新品。你個小傢伙怎會對破舊之物產生念頭？”
“難道百貨鋪那張氣派的沙發不舒適？”伍國慶輕笑答道。
“牛爺說的不錯，各有所愛，各有偏好吧。”
“對於我來說，新穎與古樸我同樣喜愛。比如那腳踏車、收音機，將來若有機會定然要去購置一個。”
不過對於傢俱，伍國慶想要找到祖父輩遺留的老物件，讓它們僅僅作為燃料未免可惜。“牛爺以為我的言辭合情合理否？”
牛爺眯起雙眼審視片刻，驀地爽朗大笑：“哈哈，好吧！你說，究竟想尋求何種物品？”
伍國慶不再隱瞞，直言道：“只要是佳品，我都要！”
聞言，牛爺嘴角輕輕抽動，“一口大氣魄！你要一套黃花梨制的桌椅麼？”
黃花梨？
聽見這個名稱，伍國慶內心歡喜起來，這是貴重之物，他立刻點頭確認：“我要！”
“牛爺，這套桌椅有多久的歷史？”他接著問道。
這令牛爺略感意外，誰能對傢俱的年限如此感興趣？
在他記憶所及，自家中物資豐富之日起，各種器物便始終存在，只是隨時間推移，有些已然消失無蹤。
牛爺略作沉思，接著回答：“不清楚，畢竟年代久遠的物件了，應該有一百多年以上的歷史了吧。”
“好，牛爺，能否讓我仔細看看呢？”
“如果你還有其他看中的物件，只要品質尚可，我都願意接納。”伍國慶緊接著表明態度。
牛爺舉杯一飲而盡，示意道：“隨我來吧。”
伍國慶跟隨牛爺出了此院，他們穿過複雜的巷道，終於抵達另一間小院，此地僅有一進的規模。
目睹牛爺熟門熟路掏出鑰匙開門的場景，一切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第79章 伍國慶推測這個院落也許也是牛爺所有，是用來放置雜物的嗎？顯然，如果牛爺真的有舊物待售，也不會在家裡進行這樣的交易，以免傳出流言蜚語，彷彿牛爺生活艱辛只能變賣家當度日，這就將損害他的名譽！
\"這幾個就是了，你看看吧。\"牛爺開啟了東廂房的門，指著裡面的一排桌椅介紹道。
伍國慶眼睛一掃，
哎，樣式還真不錯呢。
就是木料有點糙，稍顯厚重。
一番清理後，他仔細打量起來。
黃褐色木紋細膩，若隱若現，顏色淡雅不張揚。那些天然形成的紋理如同銅錢大小的環狀圖案，賞心悅目，給人一種古樸而文雅的感受。
摸著手感順滑、質地絕佳的木質把手，伍國慶滿意讚歎。
接著，他毫不顧忌汙垢，徑直坐上一把官帽椅，感受著其結實穩固，沒有絲毫顫動。
\"不錯!\"他讚了一句，笑道：\"牛爺，這套桌椅我想全買下來。”
這整套包括一張八仙桌與四把南官帽椅，椅背和扶手設計獨特，坐躺皆宜，顯示出古人對人體力學的智慧研究。
\"牛爺，你覺得這價錢怎麼樣？\"
牛爺笑眯眯地說：“雖然我們第一次交易，小夥子我還是覺得你很順眼。實話告訴你，單個椅子十五萬，全部一起六十萬。”
聽到六十萬的價格購買這套保養尚好的黃花梨傢俱，伍國慶心裡盤算：這真是賺大了啊！
但是轉念一想，此刻是1952年的中國，經歷過了十多年動盪的時期，連富有人家都沒有多餘存糧，哪能這麼高價售賣這些看似破敗的椅子呢？
伍國慶擦去手上的塵土，問道：\"也就是說，我要不吃不喝工作兩個月才能買到這一套？”
牛爺聞言，沒有回應。伍國慶再次掃視整個屋內，他的目光落在右牆邊的一些櫥櫃上。
“這些櫥櫃看起來也能湊合一用，我家裡正好需要幾個。”他說得直接，要求更為慷慨。
他指了指那邊，加上大案板、長方桌一起。“牛爺，能不能連同那邊的櫃子和桌子也一併賣給我呢？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了吧！”
這話讓牛爺哭笑不得，因為那些傢俱總數將近十個，全部為黃花梨製成，而這孩子竟打算以六十萬來全部收購！
於是，他略帶無奈地回應：“好了，今天的商談到此為止，你這孩子胃口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