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什麼在玩?”伍國慶疑惑道。

“呵,你覺得為難的話,剛剛你眼光該看哪裡?”

薛春梅交叉著雙腿,腳上的鞋子搖晃著,戲謔地問:“好看嗎?”

“薛姐,你的鞋子掉了。”伍國慶提醒。

薛春梅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變得尷尬,夾雜一絲惱怒與慍色。

沉默幾秒後,

她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離去。

伍國慶看著她背影出神,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她的手觸及門鎖前,突然又停下了。

薛春梅轉身回來,語氣嬌嗔:“哎,你就不會喚我一聲嗎?”

看到伍國慶臉上的微笑,她幽怨地說:“你真是心狠呀!”

伍國慶無辜地質問:“薛姐,這話怎麼講,我做錯了什麼?”

“哼!”

這次,薛春梅轉身回到床邊,但沒再靠在伍國慶身上。

過了一會兒,

她悄聲說:“我不算是隨便的女人。”

伍國慶聞言愣了片刻,隨即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呢?不相信我說的話嗎!”薛春梅的眼眶泛紅。

伍國慶微微搖頭。

“誰說過你的鞋是破鞋,我是說你鞋裂開了,你看一看!”

薛春梅急忙低下頭檢視,果見鞋帶處有個小缺口,真的破掉了,這讓她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伍國慶詢問道:“薛姐,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何事呢?”

薛春梅接著問:“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沒有。”伍國慶堅定地否認。

“哼,我才不信呢!”薛春梅撇著嘴說,又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不好相處。他們都說你老實誠懇,哼哼。”

伍國慶面色沉了下來,笑容收斂,輕聲道:“薛姐,你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快些離去吧,免得引起閒言碎語。”

“呸!”

薛春梅毫不客氣地啐了一口,責怪道:“說翻臉就翻臉,你以為你是小狗呢!剛剛偷看你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別人的閒話呢?”

“哼,我就賴在這兒了!”

“那我真要去喊人了啊。”

“你你你……”薛春梅瞬間笑了起來,用手指點著伍國慶說,“你也太過分了吧,你竟然喊人?”

“嗯,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效果如何?”伍國慶微笑地說。

說著,他就揚起嘴角似乎想叫人來。

嚇得薛春梅臉色發白,連忙阻止:“喂!別啊!”

緊接著,她伸出手按住他的嘴。

“你不要命啦!你敢真叫啊!不準叫!聽見了嗎?!”

“哎哎,幹嘛呀?鬆開我啊!”

薛春梅連忙放手站起身,解開纏在腰間的束縛,轉身一臉怒意地看著伍國慶。

“你找藉口啊?”

“是這麼回事?”

伍國慶吃了一驚,不過他心裡暗自琢磨:這薛春梅確實有料,膚 ** 滑、模樣也不差,此刻她正值青春芳華,風情萬種。

然而,作為這副身軀的主人,第一次就這樣輕易地給了她,會不會有點吃虧?

也許,她能給個紅包補償一下……

薛春梅反應過來,不悅地說道:“好了,不必假裝了,你的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哼!”

聞言,伍國慶摸了摸右手,冷靜地道:“直接說吧,究竟什麼事要找我幫忙?我耐心有限,時間也寶貴。”

“只問這一次。”

薛春梅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伍國慶等得有些焦急,直到她鼓起勇氣道:

“我想請你幫我擺脫馬勝利的糾纏。”

嗯?聽上去事情棘手了不少。

伍國慶微微一愣,看著薛春梅的目光透著古怪。

薛春梅理了理鬢角的碎髮,輕哼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們也都是如此猜測。”

\"但我得告訴 you, 馬勝利還不夠格,連我孃的洗腳水都沒資格品嚐。”

\"儘管他一次次對我死纏爛打,不過他最多隻是牽過我的手,還被我甩了一耳光而已。\"

\"嘿,你覺得我是在編吧,伍國慶?\"

伍國慶輕輕點頭。

\"你相信?”薛春梅立刻欣喜,略帶驚訝。

\"我信不信不關鍵。\"伍國慶淡淡地答道:“重要的是,我幫不上忙。而且我也沒有那個癖好,這不是我應該插手的事情。”

“滾,我只是打個比喻,你可別想太多。”薛春梅瞪了他一眼,旋即靠近些,小聲地:“但如果你真的想,我保證——姐姐家裡有的是鮮奶哦。”

\"當真是真的?\"薛春梅試探地問道。

\"我會騙你嗎?\"她的語調中滿含保證。

\"我總要確保味道沒問題才不會吃虧嘛。\"伍國慶打趣地說。

薛春梅再次白了一眼:\"你真會調侃!\"

\"其實也只是不想步姐後塵,陷入無法脫身的困境而已,對馬勝利率性妄為我能理解。”伍國慶微笑道。

薛春梅聞言,臉色瞬時陰晴不定。她沉默半晌,然後看向他。

\"你能幫我擺脫馬勝利的糾纏,是真的?不再被被騷擾?\"

\"老實說,最近他和楊副廠長安插關係密切了。就因為他與楊副廠長大張旗鼓地勾搭,他的膽子愈發大了,早上去他辦公室,竟然意圖對我霸王硬上弓,幸好我撒了個慌說你會來找資料報告,他才會放過我這次。\"

難怪能贏得廠長青睞,兩人確實狼狽為奸呢。

伍國慶未置可否,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廠裡舉報,或者去找車間裡的陳姨、花姐幫忙制他?這樣他在宣傳部也沒法再對你動手了。”

\"你也認識陳姐、花姐嗎?\"

聽到這個問題,薛春梅略顯驚訝:“看來你在車間時期就聽說過她們。”

她嘆了一聲:“那些方法我也並非沒想過,可如果那樣做,我就失業,全家都得捱餓。你要知道,姐上有老下有小,父親體弱多病,長期需要藥物維持。”

伍國慶意識到,眼前這位女士有著出色的演技,情感切換自如。

面對薛春梅一串的敘述,伍國慶內心驚訝萬分。原以為是個守寡婦女,沒想到是個比寡婦更具挑戰的人物,簡直是個掃帚星。

照她所述,她已經結過三次婚。頭一次,婚禮當天她那位未來丈夫突然病逝;第二次,她剛步入新婚,債主就上門討債,將她的家財洗劫一空。

第三個丈夫遭受了一頓暴打後病倒在床,接著又因感染染病死去。

這個男人更為離奇。

他們已經結婚了,然而,她丈夫不知怎麼聽到了流言,堅稱她是一個會給男方帶來厄運的魔星,無論嫁給誰都將造成那個人死亡的不幸局面。

對此,丈夫驚恐不已,以至於不敢觸碰她。

不久之後,以正式離婚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婚姻,好在他沒受到影響。

第三任丈夫沒有死掉。

然而,薛春梅作為\"喪門星\"的惡名卻流傳開去,自此以後,沒有任何媒婆膽敢接受她的婚介。

薛春梅對命運看得開了,不再追求婚姻,和她年邁的父母以及兩個妹妹一同生活。她撐起了五口之家的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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