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是什麼意思?”姜宴有些疑惑地開口,但趙好好卻突然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導致的呼吸困難。

姜宴正準備上前攙扶,卻被趙好好伸出手推開。

“...快去阻止他們把屍體帶到餐廳,外面是安全的,陳顯忠根本不在船上!”趙好好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在這時,一道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姜宴立馬就分辨出那是凡娜莎的尖叫。

他下意識地想要衝出房門,但在門口時停了下來,有些擔憂的看向趙好好。

趙好好在聽到尖叫的那一剎那間,彷彿全身的力量都被抽乾,像個失去控制的醉漢一樣,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然而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看上去已經再無起身之意。

\"來不及了……又是這樣……\"

姜宴最後看了一眼趙好好,便毅然決然地轉身衝出房間。

沒過多久,姜宴便抵達了餐廳,但整個房間裡除了地板上橫陳著之前的那具男性屍體外,竟然空蕩蕩的看不見半個人影!

正當姜宴焦急地四下搜尋之際,史蒂芬的吼聲突然從上方的甲板傳入耳中。姜宴心頭一緊,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拔腿朝著樓梯口飛奔而去。

當他匆匆趕到甲板上的時候,只見有幾個人正緊緊地站在一起,臉上滿是驚恐和焦慮的神色。而另一邊,凡娜莎卻獨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船尾處,她的半個身子已然伸出了船艙之外,彷彿只要再往前邁一小步,整個人便會掉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就在時,一場突如其來、極不合時宜的大雨傾盆而下,雨點如同豆子般噼裡啪啦地砸落在甲板之上,瞬間碎裂開來。伴隨著這場暴雨而來的,還有陣陣狂風,它們無情地撕扯著凡娜莎身上單薄的衣物。慌亂之中,凡娜莎頭上的頭巾也不慎滑落下來,露出了她那乾枯蒼白得如同稻草一般的頭髮。這些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著,但很快就被冰冷刺骨的雨水打溼,緊緊地貼附在她的頭皮之上。

此刻的凡娜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完全失去理智的癲狂之人,她張大嘴巴,語無倫次地大聲呼喊著:\"是他!是他回來了!霍華德!一定是神明要來懲罰我們這些罪人了!\" 她的聲音在呼嘯的風聲和嘈雜的雨聲中顯得如此微弱,卻又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被喊到名字的史蒂芬面色鐵青,他再一次怒吼道:“去他媽的罪人!去他媽的神明!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

聽到這話,凡娜莎原本瘋狂扭曲的面容竟緩緩放鬆下來,但眼神依舊癲狂。她顫抖著抬起一根形如枯木、滿是褶皺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史蒂芬,聲音嘶啞得彷彿被人掐住喉嚨一般,難以置通道:

“你偷了他的東西!我們剝奪了他的生命...可是屍體卻不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

史蒂芬憤怒的想要走上前,一旁的劉傑出和秦依立馬死死拉住他。

彷彿神明真的要降下懲罰一般,雨勢愈發狂暴起來,風也開始呼嘯著肆虐,如同一群兇猛的野獸在耳邊咆哮。傾盆而下的暴雨讓人們幾乎無法看清周圍的景象,視線被一片朦朧所籠罩。

\"胡說八道!我可是高貴的霍華德!怎麼可能做出偷盜這種卑劣之事?\" 史蒂芬怒不可遏地吼道。儘管冰冷刺骨的雨水不斷打在身上,但他心中的憤怒絲毫未減。他用力掙脫開身邊試圖阻攔他的兩個人,徑直朝凡娜莎走去。

凡娜莎驚恐萬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然而,就在叫聲響起的瞬間,她突然間看到了什麼東西,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睛轉向船頭方向,並緊緊盯著那片無盡的黑暗,彷彿那裡隱藏著什麼巨大的威脅。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來,笑得異常瘋狂,彷彿要衝破雲霄,讓人毛骨悚然。這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迷茫、深深的困惑和徹底的絕望。彷彿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又像是將死之人最後的輓歌。

當笑聲終於停歇,一切都恢復平靜時,凡娜莎那雙無神的眼睛裡,緩緩浮現出了史蒂芬的身影。她的目光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情感波動,但卻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執念。

“霍華德,他在地獄等著我們……”凡娜莎的聲音彷彿從幽冥地府飄來一般,虛無縹緲又毛骨悚然,穿透了肆虐的狂風和瓢潑的暴雨,如同一縷怨靈冤魂,緊緊纏繞在冰冷的空氣中。

史蒂芬聽到這句話,渾身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本能地想要往後退縮逃避,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只見凡娜莎那形同枯槁的雙手,以驚人的速度伸了過來,迅速而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史蒂芬的上衣領口。

緊接著,凡娜莎的身體猛地向後一仰,毫無徵兆地失去了平衡。她就這樣拖拽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史蒂芬,一同筆直地朝著洶湧澎湃、深不見底的大海墜去。眨眼之間,兩人便被翻滾咆哮的驚濤駭浪徹底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浪花翻滾著,這無垠的大海成了令人膽寒的埋骨之地。

整個場面變得異常詭異和緊張,眾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起來。他們順著凡娜莎剛才的目光望向船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這種恐懼突然變得具體而清晰起來。

在朦朧模糊的視野裡,一個龐大無比的黑影慢慢從那深不見底的陰影之中駛出,向著人魚號逐漸靠近。

劉傑出的身體僵在原地,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已軀體的存在,整個大腦也完全放空,唯有瞳孔中,那艘與人魚號一模一樣的客輪還在不斷靠近。

“那是...人魚號?”

秦依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四肢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身體如篩糠般顫抖不止。那強烈到極致的感官刺激讓她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響,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嚨。

一旁的吳靜連忙上前護住秦依,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並用自已單薄的身軀擋住狂風暴雨。此刻的吳靜被這猛烈的風雨打得睜不開眼,根本無法看清遠方的事物。

“...這不可能...”王有錢喃喃開口,他心中最後的一絲理智如同緊繃到極致的琴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斷。

此時此刻,唯有姜宴和凱溫兩人還算正常,但他們臉上同樣流露出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

特別是姜宴,當客輪逐漸駛近時,船體上那三個清晰可辨的大字——\"珍珠號\"如閃電般劈入他的視野,令他雙眸驟然收縮,平日裡敏捷的頭腦在此刻也彷彿突然罷工一般,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他呆呆地望著眼前越來越大的客輪,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

\"船上有人!\" 凱溫抬起手,緊緊鎖定了珍珠號的船頭位置。果然,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孩孤零零地站在船頭,他正用那雙空洞無神、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凝視著遙遠的天際。

兩艘船隻並未調整航行路線,它們不可避免地迅速靠近,並最終發生碰撞。

然而當兩船相撞時,並沒有產生預期中的劇烈震動。相反,珍珠號彷彿一隻鬼魅般的幽靈船,十分輕鬆地穿越了整艘人魚號,並且留下一道詭異而虛幻的痕跡,頭也不回的朝著另一片更深的黑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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