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掙扎著醒來,空洞的看著房頂,又一個人了嗎?

自嘲的冷笑一聲,他又被拋下了嗎?和來的時候一樣,突然的出現,突然的消失嗎?

突然的出現?突然的消失?腦海裡好似抓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瞬而逝。

看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房間,這裡好像是他的房間,他和誰的房間?他的小朋友?頭疼,頭好痛。

張麒麟伸手想抓住記憶裡的人,可是什麼也沒抓住,腦海裡一個模糊的人影和他說

“去墨脫雪山深處喇嘛廟吧,那裡有人等你,她很愛你。”

“很愛我嗎?”

張麒麟馬上趕往墨脫,尋找那座在雪山上的喇嘛廟。

張麒麟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急,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要快,要快點找到。

找了好幾座寺廟,感覺都不是他要找的,直到他來到一座雪山前,張麒麟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雪山,他急速往上奔去。

小喇嘛剛送走了客人,剛回到內院,準備去問老喇嘛,為什麼明明可以救自已,卻把丹藥救別人?

小喇嘛還未找地老喇嘛,又響起了來客的提醒。小喇嘛只能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去開門。

“我找一個人。”

“找誰?”

小喇嘛一邊問,一邊把客人帶進寺。只見那人迷茫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有人告訴我,來這裡,找一個愛我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直覺告訴我很重要。”

小喇嘛心想,最近怎麼來喇嘛廟的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沒辦法,小喇嘛只能去找老喇嘛。

老喇嘛一看到張麒麟就知道,這是哪位母親要等的人。

老喇嘛經歷過憶靈的講述已經知道張麒麟並不是不懂的愛,也並沒有和原著一樣讓他刻石雕,而是給了他一顆丹藥。

“這丹藥是剛一位客人留下的,說可以救她,我們無法確定只能把丹藥交給你決定。”

“他人呢?那個給丹藥的人呢?”

“唉~他時間不多了,走了。”說完老喇嘛就走了。

“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他走多久了?”張麒麟迷茫的問小喇嘛。

“咦?你沒碰到他嗎?你上山,他下山你們應該能遇到啊?哦,他好像說,並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小喇嘛還沒說完,張麒麟就朝出口奔去,站在門口,望著白茫茫的雪山,那裡還有那一個人影,連腳印都剩下往下幾步便被風雪覆蓋不見了。(作者:寶,你說有沒可能人是直接憑空消失才沒有腳印的呢?๑òᆺó๑)

張麒麟不死心的往下找了找,並沒有找到,他好像失去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張麒麟回到寺院,老喇嘛就帶著他往最後面的深院走去,直到一個房子前才停下。

張麒麟在房前猶豫了,他站在門口,眼睛裡透出迷茫,他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想他應該高興的,可是更多的是迷茫,他不知道怎麼面對。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母愛,沒有親情,唯一和他一起生活過得人,他也弄丟了記憶弄丟了人。

他在害怕,害怕擁有後再次失去,就如他在昏迷之際明明抓住了那一抹光,醒來卻只是握著衣服的一角,衣服的主人無情的割破了他。

他在彷徨失措,明明昏迷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他很安心,安心的就想一直不醒來,窩在那個懷抱裡也很好。可是醒來的時候,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一灘血跡。

他日夜兼程的趕路,來到墨脫,得到的卻是他已經離開,那個人彷彿比自已更瞭解自已,一步步的走在他的前面。

一時間,迷茫,無助,彷徨,害怕,各種情緒交加,他害怕擁有後再失去,躊躇不前,手習慣性的摸著脖子上戴的木雕吊墜。

老喇嘛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

“不怕,他們都很愛你,相信他,也相信她,會再見的。”

不知道是哪一句話給了張麒麟莫大的勇氣,一把推開了緊關的房門。

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櫃子,床上躺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老喇嘛說,她叫白瑪,是他的母親,她很愛他。

白瑪就那樣躺著,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穩感。

張麒麟拿出丹藥給她喂下,白瑪立馬睜開了眼睛,醒來抱著小哥,然這樣的小說裡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白瑪依舊這樣躺著,輕微的呼吸能證明她還活著。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張麒麟就坐在床邊,握著躺在床上女人的手。

小喇嘛出去的時候是這個樣子,進來送飯的時候也是這樣。彷彿一幅畫,定格在了這一秒。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小喇嘛好想進去問,他還記得那個風雪交加那天的送藥少年嗎,又不忍心打破那寂靜的氛圍。

又過了一夜,小喇嘛開門送早餐的時候,發現白瑪已經醒了,坐靠著床頭,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的孩子。

小喇嘛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抱頭痛哭,有沒有母慈子孝的相認畫面,他開門就看到了,白瑪輕柔的撫開小哥額前的碎髮,笑得一臉慈祥。

見到小喇嘛,小哥接過白粥,一勺勺的吹乾餵給白瑪。

白瑪招手示意小喇嘛過來,坐在床尾。

“講……講那個……送藥的孩……子吧,他……應該也很辛苦。”

可能是太久沒說話了,白瑪一句話講的斷斷續續的,小喇嘛也聽懂了,小喇嘛覺得太開心了,終於有人問那個人了,又感覺有點生氣,終於有人問那個人了。

“那天風雪交加,我去開門,門剛開啟,一個人就衝著我倒來,把我嚇壞了,他說為了愛而來,師傅守著約定並沒有帶他來見你,他就坐在師傅的門前講訴他的一切……”

小喇嘛講了很多,他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演講者,講的亂七八糟的,講少年的神態,講少年的故事,中間還插入了自已的感想。

如果有旁人一定吐槽,這樣的放在天橋下說書都拿不到一分賞錢,但是面前的兩個人卻聽得很入迷。

那個母親就微笑的聽著,聽到她的孩子害羞的表現就笑著看一眼坐在身邊的孩子,聽到他痛苦,她也會流露出難過的神情伸手摸摸他孩子的頭,好似這樣也能分走點孩子的痛。

而小哥好似陷入了回憶中,手放在胸口,緊緊的抓著吊墜,小喇嘛不知道他講述的這些會不會讓面前的小哥想起那個遺忘的人。

小喇嘛希望小哥想起來,那個可憐的孩子,從他講述的故事中,那個孩子好似就為了面前的小哥活著,為了他高興而高興,為了他的痛苦而痛苦,小喇嘛儘可能的回憶當時那個人講故事的場景,私心的加入了當時聽故事時自已的難受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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