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將軍,如今我們應當如何行事?\"
\"稍安勿躁,且看我手段!\" 魁將軍話音未落,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緊接著猛地一掌拍向地面,口中低喝一聲:\"靜待即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將近一分鐘之後,黃岐眼見四周依舊毫無動靜,不禁心生疑慮,開口問道:\"莫非你無能為力不成?\"
魁將軍聞聽此言,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瞬間陰沉下來,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怒極。
而此時,一旁的溫老竟也跳出來煽風點火:\"好個無能之輩,既然技不如人,何不早些承認?速速讓開,且由老夫出手一試!\"
\"住口!\" 魁將軍忍無可忍,厲聲呵斥道,\"爾等休要聒噪,我所施展之噬魂咒但凡在此地方圓五里之內曾施法者皆會受到影響,豈有不行之理?告訴你們,我的本事大著呢,你們這些無知之人豈能知曉?\"
其實起初黃岐挑釁之時,魁將軍並未打算與他一般見識,但那迂腐不堪的溫老偏要橫插一腳,這讓魁將軍如何還能繼續忍耐下去?
話說回來,此前正是魁將軍教唆黃岐進入意識海中追尋鳴蛇下落。然而當他們抵達此處時才驚覺,此地已然空空如也,彷彿救人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於是乎,方才出現了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
“你現在最多也就攬月境的實力,人家輕鬆就能開啟兩界大門,實力恐不止逐日境,怕是對別人造不成什麼影響,不如我來?”
溫老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你孃的屁,老子的咒術哪怕只是入境一重,也能讓那所謂的第一序列多少受點影響。”
魁將軍對於溫老的咄咄逼人有些惱羞成怒,話語間已盡顯粗鄙之詞。
溫老剛想罵回去,卻不料天空突然一隻巨掌拍下,並且傳來怒吼說道:“豎子壞我大事,還敢用咒術引我心魔!”
“刀二式——潮鳴電掣”
魁將軍見狀立馬長刀一豎,飛躍而起,一道遮天蔽日的刀影宛如沉香力劈華山一般,直直地朝巨掌斬去。
突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震耳欲聾,同時掀起了滾滾濃煙和巨大的煙雲。
魁將軍身形猛地向後倒退數里之遠,手中握刀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
尚未等他站穩腳跟,只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穿越濃密的煙雲,如同閃電一般襲來。
這道身影動作迅猛無比,眨眼間便抵達魁將軍身前,伸出一隻手緊緊扼住了魁將軍的脖頸。
就在生死攸關的一剎那,魁將軍所操縱的黃岐身軀驟然迸發出陣陣耀眼的紫色光芒。
那神秘人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恐怖的力量,猶如抓到了蕁麻葉子一般,迅速縮回雙手,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飛速離去。
魁將軍剛剛險些喪命於敵人之手,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
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怒吼道:“好啊!我當是何方神聖,原來是你這條臭蟲騰蛇!竟然敢對老子動手,還敢掐我的脖子?今日若不將你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就算對得起你家主人了!”
話音未落,他便氣急敗壞地邁步狂追而去,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
\"大人,請您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吧!看在我家主人的面子上饒過我這次吧!\"
只見騰蛇看到眼前形勢不對勁,立刻顯露出它原本巨大無比的身軀,並以驚人的速度狂奔而逃。
然而即使在逃亡途中,它仍然沒有忘記搬出背後的靠山來求饒。
可是魁將軍根本不理會這些,哪怕考慮到騰蛇所提到的那個主人,今天這場暴打也是騰蛇註定無法逃脫的命運。
眼看著騰蛇現出原形拼命逃竄,魁將軍毫不猶豫地藉助極境昇華後的力量,全力拍出一掌。
之所以選擇使用掌力而非刀劍,其實是因為如果動用武器,很可能會因難以掌控力度而導致騰蛇瞬間灰飛煙滅。
騰蛇被這一掌狠狠地擊倒在地,身體上的皮肉頓時綻裂開來,鮮血四濺。
\"主人,救救我!\" 騰蛇察覺到局勢危急,連忙呼救,試圖搬來救兵。
然而面對如此情形,魁將軍並未有絲毫手軟之意,他的掌勢瞬間化作鋒利的爪子,猛地撕下騰蛇身上的一大塊血肉,然後將其扔進了摺疊空間之中。
當然,這並非意味著魁將軍僅僅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實際上,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憑藉這一擊將騰蛇置於死地。
只是既然對方已經喊出了\"主人\"二字,多少還是需要給點兒面子的,稍微手下留情一些也未嘗不可。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已不再是那個叱吒風雲、威震天下的魁將軍了。
如今的他,雖然在某些大人物面前威名猶在,但歲月的流逝和世事的變遷已經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強硬對待,適當的時候也要給別人留些顏面。
特別是對於那些能夠逃過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清算的人來說,更應該給予一定程度的尊重與忌憚。
要知道,連當年如此強大的他都難以抵禦那次可怕的大清算啊!
正當魁將軍思考著如何處置眼前這條騰蛇時,突然間,從高遠的天空之中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魁,別來無恙!”這聲音彷彿穿越時空而來,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與力量。
…
“父親喚我何事?”妙齡少女來到譽秋書房裡,心中疑惑,但仍恭敬地作揖。
“軼兒,今年多大了?”譽秋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慈愛,心中卻在思量著什麼。
“女兒今年已有三千歲了,不知父親問這何甚?”少女譽軼看著父親,不解地問道,心中有些許不安。
譽秋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心中暗自感嘆。
他放下桌上要處理的族中宗卷要事,露出慈祥的笑容。
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他心中充滿了驕傲。
源獸一族誕下男嗣實屬難得,而譽軼的誕生更是猶如上天的恩賜。
她自幼聰明靈慧,連族中最難修煉的功法也能輕鬆領悟。
想到此處,譽秋暗自嘆了口氣,溫柔地說道:“按照我們這一族的說法,你已經成年了。為父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你是否該去看看?”
他心中矛盾,一方面希望女兒能得到最好的安排,另一方面又不捨她離開自已的庇護。
而譽軼聽聞父親的安排,心中頓時一緊,她明白成年意味著什麼。
譽軼聽聞後,沉默片刻,然後深深地、隱晦地點點頭,表示自已已經知道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而她早在兩百多年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要知道,在那神秘莫測的意識海中,他們源獸一族雖然實力頗為強大,但也只是寄人籬下。
在三大勢力裡仍只能算是一箇中等規模的家族而已,根本無法登上大雅之堂。
“好!”譽軼心中暗歎,臉上卻不露聲色。
譽秋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後輕聲說道:“不過這次不是那些人安排的,為父求了聖人做了個局,你未來的夫婿是個有本事的人。至於成不成也取決於你,要是女兒你不願意,為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父親言重了,為了族群,我義不容辭!”譽軼眼神堅定,心中卻有些無奈,她知道自已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
譽秋走到譽軼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那未來的夫婿以後前途無量啊!”
譽軼心中一陣苦澀,前途無量又如何,她想要的不過是一份真心。
隨著譽軼的離去,一道身影緩緩從書房的陰影角落中浮現,對著譽秋說道:“你真的確定嗎?”
“不確定又如何?難道要坐視我的女兒被族裡那幫迂腐的老頭當成籌碼送出去嗎?”譽秋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房間裡的人霎時沉默了一瞬。
“我說的是那件東西。”
“那是我的傳家之寶,不是族裡的!”
“那可是你們那橫掃一代的老祖留下的寶貝,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反正這樣的寶貝又不止這一件。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是……我女兒也算是……”
“我明白了!”
“好了,你退下吧!”譽秋無力地揮了揮手。
“對了,你稍等片刻。”聽聞此語,那人原本在角落漸漸消散的身影,如鬼魅般又重新浮現。
“速去將閒兒喚來,我要未雨綢繆,做多手準備。即便那人並非良人,我也決不能讓女兒受苦。”
“遵命!”那人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譽秋,便如煙霧一般,頃刻間消失在房間中。
譽秋望著那人消失之處,沉默不語,片刻之後又重新拿起桌上的族中宗卷要事,繼續埋頭苦幹。
一條魚剛撲出水面便被貓眼疾手快的叼在嘴裡,貓等了好久,久到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魚還沒漏出水面,那腥味就已經被貓掛記了。